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深夜來電之七(1/2)
2019年七夕的前一天,女孩從新天地搬到了張白在郊外的二層小樓,帶著那只大黑貓黑子住在了他隔壁的房間。
第二天半夜,女孩抱著被子悄沒生息地站在了他的床前,一睜開眼睛,看到一黑影,一黑貓站在跟前定定地看著他,倒將他給嚇了一跳。
女孩怯懦的聲音:“大叔,我害怕。”
他第一反應:“你今天吃藥了嗎?”
女孩點點頭:“大叔,我可以和你睡嗎?”
這一顆老心臟啊,蹦啊蹦的就差點蹦出胸膛了。
“我……”
還來不及拒絕,女孩自動地爬上了床。
黎明前的黑暗之后,不就是曙光嗎?
月黑風高夜,傻人放火天。酒粘衫袖重,花村帽檐偏。
幸福來得太突然,接下來的好些天,他感覺自己都處于懵圈的狀態。
那之后,小樓謝絕客人來訪,對外的理由很官方。
一律是:潛心作畫。
大多時候,他站在窗前,看著女孩在院子里和黑子玩耍,或者女孩在院子前面的菜園里伺弄菜園。
他就在想,這樣的日子怕是神仙也羨慕不過來的吧!
這一個時期的作品里,大都都會出現女孩的身影,女孩天生就是一個好的模特。
黑子間或也客串兩回。
女孩在畫畫方面的天分不錯,很多時候,也拿著畫框在田園里找個適合的位置,大半天都在畫著。
女孩的樣子越來越深入了他的內心,注入了他的靈魂。
2019年臨近中秋的時候,女孩說她想回老家一趟。
本來他是想要跟著一起去的,但女孩沒有答應,說是回老家有一些事情要處理,鄉下人喜歡說三道四,他跟著去容易給人留下話柄,他十分理解。
短短的一個星期,他終于體會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的真理了。
一個星期之后,女孩回來了。
一回來,情緒就不太好。
三更半夜又開始瞎胡鬧,說那只眼睛還有那個黑衣人又跟來了。
倒讓他很是擔心了一些日子,頻繁帶著女孩上醫院看醫生。
醫生說這種病吧,一口吃不了一個胖子,得慢慢來。
中秋的那一天,月亮很圓,和女孩兩個人坐在院子里賞月,共度中秋。
女孩觸景傷情,想起了另一個世界的母親,突然之間情緒又上來,哭泣不止,是哄不好那一種。
女孩提及母親,講起母女兩個相依為命的那些年,母親走之后,她認為天底下再也沒有會愛她的人了。
那天,他對著天上的圓月發了誓,以后一定會對女孩好,定不會辜負。
女孩并不相信,說男人都會說這句話,但能實現的就猶如鳳毛麟角。
誓言并不重要,重要的實際行動。
他又放了大話:“你說吧,想要什么,但凡我能給的,全部都給你,包括我這個人。”
女孩開玩笑:“你一個老大爺,我要你來做什么?我要你所有的一切。”
他哈哈一笑:“拿去吧,你要的我都給你。”
第二天,他和女孩在民政局領了證。
第三天,他找來了律師立下了遺囑,自己百年之后,所有的東西都給女孩。
一個月后的一天,秋高氣爽的。
院子前面的地沿上開了好長一溜黃白相間的野菊花,院門敞開著,田野里透過來的氣息直往鼻子里撲,他坐在院子里的木桌前泡茶。
這茶還是上次老蕭帶來的鐵觀音,聽老蕭說,這是頂級的鐵觀音,第二泡泡出來,顏色清黃,喝起來口感確實不錯。
女孩從屋里跑出來,蒙住了他的眼睛。
“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他在心里頭偷笑,他想說,自從女孩來了他的世界之后,有哪一天沒有驚喜呢?
一定是上天憐惜他單身了那么多年,安排了這么一個可人來安慰他的吧!
女孩數到三之后松開了手,一本暗沉的黃色書皮的書擺在了桌面上。
“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在寫一本書。現在它完成了,這是出版社給寄過來的,你應該是第一個看它的人。”
欣喜只是片刻的,因為他看到那本書的封面。
暗沉的黃皮之上,黑色的書名非常醒目——《竹排上的姑娘》。
這讓他想起了初次去女孩家里的時候,墻上掛的那一幅他的畫《竹排上的姑娘》。
他曾問過女孩,女孩不經間之間說起過,說那幅畫是她媽媽買來的。
女孩那個時候并不知道他就是那個小有名氣的畫家張白,后來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表示了莫大的遺憾,說他是她媽媽喜歡的畫家之一,如果媽媽在的話,能見到活的張白多好。
看到這本書之后,他詫異地看著女孩。
“為什么是這樣的一個書名?”
女孩的笑意里似乎有深意:“你看一看內容就知道了。”
翻開第一頁,是一張風景圖片,那張圖片他太熟悉了,老家家門前那條四季都在流淌的清水河,小河中間一張竹排,竹排上應該有一個人的,但圖片上什么也沒有。
第二頁,文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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