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排除在嫌疑之外的錢春芳，她如果認(rèn)識這位心理醫(yī)生的話，她的嫌疑會瞬間上升好幾個度。
    蕭默“錢阿姨？錢春芳？你認(rèn)識她？”
    蘇米“是的，社區(qū)舉行義診的時候認(rèn)識的，錢阿姨很熱心，還張羅著給我介紹相親對象來著。”
    蕭默“錢阿姨跟你打交道很多嗎？”
    蘇米“沒有，只是有幾次錢阿姨路過這里，說要給我介紹相親對象，我拒絕了。”
    蕭默“蘇醫(yī)生有男朋友了？”
    蘇米搖了搖頭“沒有。”
    蕭默“能說一說你拒絕相親的理由嗎？”
    蘇米“沒有特別的理由，我只是覺得愛情的打開方式不應(yīng)該是靠相親這一種形式，少了一些心動的感覺。”
    云海岔開了話題“老孫頭在你這治療多長時間啦？”
    蘇米“也就幾次而已，他對于心理治療相當(dāng)?shù)钟|，一直說他沒病。是孫大爺?shù)膬鹤优阒黄饋淼摹！?
    蕭默“我們可以在參觀一下診所嗎？”
    蘇米一張臉很真誠“當(dāng)然可以。”
    診所不大，一樓一底，樓下是接待處，樓上是幾間診療室。
    空間不大，但收拾得溫暖舒適。
    轉(zhuǎn)了一圈下來，蕭默是沒有看出什么異常來。
    二樓走廊處，蕭默看著坐在樓下沙發(fā)上的蘇米，她淺淺地笑著和坐在對面的一個年青女孩說話。
    聲音柔和好聽，那是一種特別想讓人靠近的聲音。
    蕭默對一旁的云海道。
    “你對于蘇米有什么看法？”
    “目前來看，我還沒有找到什么異常的點。但并不代表蘇米沒有問題，你要知道，她是心理醫(yī)生，想要偽裝自己比常人容易得多。”
    “可我覺得她不像是那種可以操縱別人犯罪的人。”
    “蕭默，你還是太天真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心理醫(yī)生的厲害之處就在于，他們擅長化無形為有形。或許在我們剛才與她談話的過程當(dāng)中，她已經(jīng)給出了讓你充分信任她的暗示訊息。”
    蕭默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你說得太邪乎了，我堂堂一名刑警隊隊長，豈是輕易就能被人左右的？”
    云海哼哼笑兩聲“對于正常的人來說，或許難了一點，但對于心理有疾病的人來說就容易得多。”
    蕭默再次在內(nèi)心泛起了涼意，云海這是在暗示什么？
    “如果蘇米真的具有嫌疑的話，那個被暗示的殺人兇手就是老孫頭嗎？案發(fā)當(dāng)天晚上，老孫頭進(jìn)入了光明小區(qū)，他有作案的時間。”
    “也許吧，或許另有其人也不一定，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出來。”
    從診所出來的時候，蘇米仍舊笑吟吟的一張臉，在陽光下特別好看。
    蕭默內(nèi)心升起一種奇妙的感覺，他知道，那種感覺在初見喬安的時候也曾有過。
    一種心動的感覺。
    還是那個好聽的聲音“兩位警官慢走，如果還有什么需要配合的盡管來找我，我必當(dāng)全力以赴。”
    痕跡科的同仁們對于那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另兩個腳印有了結(jié)果，一個確實是錢春芳的沒錯，另一個就是老孫頭的。
    錢春芳，她的傷心是真的，一天沒見，她一雙眼睛都腫成了桃子了。
    她有些語無倫次，說自己就是一個不詳之人。
    命里就克男人，老伴年青的時候被自己克死不說，老都老了還找什么老伴。
    她將老王頭的死歸究于自己命硬，說她命里就不該有男人。
    當(dāng)蕭默再一次問她案發(fā)當(dāng)天晚上有沒有去過老王頭家的時候，她一再表示沒有，不過案發(fā)當(dāng)天的上午，她去老王家收拾過一回衛(wèi)生。
    晚間在廣場上跳舞的時候，老王頭還來找過她一回，休息的時候，兩個人說了幾句話，不外乎是第二天爬山的事情。
    后來，老王頭什么時候走的，她沒有注意到。
    錢春芳說，她和老王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她一般晚上不去老王家里，省得鄰里之間說閑話。
    再次見到老孫頭的時候，確實如蘇米所說，一般情況下，是看不出來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的。
    一開始，他指天誓地地說他在案發(fā)當(dāng)晚沒有去過王朝陽的家里。
    就算蕭默說在老王頭家有他去過的腳印，他還是狡辯，這個腳印還有可能是他以前去老王家串門的時候留下的呢？
    蕭默說，當(dāng)天，錢春芳在老王家打掃過衛(wèi)生，拖過地，即便他以前去過老王頭家，他有腳印也沒了。
    老孫頭仍舊頑抗，堅決說他沒有去過。
    蕭默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小老頭兒，頗有些無奈。
    倒是一旁的云海很淡定。
    他說，他有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
    這個冷面果然老道，他這一個辦法就是讓老孫頭的兒子再次帶著老孫頭去了蘇米的診所。
    老孫頭的兒子為了力證父親的親白，一口答應(yīng)了。
    老孫頭不知是計，被兒子連哄帶騙弄去了蘇米的診所。
    一個小時過后，老孫頭交待了。
    他說，當(dāng)天晚上，他確實去過老王頭家。
    案發(fā)當(dāng)天晚上，他確實是想去找老張頭下棋的，在門衛(wèi)室的魯大爺聊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