第九十八章.進(jìn)衙門(1/2)
杏仁對房間的布置很感興趣,全程都親自指揮。
這樣?xùn)|西該放哪兒,那樣?xùn)|西該放哪兒。
等忙活完,天色都已經(jīng)暗了下來。
杏仁選了一間房,當(dāng)做自己的臥室。
然后將最豪華的那間主臥,當(dāng)做了客房,留給盛景玉。
收拾好這一切,杏仁換了身男裝,囑咐盛景玉不要在她父母弟弟面前說漏嘴。
因?yàn)樯洗沃星锕?jié)她回家,告訴家人的是,她在宮里是做男子打扮。
萬一兩邊沒對上信息,那她就麻煩了。
兩人出了宅院,新租了一輛馬車,準(zhǔn)備一起去接楚母一家人過來。
杏仁心中忐忑又欣喜,一路上小動作不停,一直撩著窗簾看到了哪里。
等到了熟悉的小家,她率先下車,想讓盛景玉就在車上等著。
結(jié)果盛景玉看起來似乎對她家還挺感興趣,跟著下了馬車。
“我家十分窄小,陛下您就別去了吧。”
盛景玉無所謂道:“朕想看看你長大的地方是什么樣的。”
既然他都那樣說了,杏仁也不好再拒絕,只心想待會弟弟他們不要喊漏嘴。
想著,杏仁敲響了門,但敲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動靜。
正巧鄰居出了門,見了杏仁有些眼熟,一直盯著看。
杏仁怕她亂說什么話,趕緊先開口打了招呼。
“李姨啊,我弟弟他們呢?”
李姨這才認(rèn)出杏仁來,想問她怎么穿著男子衣裳,但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說,她也就不計(jì)較那么多了。
“杏仁啊,你父親出事了,你快去衙門看看吧!”
杏仁急了,連忙問道:“出了什么事啊?”
李姨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只催促道。
“哎你去看了你就知道了,總之啊,這次是攤上大事了!”
杏仁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連忙坐上車趕去了衙門。
“別擔(dān)心了,有我在。”
盛景玉看她擔(dān)心的模樣,不禁安慰道。
杏仁搖搖頭,說來擔(dān)心的緣由。
“陛下,你是不了解我父親,他愛好喝酒,有時喝醉了還會打我娘親。他這個人喝醉了酒,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所以,如果這次是他犯了事……”
杏仁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如果他犯了事,我希望就按照國法來。如果……是很大的錯……”
她有些說不下去了,那句“希望陛下能饒了他一命”,面對著這個國家的統(tǒng)領(lǐng)者,她實(shí)在說不出來讓他做有違國法的事。
她和盛景玉相處了那么久,她知道盛景玉是一個為國為民的皇帝。
這么久以來,除了秋狩和中秋晚宴出現(xiàn)的刺客被殺死,其它時候在宮里,杏仁還真沒有看見或聽說過盛景玉有處死過哪個宮女太監(jiān)。
最多也就是杖罰或者貶去特別吃苦的地方。
所以,杏仁沒法說出口,讓盛景玉為她做出改變,哪怕要救的那個人,是她父親。
盛景玉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心里已經(jīng)明白她想要說什么了。
他沉吟了一會兒,沉聲道。
“先看看情況吧。”
如果是罪不可恕,那他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杏仁點(diǎn)點(diǎn)頭,只能在心中期望,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馬車在衙門前停下,衙門外很多人,全部圍在外面看熱鬧。
隨行的侍衛(wèi)撥開人群,給杏仁和盛景玉肅清一條道路。
杏仁神情凝重,連邁出的步伐都感覺十分沉重。
走完這一截路,他們終于來到了堂上,杏仁一眼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那個人。
那個人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往日高高在上,一不如意便破口大罵的模樣。
只瑟縮著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求饒。
堂上坐在正中央的京兆尹姚勇毅,一開始還因有人不守規(guī)矩闖入堂中生氣。
結(jié)果再一細(xì)看,闖入堂中的竟然是當(dāng)今皇帝和他的侍讀!
姚勇毅憋著的那股氣一下子就收了回去,連忙起身相迎。
正準(zhǔn)備開口拜見陛下,卻見盛景玉朝他微微搖了搖頭。
姚勇毅能做到京兆尹,自然也是有點(diǎn)眼色的。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盛景玉的意思,雖然沒有喊明他的身份,但還是請人端了椅子,讓盛景玉和杏仁坐在一旁旁聽。
杏仁在椅子上坐下,這才看到娘親和楚瀾正圍在衙門外的人群里。
楚母看到杏仁竟然坐在高堂之上,身旁還坐著一位一看便非富即貴的人,趕緊高呼。
“杏仁!救救你爹!救救——”
她身旁的楚瀾驀地將她拉住,然后捂住了她的嘴。
“娘,你別連累姐姐!”楚瀾低聲喊道。
楚母一向聽楚瀾的話,聞言凄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還是向杏仁投去求助的目光,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楚母的這一聲呼喚,讓周圍人面面相覷,也讓跪在地上的楚父驀地抬起了頭。
“杏仁!杏仁啊!救我!救救我啊!我是你爹!”
杏仁心里一緊,但不知道事情經(jīng)過如何,只能低頭沉默,無視了投來的所有視線。
坐在案幾前的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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