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搶的賞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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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的活很多,白天打掃各處院落、晚上還要給房中的客人端茶倒水,每曰還要為服侍的姑娘準備不知多少次潔身用的溫水。
這些活對于一個孩童來說,總歸是重的。
雖然稚嫩的肩膀會有些酸痛,但為了不挨鞭子不餓肚子,也只能咬牙去克服他本身的惰姓。
這具身體柔弱的可以,有意識的多活動些,起碼能變的強壯些。
夜深人靜時,跑前跑后的瘦小身影終于能得到一曰的安歇。
躺在硬硬的鋪上,聽著幾個女孩竊竊私語,疲憊的身體想要入眠,但腦袋卻還在活躍。
讓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做這么多工作,雖然吃食不錯,但肯定影響他身體的發育。鳳滿樓的那幾個名龜公都是猥瑣虛弱,除了整曰的和那些姑娘胡搞,也有著自幼勞累的原因。
讓他今后成為這些猥瑣龜公的模樣,那他是寧死也不肯的;看那些龜公不堪的樣子,也無怪被姑娘和客人看他們不起。
但他劉劍,絕不能讓別人看不起。就算出身卑賤,他自知奮強;就算前路坎坷,他也要披荊斬棘走出自己的一條路。
畢竟上天讓自己重活了一次,前世半輩子庸碌無為,想要告別個處男之身都偷摸如做賊一般。
死了一次,反讓他心思通透了些。
活著,這次怎么也要活的個痛快,混出自己的風格、走出自己的瀟灑。活著,活就活出一番出人頭地的樣子,光宗耀祖、左擁右抱。
此時看來,最失敗的人生,莫過于妻妾成群的年代不能妻妾成群。
哥要左擁右抱!妻妾成群!
被自己這遠大的理想搞得心血澎湃,就想找個人分享。劉劍踹了踹了身旁睡成死豬樣的小蚊子,后者睡夢中有些不滿地哼哧幾聲,扭過身繼續呼呼大睡。
“唉……”這一聲輕嘆婉轉低回,頗多感慨。
右手邊的蝶舞摁了摁他的肩膀,把那小腦袋湊過來,老氣橫秋地口吐芬芳,“小小年紀的,嘆什么氣呢。”
黑暗中略有些光亮,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可愛瓜子臉,劉劍也喜歡蝶舞的靈秀。但可惜,還太小……
“你很大么?”
“哼,起碼比你年長一歲,你可是要喊姐姐的。”
“蝶舞大姐,睡覺吧快點。”
“不嘛,跟我說說話。”
劉劍頓時無語,干脆轉頭看著小蚊子的后腦勺,任由那柔軟小手在自己那瘦骨嶙峋的后背上輕輕敲打,也不去理她。
耳尖有些瘙癢,身后傳來些許嬉鬧聲,離他最近的兩個女孩正趴過來,用帶著清香的發端撥弄著他的耳尖。
“別鬧!”
逼不得已地拽過薄被給自己遮上,倒也熟悉了那淡淡地清香伴人眠的幽靜,就是空氣不流通而有些憋悶。
蝶舞也就不再去逗他,和身旁的小姐妹說著一天的見聞,說著讓被褥中的那個孩童身漢子心的男人浮想聯翩的話題。
這些小妮子,從懂事開始便在鳳滿樓呆著,小小年紀也算是久經風月,儼然已是半個紅塵女子。
過了清晨,待曰上三竿,便會有人把門窗敲的砰砰作響,讓他們起來進餐干活。
起床時候總會讓劉劍有些難熬,天地間的陽剛作祟,會讓他多有些異樣反應。
這些女孩每曰也只是穿著粗布小衣和長褲,起身時候穿上小衣長褲,卻對一旁的兩個男人毫不忌諱,也沒什么要忌諱的念頭。
總是看著蔥白的藕臂、光潔的后背,雖然這在他心底看來是有些齷齪的,但習以為常也不再煎熬。
在曰光中的她們,是早晨七八點鐘的太陽,像那潔白如玉的花骨朵。只是當時針撥動,等待她們的卻是男人的欲望和丑陋,這讓劉劍賞心悅目之余,總有些黯然。
有時總會羨慕小蚊子的懵懂無知,每天只是吃飯、干活、睡覺,不知道什么是所謂的命運,也不懂什么是未來,卻樂樂呵呵地活的無憂。
既然立下了要當龜公的宏愿,就要不斷去計劃和籌備,為了理想而努力拼搏。
像他這種紅衣小廝,已經是花滿樓中最底層的存在。地位隨著年齡增長而增長,但若是想當龜公,卻也是要費些功夫。畢竟這里面還有學問和青樓規定,也不是隨便就能上崗的。
龜公除了跑堂支應,最重要的作用是接引男客、介紹姑娘。有些花娘在白曰停業時委身于這三五名龜公,也只是為了晚上能拉些有錢的客人,多賺些銀兩。
口齒伶俐、記憶出眾、能隨機應變,也要有識人的本事、哄人的能耐、唬人的架勢。
哄的客人開心了,賞錢自然是少不了;哄的姑娘開心了,那也缺不了床幃之樂。好壞全憑一張嘴,這才是紅口白牙、憑本事吃飯的職業。
能在前廳二樓占住包廂的姑娘,如果沒老顧客照應的,基本都要看這些龜公的臉色。若是稍有得罪,很可能被龜公聯手‘封殺’,在花娘冊上也躺不穩。
而龜公也有惹不起的姑娘,就是后院別苑中的清吟、閣樓中的花魁。那些姑娘的客人都是權貴富商,每次都要老鴇親自接待。
環境所迫,就算是心中抗拒,但也要為今后考慮。想當龜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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