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還債之三(1/2)
王冰說,父親,是他生命是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
老王頭一輩子吃了不少苦,一個人將兒子拉扯大,其艱辛可想而知。
在王冰的成長記憶中有一件事情特別深刻,那年,他考上高中。
家里的經濟條件他是清楚的,兩父子平時生活都是緊巴巴的,更別說要供一個高中生上學。
王冰看著村里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子們都出外打工去了,他也尋思著這學也別上了,出去打工興許能掙幾個錢。
但老王頭死活不同意,開學的前一天,老王頭回來得特別晚,回到家臉色蒼白,躺在床上歇了好久。
起來的時候就跟王冰說,學費有著落了。
第二天,父親送王冰去縣里的中學上學。
那天中午,在學校安頓好王兵之后,父親在街上給王兵買了一碗牛肉面。
父子兩個就這碗牛肉面推辭了好久,父親死活不吃,說他早上的那個大饅頭吃得太撐還沒有消化。
當父親在車站暈倒之后,王兵才知道自己的學費是父親賣血換來了。
王兵說了一句話,讓齊南打了一個哆嗦。
他說“警官,我這一套房子的前一個房主楊老伯死在家里一個月都沒人知道?現在我爸也死在里面,你說會不會這房子的風水真的有問題?”
齊南對蕭默說“哥,你不覺得瘆得慌嗎?靠,來得匆忙,忘記將羅盤帶來了,這風水有沒有問題,測一測就知道了。”
蕭默無語“你娃能不能不要這么不靠譜,這哪里是風水有問題,而是一種社會現象。”
老人死在家里,數天,甚至數月都沒有人知道的新聞也不是一則兩則的問題了。
齊南并不服“社會現象都濃縮到這一間屋子來了,你不覺得不正常嗎?”
得,蕭默不想跟這中毒頗深的風水大師廢話。
老王頭,兩年前從老家投奔兒子而來,后來因為媳婦嫌棄老王頭生活方式太邋遢,生活不到一處,就搬到光明小區這一套一居室來一個人生活。
王冰對此頗感無奈,他說“警官,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夾在親爹和老婆之間很難做人。讓老爹一個人住也是為了家庭和睦。還好,老爹性子隨和,他在老家一個人生活也習慣了,相對于和我們一起生活,他一個人更自在一些。”
王朝陽在這座城市里,除了兒子一家人之外,主要的社會交際都就是光明小區里的認識的一幫老頭兒老太太們。
光明小區,不光建筑有些年頭了,里面生活的居民也大都是一些上了年歲的老頭老太太。
光明小區門口保安室的魯大爺提供了一個線索。
大爺說“我和老王兩個兩班倒,兩個人好商量,有什么事情替個班也是經常的事。今天本來是老王上白班的,但昨天晚上我來接班的時候,他說今天白天有事情,讓我替一下班。我答應了,以往都是他替我的多,我這正好還他人情呢,沒想到他這就出事了。”
蕭默“大爺,老王有沒有跟你說他是有什么事情嗎?”
大爺摸了摸腦門“我問了他的,他吱吱唔唔沒說,我猜老王應該是和老錢有啥事?”
“老錢?”
“就是15號樓那個老娘們,老王好像對她有意思。”
老錢就是王兵所說的那個和老王走得近的錢阿姨。
齊南有話要說“哥,你說這老王頭的死與這錢阿姨有沒有關系?”
蕭默“何以見得?”
“你看啊,老王頭為人和善,人際關系也不復雜,只有這一個不尋常的點。你說會不會有老頭也看上了這位錢阿姨,使得老王頭惹上了風流債?”
蕭默“齊大嬸,我看你改行寫得了,當警察屈才了。”
錢春芳,時年55歲,春陽市本地人,住在光明小區15號樓502室。
敲開她家門的時候,錢春芳眼眶微紅,看得出來她應該哭過了。
房間不大,但收拾得齊整。
錢春芳說,她的確和老王頭約好了今天一早去爬山的,沙發上一個布口袋。
錢春芳說她干糧都準備好了,一早老王頭左等左不來,右等右不來。
她給老王頭打了數通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
老王頭所在的16號樓就在隔壁,她也去敲了門,里頭也沒有人應。
錢春芳說老王頭對門的老姐妹劉大媽可以作證,她敲半天門沒人開,劉大媽就將她請進門聊了一會兒天。
蕭默問“老王沒有開門,你沒有覺得不正常嗎?”
錢春芳“當然,我以為這老頭子睡了一晚上起來,改主意了。聽他說,他兒媳婦不想讓他再找老伴,我看他猶豫的那個樣子,以為他反悔了,我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出事了。”
錢春芳說完又掉了眼淚,看得出來是真情流露。
錢春芳說,她有一個女兒送去了國外留學,后來找了一個外國人在國外成家了。
前兩年,她被女兒接去國外生活了一段日子。
實在是過不慣又回來了。
起初她也沒有再找個老伴的想法,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的人,何苦找麻煩呢。
直到遇見了老王頭,雖然老王頭是一個農村人,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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