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最后之一(1/2)
好不容易得來的假期,一大清早,樓下鳳凰樹上的一只烏鴉,一只喜鵲就開始了幸福二重唱。
蕭默在床上翻了N個身之后,決定今天絕不手軟,非得給這倆二貨一個教訓。
晾衣桿,到底能不能夠著鳥窩?到底要不要給它捅個千瘡百孔?
打開窗戶,朱苗苗那輛紅色的吉普車停在樓下,大敞開著門,車身旁邊放著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箱子,鍋碗瓢盆。
她這到底是要搬走了,正猶豫著要不要下去幫她一幫的,四樓的距離,又沒有電梯,她一個女孩搬家倒是夠嗆。
但這個念頭很快就打消了,因為從車身的另一邊轉過一個人來。
孫浩然,這小子倒是開竅了,懂得獻殷勤了。
一地的東西,很快就被全部掃進了車里。
最后一刻,蕭默覺得朱苗苗抬頭看上來的時候,應該看到他在窗前站著了。
車子開出蕭默視線的時候,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奔涌而來。
這是一種矛盾的心理,就像鳳凰樹上的那兩只鳥兒一樣。
它天天在樹上玩命地叫著,叫得人立馬就有想給它弄下來燉湯喝的那一種心情。
但它突然在哪一天不叫了,就又擔心起來,這家伙是不是被樓下頑皮的孩子給打了,還是有其它的原因?
…………
節后第一天上班,在樓道里遠遠地就看見了朱苗苗,最近,她總躲著蕭默,這個時候也一樣,遠遠地看見蕭默就調轉往回走。
“朱苗苗。”
她到底站住了腳。
“你搬家都沒跟我說一聲?”
“你是我的誰,我干嘛要跟你說?”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收起你那偽善的關心,你怕是巴不得我離你越遠越好吧!”
“我沒有那個意思。”
“你有沒有那個意思,在我這里不重要。”
得,自己這是何苦呢,找虐不是嗎?
節后的第一次晨間例會,大家顯得有些懶散。云海也沒有來,沒有新的案子,討論話題自然還是二十年前的舊案。
當年朱忠火災一案過去之后,黃志高的那二十萬從何處而來?
有人收買他讓他放了那一把火的話,這個人又是誰?
如果黃志高還活著的話,他當然知道答案,但事實是現在他死了,讓調查工作就困難了許多。
會議結束之前,仝局照例進來加油打氣。
他說:“同志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齊南舉手發了言:“仝局,你能不能換一套說辭,你這一套說得人想打瞌睡,起不了啥作用。”17
仝局瞪了他一眼:“咋的,請吃大餐行不行?在新年到來之前,如果能將朱忠的火災一案給查個清楚,別說是大餐了,請大家旅游仝局都干。”
蕭默臉色發了白。
大家都走了之后,蕭默對仝局道。
“仝局,咱們放大話之前先量力而行行不?再請旅行的話,我可請不起了,到時你自己想辦法。”
仝局:“蕭默,堂堂云霄集團的公子,別跟我哭窮,到時你不請也得請。”
蕭默無語:“仝局,我跟蕭澤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更何況我懷疑我母親當年的案子跟他有關。”
仝局不講理:“我不管,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唉……堂堂公安局局長為什么這么不講理呢?
畢竟是過去好幾年的案子了,調查起來困難重重。
雖然困難,但一個星期后,調查還是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陳細妹打來的電話,說是黃志高的發小,黃志發應該知道那二十萬的來源。
陳細妹說,在清理黃志高的賬戶的時候,發現黃志高有一項異常支出,幾乎每個月都會給黃志發一筆錢,這筆錢上了五位數。
自南厝村拆遷之后,黃志高本來和黃志發挺好的關系,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鬧翻了,那之后幾乎沒有再和黃志發來往過。
他為什么會每個月給黃志發那么多錢?
用陳細妹的話來說:“黃志高這個人平時連自己親生父母都沒有孝敬那么多錢,為什么會對一個外人那么大方?除非他有什么把柄抓在黃志發的手里。”
通過調查,黃志發這個人一直以來游手好閑,從來沒有干過正經事。在早些年經常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近年來因為拆遷得了一大筆錢,收斂了好多。
令人遺憾的是,黃志發在元旦其間在酒吧喝酒的時候和別人起了糾紛,拿酒瓶子敲了對方的頭,腦殼開了瓢直接進了重癥監護室,據醫生說怕是兇多吉少。
黃志發的家人說,出了這起事之后,他就一直沒有露過面,應該是害怕擔責躲起來了,不光受害者家屬,還有警察都一直在找他。
黃志發去了哪里?
藍海村陳氐祠堂,位于藍海村東邊的一處隱秘的棕樹林中。
祠堂平時鮮少有人去,發現那里有人的是村里貪玩的幾個小男孩,說好像在那里見到過一個人影,其中一個膽小的小孩回來之后還嚇出病來了。
祠堂不大,而且大門被一條鐵鏈鎖給鎖著,村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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