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相之二十六(1/2)
蕭默:“那雙皮鞋現在在哪里?”
“唉,畢竟還是值錢的東西,我勤儉慣了,舍不得扔。那雙鞋我放在家里的儲物柜里了。”
“十字架代表什么?”
“B棟廠房五樓,那里是我生活和戰斗過的地方,見證我青春一切美好的地方。我將他吊在十字架上,我要讓他的靈魂時時刻刻看著曾經的我是那么美好,都是他將我所有的美好給扼殺得十分徹底,我要讓他時時懺悔,就算去了另一個世界也得懺悔。
要將他弄到十字架也不太容易,喝多了的他軟綿綿的,我用繩子將他給吊在窗戶上面的掛鉤上,他甚至沒有怎么掙扎就去了另一個世界。”
“那之后呢?你又去了哪里?”
“我站在窗臺邊上,看著夜晚寂靜的世界,說實話,心里無限悲涼。我在那里站了很久,又擔心小女兒醒來不見了媽媽會哭鬧不停,她可真是一個粘人的小孩,媽媽一刻也不能離開她的視線。
我走回到了長虹路上,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打了出租車回到了藍海村,村子的夜晚很靜,院子里也很靜,女兒也睡得正香甜。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天晚上,是我這么多年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個晚上。女兒也沒有哭鬧,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云海定定地盯著陳細妹看了半天,她的神色半點波瀾也不曾起過,讓人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最后,你還有什么想要說的嗎?”
審訊室內,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沉默。
良久,陳細妹的聲音仿佛來自幽幽山谷。
“唉,最近幾天我常在想,婚姻到底是什么?昨天我看了一檔情感節目,主持人說得對,大多數的婚姻是一樣的,激情褪去之后就是平淡。兩個人已經這么熟悉了,一不小心摸到對方,就好像摸到自己一樣。哪里還有什么激情?所以沒有激情的婚姻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是人們對婚姻的認識不成熟。
當婚姻遇見問題的時候,高情商的人不會是一意地用吵鬧來解決問題。而是站在更高的位置上看問題,當你懂得用坦誠來面對,用替對方著想來互相感動時,棘手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還記得我和阿高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也有過甜蜜,那個時候我們的經濟條件不允許,兩個人結婚前進城去窮逛,逛得累了就在小吃店吃一碗面,幾塊錢一碗的面,他只舍得買一碗給我,說他一點都不餓。我們兩個人互相謙讓,那個時候他是霸道的,鐵青著臉命令我將那碗面給吃完。那個時候,我認為我是找對人了。
婚姻中需要坦誠,我承認,我雖然沒有吵鬧,但我不夠坦誠,他一個人在外面掙錢不容易,也需要有人來安慰,有人說說話。但我沒有,什么話都藏在心里,我們沒有聽到對方的心聲,所以在婚姻的路上越來越遠,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來看,他在外面養那么多的情人是應當受到道德的譴責。但又何嘗不是我親手將他推向了外面那些風情萬種的女人懷里的?
可惜的是,我醒悟得太晚了。”
從審訊室里出來,大家都很好奇,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個女人,到底是什么力量將一個大男人給弄到五樓,還將他給綁到十字架上的。
齊南等不急:“哥,咋樣,她交待了嗎?”
蕭默點點頭。天天書吧
一幫人興奮,亞男道:“這下好了,大家也能過個放心年,突然之間好期待仝局的大餐了。”
云海面色比寒冬的空氣更冷。
“別高興早了,大餐估計還沒有著落,兇手既不是陳細妹也不是趙海。”
一眾興奮臉在驚訝臉之間轉換得快當。
齊南:“為什么?”
蕭默:“因為他們都不知道黃志高的真正死因。”
孫浩然說到了重點:“他們兩個人都是在為某人替罪?”
蕭默:“沒錯,趙海以為兇手就是陳細妹,他是想替陳細妹抵罪,所以說,陳細妹是不幸的,但她卻又是幸運的,幸運的是,自己所愛的男人一直愛著自己,幸福其實一直就在身邊。至于陳細妹是替誰抵罪,目前不好說,不排除她認為兇手就是趙海。她不想自己所愛的男人為了自己身陷囹圄。另外,也不排除她在替別人抵罪。”
亞男不解:“怎么會呢?那個兇手到底是誰?”
“兇手是誰目前不好說,我們不防換一個思路來想問題,假設陳細妹知道兇手是誰?而她又心甘情愿替那個人抵罪,那么這個人與她的關系自然是非同一般。”
齊南搭了話:“非同一般?難道陳細妹還有另外的相好?”
亞男嗆白:“非同一般就非得是相好嗎?你腦瓜子里都裝的是什么東西?”
云海:“不管這個人是誰,但他至少應該是知道黃志高當天晚上的行蹤的,所以亞男,交給你一個任務,再睜大你的火眼金睛,查找一個從藍海村再到梧桐巷,從梧桐巷再到龍安工業區的所有監控,看能不能從中再發現點什么。特別是跟在趙海那輛車前后腳的車輛。”
陳細妹家,確實在儲藏間發現了那雙皮鞋,皮鞋里面還有一些海邊的泥沙和一丟纖維,和陳細妹放在門口的那雙單鞋上的泥沙成分吻合。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