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野鹿含花局(1/2)
許久之后,白靈才抬起眼,一臉羞澀的推開我,說丟死人了,好多人都看著呢。
我說看就看唄,又沒有干啥見不得人的事,現在的情侶哪個不是在大街上就秀恩愛撒狗糧的。
白靈白了我一眼,說越來越不正經,誰跟我是情侶。說這些的時候,她臉上紅得跟朝霞似的,萬分迷人。接著她挽住我的胳膊,又用力掐了幾下,輕聲說回去了再收拾我。
上車后,我問白靈昨天找我是什么事,會不會有耽擱。她臉色突然一沉,說先回公司再慢慢告訴我。
一路上白靈的情緒都很低落,幾次開車走神,差點撞上了路邊的大樹,嚇得我暗暗捏了把汗。
到了公司,白靈讓我跟她去辦公室。剛一進門,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往窗戶看去。
自從上次過來被粉臉男人警告后,我就懷疑這里的七傷局是他搞出來的。而且他似乎能夠隨意進出這里,躲在窗戶附近而不被發現。
我慢慢走到窗戶,四處查看了一會兒,并未發現有任何異樣。
但是此刻房里的陰煞之氣比之前更加嚴重了,不用天眼,都能隱約看到縷縷的黑霧從七關和墻角的鈴鐺上慢慢升騰流動。
白靈見我臉色凝重,歪起頭問我,是不是發現這里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我正想說沒有,她馬上接著道:“你不用隱瞞什么,木子西已經把你的情況跟我說了。我早該知道你是懂異術的行家,不然老爸也不會請你來公司,看到什么就直說吧。”
我一怔,心里有些發虛,看樣子白靈對于白啟炎的事,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一些。還有那個木子西,不知道她有沒有說些不該說的東西。
此刻既然白靈問起來,我便不再隱瞞,把七傷局和“雀首反為蛇”的事跟她說了說。
白靈顯然不太相信,說在這里呆了一年多,怎么沒發現有我說的那些的玩意。而且她自認為身體很好,并無不適感。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詳細解釋,便將那天她發病的事拿來分析,告訴她這就是被陰煞之氣侵體所致。
其實此時我忽略了一件事,白靈辦公桌旁的那尊朱雀不見了。幸好當時白靈沒有反應過來,一心聽我給她分析病情。
白靈聽后沉默了,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眉頭也蹙成一團。我趁機又提到了粉臉男人,把我對他的懷疑說了出來。
“不,不會是他……”白靈搖了搖頭,似乎對粉臉男人很是信任,不肯透露半點關于他的信息。
見白靈不愿說,我也沒有勉強,便岔開話題,問她能不能換個地方辦公。這里有七傷局和“雀首反為蛇”兇局的雙重影響,繼續呆下去會危險。
白靈頓了頓,嘆了口氣說,她會認真考慮我的建議,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找我幫忙。
我說跟我還這樣客氣干啥,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說就行了唄。她讓我坐過去,然后從包里拿出兩張相片,讓我先看看有什么特別之外。
我隨意的瞅了兩眼,起初并沒有發現有什么特別之處。后面當我看到那片奇形怪狀的山欒時,不禁渾身一震,相片上的山勢走向以及形態,跟《通地玄術》上記載的一個風水格局非常相似。
我無法相信,世間會真有如此祥瑞的風水之地。
兩張相片都是在一個地方拍的,只是角度不一樣。背景是一座鹿形的山欒,中間有條曲折的丘壑,狹長而多草,形如一枕野花。
在風水中,這種格局叫做“野鹿含花”。祖墳葬在鹿嘴所含之花心深處的,其后代必是大富大貴之命。
不過在這兩張相片里,祖墳的位置卻好像在山欒之上,此處埋葬先祖并非正穴,子孫后代必定是先富后窮,先得后失,到了中晚年后還會命犯天殺,是大兇之兆。
我把看到的這些告訴了白靈,問她怎么突然對風水感興趣了。她苦笑了兩聲,說相片上的山欒是她老家祖墳山的一處山頭,那里埋葬著她的一些先祖。尤其是她的祖父白慶天,白氏家族現在的輝煌與成就,可以說都是白慶天的功勞。
白慶天在解放前,是那一帶的大財主大善人,后來小鬼子進村后,他又成了保長,為鄉親們倒是做了不少好事。
白慶天死后,埋在了白家的祖墳山上,每年清明節都有人自發的去給他掃墓祭祀,以報答他在世時的救濟之恩。
有一天,村里來了一位年輕的風水先生,逢人就說村后面的山脈中有一處風水寶地,如將祖上遺骨搬到那里,其后人必將大富大貴。
在那個敏感的年月,沒有人相信風水先生的話,還將他當做牛鬼蛇神來批斗。只有白啟炎對此深信不疑,利用白家的關系,將他解救奉為座上賓。
作為回報,風水先生跟白啟炎詳細介紹了那塊風水寶地的玄妙,以及將祖墳遷到那里的好處。幾天后,白啟炎便偷偷將白慶天的遺骨,遷移至了那處山欒。
我一怔,怪不得白啟炎如此有錢有勢,原來是迎納了祖上的蔭福。
《通地玄術》有載:人因氣聚而生,氣散而死。生者須迎納凝聚于自然中的氣,以求與自然相得而獲吉。死者肉身雖死,而氣獨留,因此也須迎乘運行于地中的氣,將它傳遞給與其一氣相應的生者,致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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