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橋下的女孩之一(1/2)
春天的夜晚總是這么好睡,整座城市陷入了沉睡當中。
詩人說得好,春眠不覺曉,春天的夜晚是適合睡覺的時候。
但有人就是不服氣,大半夜跑出來溜達。
一輛工具車晃晃悠悠地停靠在了路邊,不遠處就是春陽市海邊的一處著名的景觀天橋——聽海橋。
據說在這里海浪拍打著岸邊的聲音,堪比音樂家琴鍵下的五音,隨便一彈就是一曲優美動聽的曲子。
這里曾經是熱鬧的地方,但現在,因為聽海橋下面的海灘要搞個什么沙雕展覽會,現在的聽海橋方圓五百米都被圈了起來。
沙雕什么時候搞起來?沒有人曉得,反正大半年過去了,那片沙灘還是那個沙灘。
倒將原本是一處非常好的景觀給弄得蕭瑟得不得行。
環海公路通往景觀橋的入口處被幾塊石頭給擋住了,車子停在了入口處。
駕駛室的門打開來,一個男子從車上下來。
也許是為了跟這濃烈的夜增加一點神秘的色彩,這個人一身黑色的休閑裝,個頭中等,一頂漁夫帽,帽沿拉得低低的,看不清他的面色。
工具車的后擋板打開來,掀開那張帆布,昏暗的路燈下,隱約可見車后斗里蜷縮著一個身著淡粉色衣服的女孩。
女孩沒有半點聲響,任由著男子擺布,扛著她一步又一步上了聽海橋。
幾分鐘之后,男子從景觀橋的入口處出來,開著那輛工具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凌晨四點鐘,聽海橋前面的沙灘上出現了一位拾荒者。
聽海橋雖然被封了,但這里也不是談之色變的魔鬼灣,更不是什么險峻的地方。
只要是個人都可以進去,那條封鎖線形同虛設。
時常有情侶或者不是情侶的情人來這里幽會打野。也不被人打擾,留下了柔情蜜意的時刻,也制造了許多生活垃圾。
由此這里也變成了拾荒者的樂園。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位拾荒的大爺每天都是這個時辰出來撿垃圾,一夜過去,收獲那不是一般的豐盛。
當他彎腰將半截身子埋在沙里的礦泉水瓶子拔出來,起身的工夫,看到奇怪的一幕。
不遠處的聽海橋下掛著一個什么物體,隨著海風不停地擺動。
大爺面色一喜,這么大的一個東西,如果是可回收的,這個晚上就賺大發了。
當他越走越近的時候,身上的汗毛孔都立了起來。
聽海橋下倒掛著一個女孩,女孩長長的黃頭發隨著海風凌亂的飄。
大爺到底是大爺,敢在大半夜出來拾荒的大爺,誰個心里還沒有住著一個鐘馗?
大爺先是在橋底下抬頭喊了幾嗓子。
“姑娘,姑娘,有氣的話吱愣一聲。”
姑娘沒有反應,大爺不是一個冷漠的主,覺得這姑娘掛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
放下手里頭的大口袋,轉身上了橋,在橋面上努力想將吊在橋底下的姑娘給拉上來。
嘗試了幾次都不行,站在橋頭四處看了看,希望有個人來幫他。
但,此時,月黑風高夜,連個鳥都沒飛過,更甭說來個人。
大爺不太甘心,又爬在橋欄桿處想要將姑娘給拉上來。
這一次,差點就成功了,因為大爺已經拉到了姑娘的腳踝。
但他很快就松了手,因為那裸露在風中的腳踝觸感不僅冰冷不說,還梆硬梆硬的。
大爺活了大半輩子,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那是死人的感覺。
大爺連滾帶爬地下了景觀橋,連橋底下拾荒的家伙什都棄了。
空曠的大海邊聽到了大爺的聲音。
“媽呀,出人命了,死人了。”
回應他的只是無邊的海浪聲。
…………
當蕭默到達聽海橋的時候,天色正發著白,胡樵已經在那邊和痕跡科室的同仁們在工作了。
胡樵最近干勁確實足,干任何事都搶在蕭默的前頭。
他掙他的表現,蕭默不在意。
這個隊長誰當還不是當?自己只要問心無愧就足矣。
女孩已經被放了下來,聽海橋下的沙灘上,劉芳這個在局里被稱為拼命三娘的女人,已經帶著她的娘子軍展開了工作。
“死者,女性,年齡在15到25歲左右。死亡時間嘛……”
她停頓了下來,繼續手里的工作。
現如今的姑娘家,最看不出來的就是年齡。你看起來像是20來歲的大姑娘,人家有可能已經是一個大小伙子的媽。
看起來像是一個孩子他媽的女人,有可能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
所以,最近劉芳預估女死者的年齡跨度有點大。
劉芳繼續:“尸斑固定,指壓很難褪色,尸僵高度發展,判斷死亡時間為12~15小時。死亡原因,頸部出現吉川線,初步判斷死因是被勒身亡,具體死因需進一步檢測。”
在蕭默看來,女孩的年齡不超過二十歲,面容白皙嬌好,長長的假睫毛下,畫著夸張的眼影,淺黃色的頭發中間夾雜著幾縷藍色的漂染。
身上的淡粉色衣風衣是一種PVC材質的,在晨曦之下發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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