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昂盯著江辰，又看看馬車上的白芷，欲言又止。
    反倒是白芷，絲毫不在意兩人的對話，好奇的看著被抬走的軒轅問雅。
    “他們是在干嘛，耍雜技嗎？”
    “那兩腦子不怎么正常，不用管。”江辰擺擺手。
    他這樣說倒也沒問題。
    正常人能干出那樣的事嘛。
    “對了，你怎么在這里？”
    “當然是來找你了，這話你也能問的出來，你都不知道找公主。”
    此刻的小容化身嘴替，瘋狂輸出。
    江辰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的確是他忘記了這件事，光顧著與蕭闖喝酒，之后還被軒轅問雅那個瘋婆子糾纏。
    “你有事嗎？沒事的話，改日聊？”
    “哦～那就改日聊。”
    看到江辰的眼神，張子昂秒懂。
    遞給他一個曖昧的眼神之后，說了一個晚上老地方等你后，怪笑著離開了。
    “你哦你個頭，干正事去。”
    白芷走在街道上，不斷的能夠聽到驚嘆之聲，皆因為她那驚為天人的容貌。
    原來長得好看也是一件煩惱的事情。
    但此刻的白芷似乎有心事一樣，完全沒有在意，而是低著頭自顧自的走著。
    “是發生了什么事嘛？你的興致好像不怎么高。”
    “有個問題。”白芷猛的抬起頭，用清亮澄澈的雙眸盯著江辰。
    “什么？”
    “山楂糖球是用什么做出來的，為什么外面的糖衣與我在宮中找到的不一樣。”
    江辰差一點摔倒。
    呃……
    我親愛的公主大人。
    您這心事重重的樣子，原來是在想山楂糖球的糖衣。
    吃貨本質無疑了。
    這妮子沒有吃貨的技能，他是不同意的。
    “這可是我的獨門秘方，想不想知道？”
    “想！”
    白芷停下腳步，雙手交叉放在下巴邊，眼睛一眨一眨的望著江辰。
    拜托，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會忍不住的！
    “走，我們先去買點原材料。”
    在江辰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一處雜貨鋪中，找到了目前景國普通百姓所食用的白糖。
    皇室中的雖然要比這種強上不少，但純度還是不高。
    相較于白砂糖和綿白糖。
    不論是純度，還是甜度上都差上不少。
    江辰對此早有興趣，只不過鹽鐵上耽誤了不少的時間，現在還并沒有什么實質上的進展。
    便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搞這些。
    只是在中二堂弄了一個簡單的提純裝置。
    想要量產的話，對于目前的江辰來說還有些困難。
    沒有好的工匠，一切都是浮云。
    對墨家的人又多了幾分執著，下次不論楚江兒提出什么條件，他都一定要見到墨家的人，不然有些東西在這個時代，不依靠機械，真的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是什么東西，好神奇。”
    “提純裝置。”
    江辰一邊將買回來的粗糖溶解在水中，一邊為白芷解釋道。
    “糖，是由甘蔗和甜菜制作后得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甘蔗很好吃。”白芷聽到江辰的話，迫不及待的舉起手。
    “對，真棒。”
    白芷露出憨憨的笑容。
    “將甘蔗榨汁，得到糖汁，經過沸騰濃縮，中心分離后形成糖的結晶，而這種結晶就是我們尋常買到的粗糖。”說著，江辰拿起剛買來的結晶塊，“就是這個。”
    “粗糖？”
    “沒錯，也叫做原糖。”
    “原糖經過進一步的提煉過后，成為了白砂糖，山楂糖球上的那種。”
    “可，山楂糖球上的是白色的，顏色不對。”白芷用一只手指戳著下巴，想了想說道。
    “很聰明。”
    江辰摸了摸白芷的頭，露出欣慰的笑容。
    除了整日想著自殺外，公主還是蠻聰明的嘛。
    “脫色，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步，通過二氧化碳脫色，可以使得糖的顏色變得更加好看。”
    “二氧化碳？”
    “就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
    對此，江辰實在是無能為力。
    他總不能將二氧化碳的來歷再解釋一番吧。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提純后的糖緩緩落下，形成一點一點的結晶塊。
    白芷迫不及待的用手指蘸起來一點，放在嘴里。
    “嗯～～好甜。”
    “是要比宮中的那些好多了。”
    “我這里還有一些，你帶回去吧。”
    江辰吩咐老丁將之前提煉出來的一罐糖拿來，放到白芷面前。
    哪知白芷看都不看一眼，只盯著江辰手中的提純機器。
    “你……不會是對這個感興趣吧。”
    “可以嘛？”
    “當然可以。”
    最后，白芷心滿意足的帶著江辰用來提純粗糖的機器上了馬車。
    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發現了新的玩具一樣。
    “你等著，下次等我來一定讓你嘗嘗我自己做出來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