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身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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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經(jīng)過了一番靜心的裝潢。
整個房間都是一片喜色,地板上鋪著著是一整塊的大塊的厚實紅毯,墻上貼著紅雙喜字,就連床上的幔帳和垂下的流蘇,也都是一色喜慶的紅色。
就更不用說粗若兒臂的龍鳳紅燭和高高掛在屋檐下的大紅燈籠了。看上去倒還真有幾分洞房的意味。
至于那個湘君更是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喜服,面紗也悄然變成了紅蓋頭。在獸首香爐中裊裊升起的煙霧掩映之下,更顯得誘人無比。
面對如此良辰美景,陳浮生只是靠在床邊信手拿起酒壺,斟上一杯,細細品味起來。
他包下這位湘君姑娘,自然不是被美色沖暈了頭腦,而是在聽到了對方的琴音之后,偶然有所動的信手為之。
“這個湘君的琴藝雖說技法遠遠勝過這紅袖書院的其他幾位,但是和那些當世名家比起來,還是差了一籌,最起碼和錦江書院教授禮樂的先生比起來還是有所不如,但是我從其中總是感覺到了一絲與眾不同的感覺,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仿佛是修行一般。”
雖然這種感覺很淡,但陳浮生自信自己不會在這上面弄錯,但偏偏她看得清楚明白,這個湘君莫說身上無修行的痕跡,就連武藝也是絲毫沒有底子,實在是讓人奇怪。
要不然他怎么會花這么多錢去為她贖身?
等待良久,湘君看陳浮生沒有任何舉動,從大紅蓋頭下面也只能看到一雙腳,終于忍不住羞紅了臉,開口提醒:“公子,可以把蓋頭挑開了。”
既然身邊的人主動開口了,陳浮生自然不會再吊著對方,也不用旁邊準備好的秤稈,陳浮生把手一揚,略有小成的青城內(nèi)力已經(jīng)帶動了一縷清風(fēng)將蓋頭掀起,露出一張閉月羞花的臉來。
就算陳浮生對于美色不怎么感興趣,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湘君姑娘確實有著不愧為壓軸的美貌,嬌柔絕美,和最近陳浮生看到的川妹大方火辣的性情截然不同,別有一番江南女子的柔情。
“妾身見過公子,”湘君深知自己已經(jīng)被對面的恩客買了一下,從此生死禍福一由人意,盈盈一拜,聲音無比的軟濡動人。
可惜陳浮生卻是大煞風(fēng)景,自行脫下鞋襪,側(cè)過身來,微微調(diào)整換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盤腿坐在床上,面向湘君:“湘君姑娘不必拘謹,實不相瞞,在下乃是習(xí)武之人,在功夫火候不到之前是不能喪失元陽之身的,在下在姑娘身上花了這么一筆銀子,為的也不是這些。”
湘君忍不住花容失色,在這青樓之中待的久了,她多多少少也聽說有不少客人有著種種難以啟齒的怪癖,對方年輕力壯,又如此有錢,卻練了不能泄身的古怪功夫,來這青樓,豈不是實打?qū)嵉刈儜B(tài)。
一想到調(diào)教的嬤嬤提及的那些花樣兒,湘君身子一抖,原本她覺得對方年少多金,是個難得的歸宿,現(xiàn)在看來,然是進了狼窩,戰(zhàn)戰(zhàn)栗栗地開口問道:“公子包下妾身,是想……?”
陳浮生雖然聰慧,但哪里懂這些彎彎繞繞,對于青樓勾欄的了解大多是從幾本閑書和今天的所見所聞得來,因此實在無法理解對方為何在他說了那句話以后臉色居然變了這么多次。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的問題:“在這之前,湘君姑娘能否告知在下身份來歷。”
能否,明白自己事實上已經(jīng)完屬于對方的湘君當然不能說不,點一點頭,輕聲講述起來。
“妾身本姓何,家住蘇州,早年家中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衣食無憂,父親更是做過一地知縣,只是幾年之前,家父被人誣告,卷進了案子里面,被革職查辦。家里的情況才一落千丈,我們家本來就沒有什么親戚,出事之后,更是跑得遠遠的,生怕沾染上我們,被查抄以后剩下的一點東西也都賣了去打點。再加上一些落井下石的潑皮無賴,我們想要找些生計都沒有可能,萬不得已,妾身才將自己賣給了眉意媽媽,最起碼家母和兩個弟妹能夠活了下去。”
“唔,”陳浮生點點頭。不置可否,對方的遭遇雖然讓人同情,但他早就知道世間類似的事情太多了,最起碼這紅袖書院里面大部分的女子和她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他是管不過來的,不過這也不是他想問的。
“我之前聽彈琴,琴藝確實不凡,是家傳還是師授,還有我聽他們說,和那位瀟湘子大師也有些關(guān)系,不知是真是假?”
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問這問題的也不知陳浮生一個,湘君早就習(xí)慣了,低聲說道:“家父家母都頗為擅長彈琴,祖上也曾出過大家,妾身自幼便在他們的指導(dǎo)下,練習(xí)琴藝。”說到這里,頓了一頓,繼續(xù)開口,“當年瀟湘子大師還在京城的時候,恰好我父親入京趕考,兩人討論音律,有了一番交情,后來我父親被外放到外地做縣令的時候,大師恰好云游經(jīng)過,在我家中停留了一個月,看我在這方面還有些天分,收了我做個記名弟子,指點我一些要領(lǐng)。在留下了幾本曲譜和訣要之后,就再次云游天下去了,就連我也沒有再見過他老人家了。”
說到這里,湘君臉色頗為遺憾,如果瀟湘子在的話,憑借著他的名氣地位說不定何家的案子還有些轉(zhuǎn)機,她也不必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哦,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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