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外婆家的菜地里,警方挖到了那件帶血的風衣,和那把刀。
經過檢測,那上面的血跡確實是屬于胡萊的。
春陽市某儲蓄銀行,當警方出現在魯琛面前,他表現很平靜,正在柜臺前給一個客戶辦業務。
他說:“警官,請給我一些時間辦完這一個業務。”
他很聰明,在審訊室里第一句話就讓蕭默意外。
他說:“警官,是小蕓讓你們來找我的吧!她到底還是不太信任我。”
魯琛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讓蕭默心里頭一冷,這一對年青的夫妻是相愛的,但恐怕今生再也走不到一起了。
魯琛說,這么多年了,他是了解小蕓的,他知道小蕓其實一直就猜到他跟胡萊的死有關。
那件血衣和那把刀,是他故意拿到外婆家,并且在大半夜埋到菜地里頭的。
他說:“那天晚上,我其實看到她站在陽臺上,一直在看著我。只是我回去的時候,她又躺在床上假裝睡著了。這幾天在我的內心其實是煎熬的,我是那么愛她,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之時起,我就肯定這一輩子我不會再愛上別的女人了,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在校園里狂揍了胡萊這個王八蛋,為了她,我可以轉學。但她,到底是愛我不夠,對我也不夠信任。”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對蕭默道:“警官,能給我一根煙抽嗎?”
多年以來的審訊經驗,當嫌疑人要煙或者要水的時候,離交待就不遠了。
他抽煙很猛,大口大口地吸,年紀輕輕的,一口牙都被煙給熏黃了,一根煙抽得也快當,不過分秒之間。
結局還是挺令人意外的。
他說:
警官,小蕓一定跟你說,胡萊是我殺死的吧!她不光不信任我,還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其實并不是,我只是切了他的那個玩意兒,其實我早就想那么干了,沒了那個東西,他還拿什么去禍害那些無辜的少女們,也是為了挽救我和小蕓來之不易的婚姻,但其實是我在自欺欺人,在我走出那一步的時候,其實這一個結局一直就在向我招手。
那天晚上,一想到小蕓第二天就回家管我要那個答案,我不想放棄彼此。那把水果刀,我放在身邊有好些年了,一直為胡萊準備的,箭在弦上,到了不得不發的時候了。胡萊家的住所,這么多年,內心極度壓抑的時候,我就會去那里,包括他這么些年,搬了三次家,我都能找到。
令人諷刺的是,盡管我當年在校園里將那個孫子打得鼻青臉腫,在校園里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那天晚上的胡萊他居然半點都記不得我了。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么多年,有一個人一直惦記著他。
我說我叫魯琛,他還是回憶不起來。
我只得搬出小蕓來。
我說:“趙小蕓,你應該認識吧!”
令我意外的是,他回憶了半天也沒能回憶起來,趙小蕓是何方人士。
我怒了,這個王八蛋,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姑娘。
十年了,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短,我們這十年過得不容易,內心那一個傷疤在午夜夢回之間隱隱作痛。
而造成這個傷痛的罪魁禍首,卻可以過得逍遙自得,憑什么?
他裝得謙謙君子的樣子,客氣地給我倒了一杯水。
“同學,大晚上的造訪有事情嗎?”
我接過水,輕輕一笑:“沒什么事情,就是路過,想起老師就上來看一看,多年沒見,老師過得咋樣?”
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這個人渣,他最善于偽裝自己。
他說:“當了這么多年老師,難得還有學生惦記著,也算是一種成就吧!”
呵呵,成就?虧得他說得出口。
惦記是一定有很多人惦記著的,不過惦記著他的人大都我和一樣,恨不得想要他的命吧!
我看見桌子上擺的牛排,還有兩根燭臺上的紅燭。這不知道又要禍害誰家的姑娘了。
我說:“看來老師是約了佳人共度良宵了。”
他仍舊面不改色:“今天是你師母的生日,我這不正等著她回來的嘛,她一向都很忙。”
哼哼,撒謊。桌子上放著一杯水,旁邊的酒柜上小瓶藥。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孫子是打算故伎重演,我來得還真是時候。
我冷冷一笑:“老師這怕等的是某個如花似玉的女學生吧!”
他的臉色終于變了變:“這種玩笑可開不得,為人師表怎么可以干出這種事情來。”
我站起身來,將桌子上那杯水端起來。
“來的時候就想著上來跟老師討杯水喝,可心急喝不了熱開水,老師給的水太燙了,我可以喝這一杯不?”
他的臉色瞬間變白了:“別,別喝,那里面有我治療失眠的藥。”
我轉過身來,慢慢靠近他:“老師,這到底是治療失眠的藥還是拿來迷暈小姑娘的藥,你倒是說個清楚啊?”
他終于警覺了起來:“你,你是誰?你要做什么?”
我將那杯水舉到了他跟前:“既然是治療失眠的藥,不如老師現在就喝了吧,喝完我自然會告訴你我是誰。”
他開始害怕,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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