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最后之二(1/2)
市公安局法醫(yī)室,晚上9點了,還亮著燈。
白天轄區(qū)里發(fā)生了一對青年男女燒炭自殺的案子,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男青年還有微弱氣息,女孩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跡象。
那個漂亮的女孩,正當(dāng)韶華之年卻終結(jié)了自己的生命,實在讓人唏噓。
朱苗苗是一名敬業(yè)的法醫(yī),只要有案子,法醫(yī)室總有她加班的影子。
這一個晚上也不例外。
法醫(yī)室里,她正在燈下忙碌。見到蕭默進來也沒有停下手里的工作,似乎也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空氣中飄著一股難聞的福爾馬林的味道,當(dāng)警察那么多年,蕭默對這一種味道一直沒有辦法接受,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鼻子仍舊癢癢得個厲害。
“我,你……”開口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其實蕭默是想沒話找話,問一問她搬家搬到哪里去了的。
這我啊你的,還沒有真正開始,就被朱苗苗給打斷了。
“既然過敏,大晚上的還呆在這里做什么?沒事的話就請離開,別影響我工作?!?
“要不要……”蕭默是想問一問朱苗苗,要不要來杯咖啡的。
話還沒有說完,手機響了,是馬黑牛打來的,這小子一直是個大嗓門,聲音大得快從手機屏幕里溢出來了。
“蕭隊,有人說黃志發(fā)藏在藍海村的祠堂里,我們要不要過去。”
“藍海村地形復(fù)雜,以免打草驚蛇,大家還是不要湊到一起去了,我一會兒摸過去看一看?!?
馬黑牛有些猶豫:“蕭隊,這黃志發(fā)可是最關(guān)鍵的人物,逮到他就有可能知道你母親當(dāng)年的案子了,你確定要這么草率?!?
蕭默發(fā)了火:“黑牛,你是隊長還是我是隊長?”
掛完電話,轉(zhuǎn)頭看了看朱苗苗,她還在專心著手里的頭活。
“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她并沒有回應(yīng)。
下樓啟動車子,二樓法醫(yī)室的房間燈如熾,與黑夜沉寂相得益彰,透著一股寂寥的味道。
......………………
藍海村,被棕樹包圍著的陳氏祠堂在夜色中散發(fā)著神秘的色彩。
棕樹林里一股冷風(fēng)吹來,祠堂那斑駁的大門就吱吱丫丫地打開來,仿佛推開了時光的大門似的。
一個并不太靈活的身影從門縫里擠了進來。
來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什么東西來放在進門處神牌位前面的蒲團下面。
轉(zhuǎn)身欲離開之時,從神牌后面閃出一個人來。
他開口道:“來都來了,何必要急著走?”
來人停住了腳步,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應(yīng)該早就知道這是一個圈套的。”
“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你的冒險精神顯然比你理智要來得強烈得多。其實你剛才在門外停下來猶豫了半分鐘的時候,你還來得及撤退的。”
來人又嘆了一口氣。
“唉,這件事情始終要有一個答案和結(jié)局的,不然大家心里都不好過?,F(xiàn)在看來也不能不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壓在我心里頭多年的石頭,在我推開門的那一刻就落了地?!?
“為什么是你?還是你背后還有人?”
“蕭默,至此為止,一切都是我一個人,我讓你們父子之間誤會了這么多年,其實我內(nèi)心是極其不安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結(jié)果會是這么簡單?!?
“唉,蕭默,知道我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再組建家庭的原因嗎?是因為我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的到來,我不配有家,我也不想連累我身邊所有愛我的人?!?
“我想知道為什么?”
“說來話長,我們能去外面的林子里嗎?這里畢竟是我家祠堂?!?
祠堂外面的棕林,一根又一根光溜溜筆直的樹桿在黑夜中猶如黑暗中的衛(wèi)士一般,威嚴(yán)肅穆。
兩個人一前一后步出祠堂,隱沒在棕林之間。
………………
朱建軍的自白:
盡管我一把年歲了,在開始之前,我還是想說一說我們那一代人的青春。
沒有游戲,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更多的誘惑。
有的是單純,懵懂,義無反顧,單純的開心快樂。
歷史給我們這一代人的青春賦予了特殊的定義,苦中作樂的定義。
我們這一幫人,走的走,散的散,不管怎樣,終歸都是要回到一條路,在另一個地方見面的。
說起來不怕你笑話,你母親朱梅,她就是我對于青春最美好的定義,一直填滿著我對于青春所有的懷念。
青春的定義,對于每個人來說都不一樣。
我是她,她是定義又是你父親,你父親又是別人。
愛的世界總是讓人既興奮又敏感,既無奈又無助。它從來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你喜歡著我,我喜歡著她,她又喜歡著別人。
陰差陽錯這個詞我相信是大多數(shù)人對于愛情的定義。
但人活在世界上,有一個優(yōu)點,懂得珍惜一些東西,也懂得放棄一些東西,不屬于自己的就放棄,屬于自己的就得珍惜。
何之念,在這里我不想過多的評判他這個人。
說實話,我與他打交道也不多,在蕭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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