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舊債之七(1/2)
醫(yī)院工地圍欄外面,擠了不少聞風而來的媒體記者,在建醫(yī)院工地出了人命案,自然會受到媒體關注的。
圍欄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好些個保安,將這些媒體工作人員全部擋在了外面。
蕭默心里冷冷一哼,到底是大的集團公司,措施倒是來得快當。
與朱建軍的會面是在春陽市一處私人會所,畢竟是大集團的高層人物,排場夠大。
朱苗苗似乎不太放心,在會所大門前欲言又止的樣子。
“那個,要,要我一起進去嗎?”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那,我在外面等你?!?
“不用,朱大海的尸檢還等著你吶,我需要盡快出結果,好判斷偵察方向?!?
“好吧!”
蕭默知道朱苗苗的擔心什么,他是怕自己因為蕭澤的原因作出不理智的行為。
說真的,蕭默對朱大海的案子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想法,畢竟朱大海是蕭澤的得力干將。
畢業(yè)那年回綿城查爸媽死因的時候,蕭默是將跟蕭澤有關聯(lián)的人員都查了一個遍。
其中就有朱大海和朱苗苗她爸朱建軍,也不知道是真跟他們沒有關聯(lián),還是他們隱藏得很深,并沒有找出兩人可疑的點。
朱大海墜亡,讓蕭默生出一種想法,或許可以趁此機會,再查一查當年的案子。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有一種想法,朱忠的死是意外嗎?他會不會是一個替死鬼?
蕭澤當年的關系網(wǎng)里,蕭澤,朱大海,朱建軍,朱梅,還有朱苗苗的母親—張青芳。他們曾經都是綿城一中的高中同學,最要好的同學。
這五個人,朱大海,朱建軍,張青芳高中畢業(yè)沒考上大學。朱大海回了農村,朱建軍抵了父親的班在綿城肉聯(lián)廠當了工人,張青芳在綿城一家紙箱廠先是當工人,后來當了一名財務人員。
母親朱梅和蕭澤考上了同一所師范大學,畢業(yè)之后回到綿城當了小學老師,一同回綿城的還有他們的大學同學何之念。
正如蕭澤所說,何之念在大學期間與他的確是好朋友。
蕭默對于何之念是沒有成見的,至少在那個時候的蕭默看來,何之念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他也相信何之念最后選擇照顧他們母子也是出于善意的,并不像蕭澤所說的那樣,有奪妻之嫌。
畢竟在蕭默和母親最為艱難的時候,是何之念向他們母子伸出了雙手。
這是蕭默在成年之后第二次見到朱建軍,上一次是朱苗苗自作主張在旋轉餐廳匆匆一見,兩個人甚至沒有來得及打招呼,蕭默就走了。
這間會客室,冷氣十足,舒緩的音樂讓人煩躁的心跟著靜下來。
朱建軍坐在茶臺前的沙發(fā)上,大夏天,仍舊襯衫領帶,與這里高端大氣的環(huán)境相得益彰。
相反是蕭默,一身簡單的T恤牛仔褲,與這里的氣場完全不搭。
蕭默內心一念生起,如果當年何之念沒有出事,自己是不是也算是名正言順的富二代?
自己還會不會選擇警察這份職業(yè)?
轉念又呵呵,人生沒有如果,也不會給你過多的選擇。
朱建軍見到蕭默進來,立馬站起身來,笑呵呵道。
“蕭默來了,快請坐,來品一品我從老家?guī)淼目喽〔?。夏天喝了特別好。”
不知道為何,自打蕭默踏進這所會所的時候,內心戲碼就不斷。
這個時候的內心戲碼是這樣式的:“呵呵,朱建軍這個笑有點諂媚之相,八成的原因是因為我是蕭澤的兒子吧!”
苦丁茶不錯,是熟悉的味道。
朱建軍東扯葫蘆西扯瓜,閑嘮家常,就是不切入主題。
比如問蕭默,工作怎么樣?辛苦不辛苦?再或者提朱苗苗。
“這丫頭風風火火的,全靠你在警局罩著她,不然我還不知道她會闖出什么禍事來?!?
蕭默將眼跟前的茶喝完了,又自顧自地斟了一杯喝下。
“朱總其實不必要客氣的,朱法醫(yī)是一名優(yōu)秀的法醫(yī),也根本不需要我罩著她,相反,有案子的時候,是她幫了我不少?!?
朱總接了話題:“能幫你就好,我就怕她給你添亂。當初考大學的時候,我的本意是想讓她學經濟的,可她執(zhí)意要學法醫(yī)。”
“她的性子能將法醫(yī)做得如此出了色,我倒挺佩服的。”
“是的?。∥乙矒乃且粫r頭腦發(fā)熱,沒想到她堅持下來了。我問過她為什么要選擇法醫(yī),你猜她怎么說?”
答案蕭默或許猜到了,他能讓他不說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她說,是因為你上了警校,她就得學法醫(yī)。這丫頭藏不住事,話說得很直白,你別笑話?!?
“沒什么可笑的,事實上她的選擇是對的,她適合干這個?!?
朱建軍又試探上了:“那你們兩個的關系……”
蕭默打斷了他:“朱總,我跟朱法醫(yī)只是單純的同事關系,還請您不要多想。我想你今天找我來不是談朱法醫(yī)的事情。我猜你更應該關心朱大海墜樓事件才對吧!據(jù)我所知,朱大海與你的關系還不錯,年青時候就是稱兄道弟的哥們,如今他墜樓身亡,我在你臉上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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