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第二日,痕跡部門給出的報告里,沒有給出有用的線索,只是在桌子上的水杯里發現了阿普唑侖的成分。
法醫室給出了尸檢報告,胡萊的胃里也發現了阿普唑侖的成分,朱苗苗說,阿普唑侖是一種常見的精神藥,為苯二氮類催眠鎮靜藥和抗焦慮藥,主要用于焦慮、緊張、激動,也可用于催眠或焦慮的輔助用藥。但如果過量服用,會導致昏迷,甚至死亡。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在長達兩個多小時的直播時間里,胡萊一直靠在沙發上沒有動彈過。
胡萊的妻子秦芬電話打通了,杭州到春陽市并不遠,飛回來也就一個多小時左右。
面對丈夫的遇害,秦芬的悲傷程度顯然沒有其女兒來得激烈,女兒哭得死去活來之即,她也只是勉強地擠了兩滴眼淚。
正是秦芬這一種冷靜的態度,讓蕭默懷疑胡萊的死與她有關。
面對警方的詢問,秦芬并沒有提供到有用的線索。
她說,胡萊是中學老師,又當的是班主任,學校離家又很遠,平時都是住在學校里,只有周末才回家,即使是周末也大部分時間呆在書房里,兩個人極少交流。
夫妻兩個各自忙著各自的工作,雖說是多年的夫妻,但真正說起來,還真不知道對方都干了一些什么。
她有一句話概括了夫妻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那就是他們是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熟悉的陌生人。
當警方問到她有沒有察覺到胡萊在外面有和別的女人保持不正當關系的時候。
秦芬說:“警官,我與胡萊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了,什么樣的人生百態沒有見過。男人嘛,就那樣,我對于他有沒有在外頭亂搞并不在意。年青的時候,鬧過幾回,但人到中年,鬧起來還有什么意思?我相信這是大多數中年夫妻的常態,不過是為了孩子搭伴過日子而已。”
第三日,案情調查有了一些的進展,但好像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幫助。
第一,燕子,那個最后與胡萊通話記錄的女孩。她是胡萊班上新轉來的學生,因為學習不太好,所以胡萊打算借著國慶假期讓她去家里補習。但燕子是一個性子十分叛逆的少女,她不想學習,更不想大好的假期耽誤在補課上面。
國慶當天晚上,她本來是要在晚上七點半去胡萊家補習的。她也確實在7點多的時候去了國際豪苑,她爹親自開車將她給送到大門口,親眼見著她進了小區的大門的。
燕子當然有自己的想法,等她爹的車子開走之后,她轉身就出了小區的大門,打了一個車找她在社會上的朋友去喝酒去了。
胡萊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撒了謊,騙胡萊說她爹開車送她補習的途中出了車禍,胡萊信以為真。
所以那天晚上,亞男用胡萊的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她謊稱在醫院里。其實,那個時候,她正和一幫朋友們在酒吧瀟灑。
第二,蕭默讓孫浩然調查了胡萊的妻子秦芬,雖說發現了一些疑問,但基本排除了秦芬的嫌疑。
這一對夫妻還真如秦芬所說,活成了一對熟悉的陌生人。
相對于胡萊趁著妻子女兒不在家的時候與別的女人約炮。
秦芬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與春陽市某醫院的一名已婚醫生保持不正當關系也有好幾年了。
那名男醫生前不久剛與其妻子辦了離婚手續,不排除秦芬想與醫生成為光明正大的夫妻,而作出殺害胡萊的事情來。
但那名醫生在案發的當天晚上,一直在醫院加班,并不具有實施犯罪的時間。
第三,關于國慶當天晚上,極有可能就是兇手的那個戴著漁夫帽的男子。
當天是在11點40分出了國際豪苑大門之后,拐進了通往步行街那條叫青鳥巷的巷子,男子最后的身影就是在這一條巷子中間的一處探頭之下,那之后他去了哪里無人知曉。
第四,關于當天晚上監控中出現的那位身穿校服的女學生,經證實正是胡萊微信記錄里那位叫簡的姑娘。
姑娘的本名叫王曉燕,是胡萊班上的一名學生。
當蕭默問她那么晚了為什么還去胡萊家的時候,王曉燕起初并沒有說實話,只是說她當天晚上是去胡萊家取學習資料的,去了胡萊家敲了好久門也沒有人開,所以就直接回家了。
當亞男將那個聊天記錄擺在王曉燕面前的時候,這個青澀的高中生沉默了很久,終于說了實話。
女孩一開口就是滿眼淚痕,淚中又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恨意。
她說,她被胡萊這個偽君子頭一次欺負是在半年前,在十二中學老師宿舍里頭,她喝了胡萊遞過來的一瓶飲料之后,整個人就暈沉沉的,醒來的時候已經被胡萊占了便宜。
這個王八蛋不光占了她便宜,還拍了許多見不得光的照片和視頻,并以此威脅王曉燕。
胡萊正是抓住了女孩對于名聲,對于未來的考慮,才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一次又一次將王曉燕玩弄于股掌之中。
曉燕說,當天晚上,當胡萊讓她去他家里的時候,她內心是相當抗拒的,但到底害怕胡萊將那些照片和視頻給流放出來,那對于一個青春正當年的姑娘來說,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磨蹭了好久,覺得無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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