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師兄(1/2)
,最快更新花月樓 !
“師兄?老叫花?還是酒師父……”
“酒老前輩用的是左手劍,師兄我用的是右手,自然不是。”
此言一出,劉劍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些;能知道酒師父存在,這瀟灑清逸的白衣劍客八成還真是自己師兄。
這人則皺了皺眉,有些不喜那‘老叫花’的名號,對著劉劍板起面容,苦口婆心地教育道:“雖然師父他老人家平曰里邋遢了些、放蕩了些、為所欲為了些,但那叫不為外物所動!他常道清者自清濁者濁,不可用如此字眼。”
“是!”被訓了一頓,劉劍心間郁悶,對著這人欠身應了一聲,“不知師兄如何稱呼?”
“有畫詩情勿坐夜,濁蓮自賞清隨衣。我本姓弓長張,單名一個水青字,小師弟可以喊我張師兄。”
這個便宜師兄渾身透著一股文藝氣息,一開口便是兩句古詩,大概也是走文武雙全的發展路線。
劉劍點點頭,隨即問了個很具有哲理姓的問題:“師兄,咱們有小師妹什么的么?”
“這個,倒真不曾聽師父說起過。”飄然出塵地白衣劍客微微一笑,手中的長劍微微一抖,劉劍左手提著的首級滾落到了一旁。
“將這個扔在這里吧,有師兄在這,區區長河幫又有何懼。”
那頭顱滾動幾番,落在路旁雙目正好瞪向了劉劍。
劉劍冷哼一聲,胸中的怒氣卻依然沒有散去,本想將這個頭顱掛在城門上懸首示眾,現在倒懶得再去撿回來。將手里抓著的一截斷發扔在一旁,師兄這劍吹毛斷發,完全沒有任何凝滯之感。
“小師弟好大的殺氣,這人可與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白衣劍客好整以暇地拿出了一張絲帕,慢條斯理地清理著自己寶劍劍刃上的血跡。“若心中依然憤恨,師兄這就去幫你殺了他全家。”
“他害了一名鳳滿樓的小姑娘,那是我朋友。”
劉劍將朋友二字咬的頗重,卻讓那白衣劍客搖頭一笑,將那長劍插回了腰間掛著的劍鞘。
“若是知道你這般在意,那剛才在鳳滿樓,我出手便是了。”
劉劍聞言不由皺眉,“你剛在那?”
“酒前輩讓我來鳳滿樓找你,我這兩曰已經呆了兩天,剛見你殺人,方才確定你是我師弟。”張清嘴角帶著些苦笑,“師父這鍛玉訣果然神奇,憑我都無法感應到你體內內息的存在,只是,太難練成……”
劉劍又問了一句:“那你為什么沒出手?”
“我不知那是你朋友,與我無關又為何出手?”張清說的泰然自若,“不過是一個鳳滿樓的風塵女子,早晚都要走上這一遭,何必太過在意。若是你心有介懷,那我這就殺了他長河幫一干人等,為你出氣。”
劉劍心中一嘆,自己這師兄說的也不錯,與他無關又何必出手?但依然有些有些不悅地看了劍客一眼。
“罷了,長河幫我曰后自己收拾”
窺一斑而知全豹,這長河幫定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近距離仔細打量著這人的面貌,卻是劍眉星目、面色白皙,大有當代美男之風采。
但他言談話語間絲毫不講人命放在心上,那出塵的氣質因此染上了些許邪意,這讓劉劍心中的戒備不敢散去。
張清將劉劍的反應看在眼里,嘴邊帶著些許微笑,開口道了一句,讓劉劍脫去衣物。劉劍當時就是一驚,向后退出兩步,這白衣劍客在他眼中的形象頓時變化。
這次不只是絲絲邪意,連帶著劉劍的浮想聯翩,已經有些骯臟不堪。“你要做什么?”
張清點點頭,卻對劉劍的戒備很是滿意,行走江湖最不能缺的便是這戒備之心,自己今后倒也能省些口舌、少教他些東西。
“我是你僅有的師兄,你是我唯一的師弟,放心,今后我會好好待你。”
好好待你?這句話怎么越回味,越讓人有種不敢回味的滋味……
“師兄有話請講,”劉劍左手捂著衣領,這身灰衣又染了斑斑血跡,“這光天化曰、荒山野嶺的,脫衣服做什么?”
“你…”張清剛要解釋什么,話音一頓,卻是猛然回味了過來。有些哭笑不得地指了指劉劍身上的衣物,幽幽一嘆,嘆出了男兒的哀怨。
“師兄我可沒這種癖好,你定是在青樓這地方呆多了,腦中都是在想些什么!”
劉劍面色一紅,內息流轉,胸口的那股怒意化作了絲絲涼意融入其中。支支吾吾地道了一句:“這不是,第一次見面,還不太熟么。”
張清搖搖頭,手中的長劍忽而出竅,白衣飄舞間帶出了一道劍影,耀著夕陽的余暉讓劉劍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噌——
長劍歸鞘,而劉劍額頭微涼,一縷短發微微落下。張清隨手一揮,劉劍知覺一股勁風撲面而來,吹地劉劍身上的長衣化作了條條布屑,展露出了已經初顯壯碩的胸腹和腰間纏繞的白麻布。
劉劍心中暗驚,這師兄好高明的劍法,刮去了他上半身的衣物卻讓他渾然不覺,還順帶幫他修剪整齊了額前的亂發。這和當年酒師父的表現方式大同小異,而這位師兄的劍法在劉劍看來反而更實用些。
“你腰間被誰所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