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天橋下的女孩之十七(1/2)
陶光標承認趙興誠夫婦是被其所害,但對于趙明明的死堅決不承認是自己干的。
齊南當場拍了桌子。
“媽的,你交待殺了兩個人跟交待殺了三個人有什么區別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矯情個錘子。”
陶光標被齊南這頓桌子拍的心驚驚,眼淚那個汪汪啊。
“警察哥哥哎,你都說了沒有區別,我為什么拒不交待?”
蕭默開了口:“陶光標,如果趙明明的死跟你沒有關系,你怎么解釋在你家院子里的工具車上發現了趙明明的指紋和鞋子?總不能說是趙明明自己跑進去,然后開著工具車,將自己吊在聽海橋下吧?更奇特的是,趙明明死都死了,她還能將那輛工具車開回你家院子里?”
陶光標先是一征,旋即反駁:“警官,那輛車是以前我爸媽剛開店時用來買菜用,后來那輛車年歲大了,一開起來除了發動機不響之外,渾身上下都響。
買了新車之后,那輛工具車就光榮的退休了,本來是應該將那輛車給拖走的,但我爸是一個念舊的人,那輛車為我們家飯店立下了汗馬功勞,是我們家的功臣,就一直放在院子里,這么多年連窩都沒有挪動過。我爸只要是回來,總要去啟動一回,聽一聽那發動起來就要散架的聲音。
我其實也是一個念舊的人,時常懷念小的時候躺在那輛工具車后座陪我媽去買菜的時候。
那個時候,雖然家里日子清苦了一些,但至少有家的溫暖在,不像現在的那個家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車子是破了一些,但我對它的感情還在,就算我真的要殺了趙明明,也不會選擇這輛車,難道不怕它在半道上罷了工嗎?
警官,你怕不是騙我,編造這么神奇的故事,我還不信那輛工具車它還成精了呢。我就算智商再欠缺,放著好好的車不開,傻到以為警察會不知道那不是我們家的車吧!”
陶光標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齊南認定這小子在狡辨。
“陶光標,車子停在你家院子里,按你說的,趙明明遇害的時間段,你一直在家里。你說你家工具車一開起來渾身上下都在響,總不能是別人跑進你家院子里將車開走了,又開回來,你都不知道。別跟我說你是酒喝多了沒有聽見。”
陶光標特委屈的樣子。
“警官,事實就是我喝多了,我這個人有個毛病酒喝多了就是睡,睡得死沉死沉的那一種。更何況那幾天我因為害怕將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的。”
齊南還有話要說。
“陶光標,你撒謊,19號凌晨,你家那輛工具車回到村子里的監控時間是凌晨1點26分。而你開著你那輛路虎車出村子的時間是凌晨2點15分。短短的幾十分鐘,你別跟我說,工具車開回你家院子的時候,你還跟個死豬一樣昏睡不起。”
陶光標說了一句話,讓齊南特別地泄氣。
他說:“警官,你怎么那么肯定那輛工具車是在我離家之前開進院子里的呢?他就不能等我走之后再開進去?”
最后的關頭,陶光標說了一個人,這個人倒是時常跑來他家鼓搗那輛工具車。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汽車修理鋪的二娃,二娃有時候去外頭施救事故車輛,這輛工具車正好派上了用場。
蕭默之所以沒有再多言語,是他認為陶光標并不像說謊的樣子,殺害趙明明的兇手另有其人。
從審訊室出來,天都亮了。
南方的陽光就是這么充足,明晃晃地從窗戶玻璃映進來,照得刑偵室內一片暖意。
齊南坐在桌前把玩著他的羅盤。
“哥,我說,殺害趙明明的兇手真的是另有其人嗎?我不太相信,這北厝村是陶光標的地盤,除了陶光標之外,還能有誰會要了趙明明的命?”
蕭默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趙明明死亡的第一現場一定是在北厝村,而且一定是被那輛工具車給載到聽海橋邊的。
因為19號凌晨工具車出村和入村之間那個的時間段,環海公路的一處監控探頭中出現過那輛工具車的身影。
如果開這輛工具車的不是陶光標,又會是誰呢?
警方當時在陶光標家的院子里發現那輛工具車的時候,車鑰匙就在車上。
據陶光標說,工具車的車鑰匙一直放在一樓大廳的窗臺上。
透過窗戶護欄,從外頭伸手就可以拿到那把車鑰匙。
不排除別有用心之人,從窗戶外頭拿到鑰匙然后將工具車開走的可能性。
第一個進入蕭默視線的是陶光標的父親,陶光標的父親會不會16號晚上在家里,他發現了兒子的秘密,為了隱瞞兒子殺人的事實,他出手將趙明明殺害并放在工具車里,19號凌晨將趙明明吊在了聽海橋下,誤導警方的視線。
通過調查,很快排除了陶光標父親的嫌疑。
陶光標家在春陽市幾家連鎖飯店生意火爆,兩口子成天忙得腳不沾地,根本就沒有空回老宅。
案發時間段,陶家飯店和市區住所的監控皆有陶光標父母親的身影。
第二個進入蕭默視線的是二娃,北厝村汽車修理鋪的那個小老板。
二娃的修車店離陶光標家并不遠,隔著一條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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