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這里遠離光亮,是黑暗的代名詞。
屬于白天的最后一絲光亮褪去的時候,是她一天中最害怕的時間。
她緊緊地盯著那一道結實的鐵門,因為黑暗來臨的時候,那個人就會悄無生息地打開那一道門,然后出現在她的面前。
苦難就會隨之而來。
那個人高大的身形,一件黑色的風衣,帽子罩住了他的頭,臉上還戴著一個黑色的口罩。
貓眼,用在黑夜里行走的貓眼來形容那一雙眼睛再也貼切不過了。
在黑暗中透著如鷹隼一般的光亮,任何獵物在那雙眼睛的注目之下都無所遁形。
她已經將自己縮在最角落里了,但咄咄逼人的那個人,讓她恨不得自己有穿墻之術,穿過后面那一道斑駁的墻體,盡可能快地消失在那個人的面前。
事實是,她無處可躲。
他伸出那只戴著手套的手,擒了她的下巴,聲音起先是溫柔的,然后又是沙啞的,最后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哈哈,小妞,我又來了。這一天你過得可好?有沒有想我?”
她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盯著那個人,她知道他不會給任何機會的。
下一秒,她被他抱了起來,放在了床上。
“傻瓜,有好好地床不躺,坐在地上干嘛呢?”
黑色的窗簾被合上,床頭柜上一盞粉色的燈讓這間屋子透著朦朧且曖昧的光亮。
開始的時候是美好的,一種隱藏在邪惡光環下的美好。每天的前戲,熱氣騰騰的包子,香甜的南瓜粥。
他很耐心,一勺一勺地幫她喂粥,一口一個小籠包子。
間或拿紙巾幫她擦一下嘴角,她吃得很貪婪的樣子。
并不是這包子和這粥有多好吃,她不得不吃,求生的本能讓她知道保存體力是她目前唯一的選擇。
比起剛來的那幾天,她老實多了。
記得第一天,當他摘掉封住她嘴巴的膠布的時候,她拼命掙扎,拼命叫喊。
然后,她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那一種皮帶抽在身上,似乎會將骨頭給抽碎的感覺。
所以她學乖了,每一次的反抗與叫喊只會換來更痛苦的折磨。
這已經是第七天了,她不知道自己能撐到第幾天,黑夜總是侵蝕著人的意志,摧垮著人的靈魂。當折磨來臨的時候,她恨不得即刻就死去。
那一種折磨是漫長的,皮帶抽在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有一種令人窒息的疼痛。
邪惡的靈魂總是令人防不勝防,他有千百種折磨人的方法。
黑暗中,他低低的笑聲充斥在每一寸空氣中,仿佛魔鬼的聲音。
黎明前的黑暗來臨的時候,魔鬼醒了,他游走在魔鬼與人性之間。
梳妝臺上的醫藥箱,他開始細致地拿典酒擦拭著她身上每一處傷口。
朦朦朧朧之間,聽到他輕輕地說道。
“乖,好好休息,晚上我再來看你。今天晚上有重頭戲喔,我非常期待呢。”
這是每天她最想聽到的話,然后是關門的聲音,魔鬼終于走了,她松了一口氣,管他的什么重頭戲呢,至少現在他走了。
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讓她陷入了沉沉地昏睡當中。
………………
春陽市公安局刑偵二隊,一幫人焦頭爛額。
女孩失蹤案,最近半個月的時間,接連幾起女孩失蹤案,調查起來毫無進展。
8月2日,羅敏敏。
8月9日,楊芳菲。
8月16日,柳依依。
這些失蹤的女孩有一個共同點,都在夢之星夜總會上班,女孩失蹤的時間也有規律,每隔一個星期就有一個女孩失蹤。
夜總會,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服務生,演藝人員,陪酒的。誰會知道嫌疑人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娛樂場所的女孩交友甚,廣生活相對也復雜。
查找起來確實費了一些勁,這些女孩失蹤之后,手機都關機,不能定位到位置。
三個女孩中的羅敏敏有一個固定男友,其男友的手機的ID與女友共用,但其定位到的最后位置卻是在夢之星。
也就是說,羅敏敏在失蹤之前的最后地方就是夢之星。
羅敏敏的男友在她失蹤的第二天就報了警,起先并沒有引起接手派出所民警的重視,畢竟在這種場合上班的女孩,跟某個客人出去玩幾天的情況是常有。
之前也有這種情況,在夜總會上班的女孩跟某個出手闊綽的客人出去瀟灑了好幾天,也不跟家里人說,家里人聯系不上就報了警。
但羅敏敏在某網絡公司上班的男友江楊卻相當著急,他一口咬定羅敏敏一定出事了。
他這么說是有根據的。
他說,羅敏敏雖然在娛樂場所上班,但其潔身自好,從來沒有夜不歸宿的情況發生。
因為他和女友租住的地方離夢之星有些距離,以往每天晚上女友下班的時候,他都會騎著電動車去接的。
但那天晚上,他因為家里來了同學,一時高興喝了一些酒,喝得有點暈暈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睡醒之后,都是當日凌晨四點多了,而羅敏敏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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