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交易(1/2)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人群里走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兒,接住了老者的刀。老者驚訝的叫了聲九爺,悻悻的退到了一邊。
“木堂,你一把年紀了,怎么還是不開竅…;…;”原來老者叫謝木堂,是謝良村的打鐵匠,也是一個腦子少根筋的老固執。
而被叫過來的九爺,是村里的陰陽先生,平常村里有什么法事,都會找他來開壇。
讓我不解的是,九爺過來后,不問情況就先把謝木堂給罵了一通。
謝木堂臉脹得通紅,把我們盜挖楊霜墳墓的事告訴了九爺。
九爺嘆了口氣,說這一切都是命數,謝良村變成今天這樣,都是自己做的孽。
謝木堂心有不甘,說難道事情就這樣算了嗎?謝氏祖上有訓誡,誰動了楊霜的墓就必須用他的血去祭奠。
“還有振兒,他傷成這樣,都是這女人害的。”謝木堂越說越激動,手上握著鐮刀抖了起來,而九爺卻始終無動于衷。
待他說完后,九爺抬起眼,淡淡的道:“留兩個人送謝振去醫院,其他人都散了吧。”
九爺的威望很高,他說完話后現場沉默了片刻,接著幾個年長的走出了祠堂。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往外走,最后只剩下謝木堂和另一個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還站著沒有動。
中年人叫謝福壽,是猴臉男人的叔父,他狠狠的瞪了苗可兒一眼,拉起謝木堂,抬起猴臉男人出去了。
九爺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然后轉身在靈位前上了三柱香,嘴里突然喝道:都給我滾出去。
這話是對著那些孤魂野鬼說的,我明顯感覺到祠堂里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許多。幾只孤魂被他震住,馬上飄出了祠堂,而那只陰魂卻沒有動,反而是拉著臉冷眼瞪著九爺。
“不知好歹!”九爺快速摸出一塊黃布,在一只角邊上打上結,往陰魂罩過去。
黃布落在陰魂的頭上,仿佛重如千斤,瞬間將它壓跪到地上。祠堂里刮起了一陣陰風,豎著的靈位全都顫動起來,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陰魂扭動了一會兒,身體慢慢變小,發出了痛苦的求饒聲。它說自己知錯了,請九爺放過它,剛剛它也是被那些孤魂野鬼騙進來的。
九爺哼了哼:“現在再求饒,為時已晚…;…;”
話聲未落,只見陰魂突然矮了半截,只有七八歲小孩子那般高。而且,祠堂里的三處角落里閃現出幾道金光,正好交織在陰魂身上。
陰魂慘叫了幾聲,越變越小,最后被九爺包裹住,塞進了一只葫蘆里。
“好一個血煞陣,居然連我之前都沒看出來。”周天賜喃喃的嘀咕道,全然忘了此刻自己還被綁著。
不僅是他,連苗可兒都驚訝得嘴巴也合不上,連聲稱贊,說九爺布陣的手法高明。
所謂血煞陣,我在《通地玄術》里了解過,是利用黑狗血、白雞血和月陰血,布下的一種鎮鬼驅邪陣法。在陽間,這三種血都有克制鬼怪的作用。
九爺收起葫蘆,讓我們跟他走一趟,說說楊霜的事。
我心里一咯噔,看來這老家伙還是會找我們算這筆帳。可是黃帥現在傷成這樣,若不盡快送醫,恐有性命之憂。
九爺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笑了笑道:“放心,我不會對你們怎么樣,只想跟你們聊聊天。至于地上躺的這位小兄弟,他八字夠硬命不該絕,暫時不會有事的。”
說罷,他將手負到背后,慢慢走了出去。
我解開周天賜和苗可兒,說現在咋辦?真的要去九爺家嗎?
苗可兒輕聲說,九爺不簡單,跟著他沒準會有意外的收獲。
九爺的房子靠近山頭,位置十分偏僻,四周還種了許多高大的老槐樹,我們繞了好久才到他家。
屋里很簡陋,卻很寬敞,里面有一股奇特的香味,剛進門就勾得我口水都流了出來。
“姥爺,您回來了,咦…;…;他們是誰?”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女孩子,從里屋蹦跳著出來,好奇的打量著我們。
九爺咳了咳,說道:“小夢,去拿草藥給這位小兄弟敷上。”
女孩應了一聲,朝黃帥瞅了瞅,臉上蕩起一抹紅暈。
從她與九爺的說話中,我得知小夢的全名叫葉夢,是九爺的外孫女,從小就跟著九爺在后山種植草藥。剛剛我進來聞到的那股香味,就是熬藥散發出來的。
謝木堂讓人來請九爺去祠堂的時候,說了我們幾個人的情況。九爺從倆人的描述中,得知黃帥受了重傷,當時便讓葉夢熬制草藥。
我向九爺投去感激的目光,向他道謝。
“不必言謝。我幫你們,是因為只有你們才能夠拯救謝良村一百多口人命。”九爺淡淡的說道。
“九爺這話之何說起?”周天賜不解的問道。
九爺頓了頓,散了煙給我和周天賜。然后他自己也點上了一根,吸了兩口:“這事兒說來話長,你們只要答應幫忙就成。”
周天賜搖頭,說這事我們幫不了忙,我們就是來游山玩水的。
“這種騙人的鬼話就不要在老夫面前說了,如果老夫沒看錯,你和那丫頭都是苗家古寨的人,對吧?”九爺漫不經心的抽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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