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深夜來電之八(1/2)
10月份了,是這座海濱城市最好的月份,不冷也不熱。
一大早,樓下鳳凰樹上的那只喜鵲又開始嘰嘰喳喳地叫。
小時候在老家的時候,姥姥家門前的桐樹上有兩只喜鵲在做窩。
當它們扯著嗓子在樹梢上嘰嘰喳喳地叫著的時候,姥姥就會說。
“喜鵲一鬧,今天一定有喜事。”
有的時候還是挺靈的,喜鵲叫過的時候,舅姥爺就會帶著他的孫女二丫,再背著一大堆東西來姥姥家串門。
姥姥與舅姥爺姐弟兩個人的感情很好,舅姥爺以前是村支書。說話做事都挺麻利,很精神的一個老頭兒,那些年,蕭默和姥姥承蒙他的照顧不少。
可惜是,舅姥爺先于姥姥好些年去了另一個世界。
前段時間幫助分局辦理一個連環盜竊案,天天在外頭蹲守,工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摸到了這個盜竊團伙的老巢,將這一窩從外省專門跑到春陽市來盜保險柜的團伙給一網打盡了。
好不容易有一個周末,本來是想好好補一覺的,但這喜鵲不同意,一直在窗外聒噪得很。
起身來到窗前,企圖將那只愛嘮叨的喜鵲給趕走。
卻發現那棵鳳凰樹下自己那輛吉普車旁邊停了一輛豪車,豪車前站了一個人,一個自己不太愿意見到的人——蕭澤。
有的時候喜鵲叫也不一定是什么好兆頭。
去沖了一個澡出來,精神頭好了很多,靠在窗前散了一根煙。
蕭澤還在樹下,來來回回地踱著步,時不時地拿起手機來打電話。
下樓向蕭澤走去的時候,正在打電話的他立馬掛斷了電話。
向著蕭默悵然地一笑,似乎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要說什么的樣子。
蕭默開了口:“這一大早的,是來找我的嗎?”
畢竟這一棟樓里還住著朱苗苗,他不想讓自己顯得自作多情。
“我,我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如果還是那老掉牙的舊事,不說也罷。”
“不,是有關于老友張白的事情?!?
“張白?他是誰?跟我有什么關系?”
蕭澤看了看四周,猶豫了一下。
“我,我們能找個地方坐下來說一說嗎?這件事很重要?!?
對于蕭澤在自己面前總是這樣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蕭默很看不慣,他這樣是做給誰看呢?
“好不容易有一個沒事的周末,我約了人去釣魚,你有什么事情就在這里說吧!我沒有太多的時間。”
前段時間,云海的課題研究告一段落,他嫌棄春陽的天氣明明秋天了還熱得離譜。
他收拾行李去了綿城,這個家伙住在蕭默家的小樓里舍不得回來。
將小城周邊的山山水水都逛了一個遍。
昨天一下飛機就給蕭默打了電話,約了今天去農家樂釣魚,蕭默推辭不過,只好答應他,想必一會兒云海就快來了。
蕭澤的臉色有些難看。
“好吧!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或許是我多疑了?!?
“蕭總,你能講重點嗎?”
“張白,你張叔叔,你還記得嗎?你小的時候還教你畫過畫?!?
“你說的是猴年馬月的事情,想必那時的我應該還不是記事的年歲吧!”
他頗有些尷尬:“也是,那時候你才兩三歲,不記得也很正常。但張白,你應該聽說過他,一個還算有名氣的畫家。”
“我是一名警察,不在藝術家圈里混,對不起,是我孤陋寡聞了?!?
“他前段時間過世了,還不到60。”
“所以呢?”
“我覺得他的死因有一些問題?!?
“有什么問題?是意外還是生???”
“他有多年的糖尿病,醫生說是因為低血糖沒有及時救治的原因?!?
“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常,說一說你懷疑的點?!?
“老張一個人住在郊外的一處小院里,我和你朱叔叔平時有空都會去找他泡茶,過一過田園生活。我們這一幫老家伙沒有什么別的愛好,喝個茶,喝個小酒,你朱叔叔廚藝不錯,燒兩個菜,也是一種享受。
但是差不多是在兩個月前,老張說他要潛心作畫,打算元旦之后開一個畫展,讓我和老朱不要再去打擾他。
藝術家嘛,有些臭毛病我們是可以理解的,再說了,我們幾十年的交情,誰還不了解他?
我和老朱前段時間因為公司啟動了新的項目也比較忙,也就沒有再去打擾他。
誰曾想,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已經天人永隔了?!?
蕭澤的神色,蕭默見到過,是在上次朱大海出事的時候,落寞疲憊。
蕭默并不同情他,當年母親和姥姥離開的時候,他在哪里?何曾有過半分的痛苦?
“我是說,你在懷疑的點是什么?”
“老張一個人住在郊外,如果在以往,因為生病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我還可以理解。我之所以覺得蹊蹺的是,單身了幾十年的他,突然之間多了一個年紀可以做他女兒的老婆,他在哪里認識那個女孩?什么時候和女孩結的婚?我們這一幫老友都沒有通知?!?
“哼哼,大概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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