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2/3)
山,背靠冰雪之神教會,只要不是意外招惹了什么實力太過強悍的魔獸,部落規模就很難單純因為冰天雪地而逐漸縮小,最后徹底消亡。
此時,他們就是在進行冰原蠻人傳承不知多少年的傳統,在蠻人少年之時,就要在冰原之上鑿洞,潛水,借助這冰寒之氣淬煉身體,配合上蠻人部落中流傳的大同小異,但都算不上多么精妙的粗淺呼吸法,其效果并不比那些騎士類武者修煉的秘傳呼吸法弱上多少,而且單單論起肉身之力來,還要更加強大一些。
當然,考慮到這些少年尚未完全長成,不可能完全抵御嚴寒之力,由深海巨獸身上采集的油脂搭配數種冰原特有的魔法藥材經由研磨搗制后的護身藥膏,和借助神像中制作而成的蘊含冰雪之女一縷神力的護身符咒也是必不可少。
但,每年依舊有不少少年依舊禁受不住,堅持不下來,非但未能讓體魄更進一步,反而受到損傷,成年之后不能和其他男子一般獵殺魔獸,只能夠和女子一樣做些采集,制作的輔助性雜務,或者干脆就是被這冰寒奪去性命也絲毫不足為奇。
畢竟,這里是北地冰原,以酷寒無情著稱的北地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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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本,你就不要進去了,以你的身體就算進去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為首男子并沒有壓制這些少年的討論和憧憬,但當他眼光掃過,發現在隊伍最后面那個在風雪中幾乎站不穩身形,搖搖晃晃的少年時,卻是忍不住皺起眉毛,沉聲說道。
因為艱苦環境,逼迫得北地蠻人不得不團結起來,共同應對,因而在部族中血緣親屬并不是至關重要,這個名叫里斯本的少年雖然父母早亡,自身體質也與同齡人虛弱,但終究還是順利成長了起來。
因而,他并不希望這個小家伙因為逞強,遭遇無法承受的困苦。
當然,這也是因為少年的父親與他一同長大,捕獵,關系匪淺的緣故。
搖搖頭,少年里斯本沒有張口說話,以免灌入進來一嘴風雪,但是艱難張開的眼睛中卻是充滿堅定,絲毫沒有猶豫。
暗嘆口氣,男子不再勸說,北地蠻人性子大致相同,視死為生,對于少年里斯本的想法他也很能理解,與其一直做一個給部族增加麻煩的累贅,反倒不如去搏一搏那一線生機,看看能否獲得凜冬之神的垂青,迎來蛻變。
只是因為風雪遮掩的緣故,為首男子沒有看到,少年里斯本雖然沒有張口,但是嘴唇微動,卻是在持續默念一段音節,永久沒有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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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就是冰雪之女的那些信眾了吧?”
陳浮生收回手指,看著頭頂有如韻律般一脹一縮的璀璨星河,喃喃自語。
雖然因為諾蘭德大陸與巫師世界重疊融合的緣故,元氣法則動蕩沖突,冰雪之女這些神靈被迫從天上神國中脫離,降臨到凡間,以圣者姿態行走。
而且這和它們之前以化身分身形態顯化世界的方式有著不同,神靈的本質被封禁在圣者之身中,而非繼續藏匿在天上神國當中。
但是,毫無疑問,作為自身法域延伸擴張,然后借助信徒念力和神力塑造而成的神國其實與神靈的本體乃是一體兩面的關系,須臾不可分離,哪怕這些神靈降臨之后,看似不能調用神國力量,甚至就連回應信徒禱告訴求也很勉強。
但這些神靈與天上神國,必然在根源層面上依舊存在著某種玄之又玄的微妙聯系。
而當陳浮生將這位冰雪之女用生死棋法困住,最后封禁在定海珠中后,情況便自不同。
相思線,這種魔法最上乘法訣修煉又成凝練而成的物事,與冰雪之女神國在心間的投影相互結合之后,則是誕生出了一種陳浮生未曾預料到的玄妙變化。
以至于他能夠從自身識海當中,親眼“觀看”、“聆聽”到自己自己冰雪之女的信眾們的處境,以及所思所想。
對方修為越高,信念越是堅定虔誠,這種感受就越發深刻,清晰可聞,甚至在陳浮生不曾動用法力互御心神的情況下,有如雷震,直撼神魂。
而且,陳浮生依稀感覺,自己能夠對著這種訴求禱告,做出回應,甚至賜予力量。
比起以前只是信仰羅網中那些被打下魔種的人甚至還需像剛剛離開的龍門客棧任務世界一樣分化神念來說,無論是從距離還是損耗,以及范圍上都超出不知多少倍。
“或許,這才是生死棋局推出一個吉字,提示我插手進入巫師對這個冰雪之女圍殺之局的原因所在。”
陳浮生眼眸明亮,若有所悟。
他封印這位冰雪之女,為的就是借助這位神靈的本質之力來提升定海珠與白玉鏡的本質,借以擴展那張信仰羅網以及其中幻化的虛實兩相洞天。
但是沒有想到,只是方一形成,就有如此大的驚喜。
冰雪之女的神力再是微弱,信徒數目再是稀少,也不是陳浮生之前那一個剛剛現出雛形的信仰羅網可以比擬。尤其最妙之處在于北地冰原這片廣袤疆域幾乎是這位冰雪之女的自留地,沒有其他神靈插手其中。
在巫師世界與諾蘭德大陸兩界大戰的掩蓋之下,就算陳浮生在其中做出些什么事情,也很容易掩飾起來,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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