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深夜來電之十(1/2)
女孩的確讓人驚艷,給蕭默的第一印象就像是那一種從畫中出來的女子,一副不識人間煙火的樣子。
皮膚白晳,微卷的長發,整個人帶著一股憂郁的氣質。
幾乎是在第一眼,蕭默就在想。
這樣一個女孩,她不應該是天然無公害的么?
院門半敞開,女孩坐在院子里,面前支著一個畫架。
腳下躺著一只黑得透亮的大黑貓,大黑貓見到一個生人站在院門口,立馬一個翻身跑了。
女孩正專心地拿著畫筆在作畫,見到蕭默站在院門口,神色立馬緊張起來。
“你找誰?”
“我找張老師?!?
“張白?”
“是的?!?
女孩神色瞬間黯淡,眼波里流轉著一團晶瑩的東西:“他,他不在了。”
“我知道?!?
“那你……”
“前段時間一直不在春陽,回來才知道張老師的事情,所以就想著來看一看。你是白小姐?”
“是的,白雨菲,你知道我?”
“我聽說了,你跟張老師的關系。我,不知道該稱你為師母呢還是白小姐?”
其實對于這位叫張白的畫家,蕭默還是有一丁點印象的,兩三歲的孩子還是有一些記憶的,相比在他的記憶里幾乎為空白的蕭澤。那段時間的記憶里還留有一個片段,就是這位叫張白的畫家。
張白確實教過他畫畫,他印象中有一個片段,就是有一個男人在教他畫小白兔的畫面,是一種寫實的手法,不是那一種卡通的形象。
那天,那個片斷記憶是這樣開始的,那幅畫的小尾巴剛剛好完成。
準備涂上顏色的時候,媽媽非常緊張地跑進來,拉起蕭默的手就往外跑。
至于為什么要跑,至今蕭默也不太明白,仔細一推敲,應該是要討債的人來了,媽媽帶著他去躲起來。
白雨菲白皙的臉色微微一紅。
“不要……”或許又覺得這兩個字用得不恰當,她又補充道。“叫我雨菲,或者小菲都可以。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
“我姓蕭,蕭默?!?
“蕭默?你和云霄集團的蕭澤?”
“呃,算是遠房親戚吧!”
“哦,怪不得,大叔跟我說起過,云霄集團的蕭總是他的發小和鐵哥們。大叔沒有家人,他的后事多虧了蕭總了,不然,我還不知道該怎么辦?”
說完這句話之后,白雨菲一雙大眼睛又一片水澤。
“是啊,你是年青了一些,遇到這種事情確實會手足無措。”
“說起來慚愧,幾個月前,我媽媽才去世,現在大叔又……我總覺得我是一個不祥之人?!?
氣氛有了短暫的沉默,蕭默看了看畫架上的畫,大致可以看出是院門外頭那一簇野菊花,雖說有些單調,但并不突兀。
“畫得不錯,給這些菊花添了一些靈魂的感覺?!?
“只是愛好,拿不出手的?!?
她轉身從旁邊的桌子上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蕭默,抱歉地說:“大叔喜歡泡茶,可我不會,只有白開水?!?
蕭默接過水,并沒有喝,又放回了桌子上。
“我可以去老師的畫室看一看嗎?”
“當然?!?
外表平實無華的兩層小樓,里面卻是低調的奢華,一樓的大廳收拾得偏古風,有一個大大的雕花實木茶臺,看得出來,價值不菲。
茶臺的邊緣有一個小盒子,盒子里面裝了一些巧克力糖。
在大廳的正中央,一幅名為《竹排上的姑娘》的風景畫,點晴之筆當然是竹排上的那位姑娘,張白的成名作,據說畫于20年前,令人遺憾的是,竹排上的那位姑娘卻只是一個修長的背影,那一種想要透過畫的另一面看到那位姑娘的真面目的感覺十分強烈。
這也許就是這幅的成功之處吧,越是神秘的東西越是能滿足人的好奇心。
二樓相對簡單一些,兩間臥室,一間畫室。
收拾得都十分齊整。
從二樓的陽臺上看下去,白雨菲拿著畫筆正在給畫架上的畫潤色。
主臥的門半掩著,光線不錯,收拾得偏簡單,床頭的墻面上掛的并不是相框,而是一幅畫,畫上面穿著白色婚紗的女人,不用說,是白雨菲,那個身著西服的男人就是張白。
單從畫上來看,兩個人之間的年齡差距看起來沒有想像中的那么明顯。
這幅畫出自應該出自于張白之手,他將自己畫得年青一些也無可厚非。
床頭柜上也擺了一個和樓下大廳茶臺上一模一樣的糖盒子,盒子里同樣裝的是一些巧克力糖。
張白有多年的糖尿病,糖尿病人低血糖的時候補充糖分是一定的,所以樓下樓上都備有糖也是正常的。
次屋里的擺設偏女性化一些,看來白雨菲應該住在次臥。
畫室的墻上掛著幾幅畫,對于擅長風景畫的張白來說,在畫室里卻只見到一幅純風景畫。其它幾幅畫里的主要景色是一位女孩,風景只是陪襯。
不難看出,女孩其實就是樓下的白雨菲,看得出來,張白對于白雨菲的確是動了真心思。
白雨菲呢,目前還沒有看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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