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嫌疑人的獻身之二十三(1/2)
這一個晚上,蘇米的診所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熱鬧。
面對警察的到來,蘇米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平靜,一樓那張沙發(fā)上,楊佳躺在上面陷入沉睡當(dāng)中。
蘇米靜靜地坐在沙發(fā)的一角,茶臺上的茶壺仍舊在咕咚咕咚地冒著熱氣。
當(dāng)有人去探楊佳的鼻息的時候,她淡淡地說。
“她沒事,只是睡著了而已,一個小時之后自然會醒來。”
秦俊被帶了下來,他站在樓梯口,整個人在樓梯口的燈光下有一種讓人看起來特別心動的憂郁氣質(zhì)。
他的身后,跟著市局二隊刑偵隊長蕭默。
市局審訊室內(nèi),秦俊誓將沉默進行到底,什么也不肯說。
蘇米,她倒是說了話。
她說:“蕭默,可惜的是咱們相遇的時間晚了。”
蕭默:“能跟我說一說這是為什么嗎?”
蘇米臉上還是那一種淺淺的溫和的笑。
“咱們是一路人,不需我來說,你應(yīng)該懂的。”
兩天后,當(dāng)一份親子鑒定擺在張超和秦俊面前的時候,這一對生物學(xué)上的父子反應(yīng)各有千秋。
特別是張超,完全不顧形象的當(dāng)場大哭。
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之處。
相對于張超,秦俊表現(xiàn)相對淡定多了。
他說:“對于我來說,父親是誰不重要,母親是誰也不重要。因為他們在我的生命當(dāng)中并沒有充當(dāng)過什么光彩的角色,相反,他們與我隔著一層蒙羞布,當(dāng)那一層蒙羞布揭開之后,他們的面目就是那么猙獰可怕,毫無遮擋地吃著我的肉,侵蝕著我的靈魂,然后將我的骨頭架子變成一個工具,用來標(biāo)榜他們之間那一種不要臉的所謂的愛情觀。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是這一輩子感到最為恥辱的事情。”
蕭默問他:“封敏,趙雪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對嗎?”
他不置可否:“她們活著還是死了我并不關(guān)心。”
蕭默:“你把她們藏在哪里啦?”
秦俊冷冷一笑:“藏在你們永遠也不知道的地方。”(猜劇情)
蕭默:“在什么樣的情況下,你會開口告訴我們真相?”
秦俊:“我也不知道?看我心情吧,也許很快,也許是永遠。”
“如果我找到了她們,你是不是可以毫無保留地說出你都干了些什么?”
“這算是條件嗎?還是賭注?”
“你怎么看都可以。”
“賭注吧,我喜歡賭博,我喜歡游走在輸與贏的邊緣的那一種走鋼絲的感覺。”
“也就是你接受你我之間的賭約了?”
“為什么不呢?至少生活不會那么無趣對嗎?”
…………
以下是張超的自白。
這么多年,我藏了太多的心事,沒有朋友,也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
我每天去和崔仁民見面的時候,他第一句話都是問我。
“張警官,今天有什么想要對我說的嗎?”
我內(nèi)心的潛臺詞是這個樣式的。
“哼,神經(jīng)病,我有話也不會對一個神經(jīng)病說,那樣我不也變成一個神精病了嗎?”
更何況,我不想被一個神精病催眠,盡管我覺得那很扯蛋,但誰又能保證一個瘋子他不會如傳說中那么邪乎呢?
就這樣和我崔仁民兩個人相安無事地相處了兩年,兩年之間,我們無比和諧。
這樣的和諧場面被秦俊的到來給打破了。
當(dāng)我得知這個因為打架被判了三年刑期的年青人,就是秦小華的兒子的時候。
蕭警官,你能理解我當(dāng)時的那一種心情嗎?
就像一個人痛到心底的那一道傷疤,本來已經(jīng)結(jié)痂。又瞬間被人使了蠻力給撕開了的那一種感覺。
秦小華,老鞋匠。
這些年,我本來以為這兩個人去了另一個世界之后,我會變成一個再與那件事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一個人。
在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其實一直以來,我忽略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秦俊。
那個最不該出生在這個世上的小孩,他現(xiàn)在又活脫脫地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我在內(nèi)心狂笑。
基因還真是一個神奇的玩意兒。
那個老流氓,老光棍,老鞋匠的基因果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就算秦俊在生活跟他毫無關(guān)聯(lián),但骨子里那個犯罪的基因一直存在。
就算他繼承了他媽媽漂亮的基因,長成了一位英俊的青年,但骨子里老鞋匠的那個邪惡的基因還是占了上風(fēng),所以他也成了一名罪犯。
我在內(nèi)心感嘆老天公平的時候,又覺得十分悲哀。
我一生的幸福都跟他們父子兩個扯上了關(guān)系,就算他們要活得不成個樣子,但也別拉上別人的幸福人生啊。
那幾天,我心事重重,秦俊的樣子始終在我的腦子中晃悠。
這樣的一個心神不寧的時候,就給了崔仁民鉆空子的機會。
當(dāng)他用探究的目光瞅著我,對我說。
“張警官,跟說一說吧,那件事是不是又來困擾你了?”
我沒理他。
他又說:“張警官,傾聽是我的專業(yè),我是一位的忠實的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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