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連環殺人案件(四)(1/2)
再次提及甄言,喬梅爬滿歲月痕跡的臉陡然一白,不見之前的惱怒,余下的則是黯然。
“我和江大川整理完咖啡豆后,便進屋叫了他們兩人,那時忌廉先生醒著,甄言那孩子在客廳睡著了,我心想他本來就和江大川認識,就讓他在江大川家里休息,等餐廳結束營業后再讓江大川把他送回家?!?
她說到這里,如同一個手足無措的婦人一般來回揉捏著手指,眼底取而代之的滿是晦澀不安。
江大川家里發現的那名死者外貌描述與甄言大致相似,更何況那個時候還在江大川家里的就只剩甄言一人。
重重跡象表明,死者很有可能就是甄言。
想到這里,喬梅忍不住望向忌廉,眼眶有些微微泛紅,嘴中喃喃念著:“不會是甄言的對不對?他是個好孩子,好人都會一生平安的?!?
忌廉深知她心里早已有了答案,這時向他發問也不過是想從他嘴里尋求安慰,希望得到他的否定答案繼續自欺欺人下去而已。
他原本想推翻她剛才那番理論,殘忍的告訴她好人都是短命鬼,只有壞人才會活得長久,考慮到周瀚等人也在場,想了想還是將話咽回了肚子里。
他表面功夫做得很足,甚至取出手帕遞給了喬梅。
他起初是想親手給喬梅擦掉眼眶打轉的淚水,但是一看到她那張爬滿皺紋于心不忍的臉,手在她的臉頰下方足足停留了三秒,還是轉而塞到了她的手中。
他做不到。
對于那些不太美好的東西,他仍然有著天生抗拒不喜觸碰的本能。
同時,周瀚也不難從喬梅的表現中察覺到,他的推斷沒有錯,在江大川家中發現的尸體,十有八九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甄言”。
喬梅不喜歡江大川,聽到說合作伙伴死了的消息,沒有反應實屬正常,然而聽聞甄言的死訊時,表情悲傷的活像死了兒子。
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蹺。
周瀚覺得古怪,遂問:“甄言……”
到現在提起這個名字他都覺得別扭,哽了一秒他繼續問道:“你和他什么關系?”
喬梅抬頭瞧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握著手中的帕子擦著眼淚,“沒什么關系,我和他并不熟?!闭f完又低下頭繼續握著手中的帕子擦著眼淚,“只不過如果我的孩子還在的話,應該和他差不多大了?!?
揭別人傷疤不是周瀚本意,更何況繼續下去也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證詞來,于是他明智的沒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
目前看來,在場的兩個嫌疑人之中,只有喬梅有殺人動機,最有可能作案。
至于忌廉,可以說得上是開啟周瀚警校生涯的啟蒙導師,在偵查破案方面的權威學家。
更何況他完全沒有作案動機。
以至于周瀚心理上從一開始就將他排除在了嫌疑人之外,即便將他留下來錄口供取證也只是走的口頭上的形式而已。
他是打心底信任并依賴著忌廉。
于是他再次將審問的矛頭指向了喬梅,嚴肅問道:“請問喬女士有沒有焦躁癥或者抑郁癥之類的精神疾病?”
喬梅止住眼淚,掀了掀眼皮子,“沒有?!?
周瀚繼續問,“那你曾經有沒有對死者動過殺人的念頭?”
喬梅一掌拍在桌上,“你這是懷疑我嗎周隊長?”
一旁的忌廉瞥了一眼被她一手壓在桌上的淺藍色手帕,不動聲色蹙了蹙眉,并未出聲,也并未表現出絲毫不滿。
周瀚并未注意到忌廉一閃而過的表情,專于應付眼前的喬梅,一本正經道:“我只是例行公事?!?
喬梅卻對周瀚給出的答案并不滿意,情緒一時激動上來,“我就算再怎么不喜歡江大川,我也不至于殺了他??!再說了,我和忌廉先生上車的時候,江大川還活蹦亂跳的,我和忌廉先生到了咖啡廳之后一直就沒離開過,請問我該怎么殺人?”
周瀚復而望向忌廉,以眼神求證。
忌廉收回落在周瀚筆錄本上的視線,言簡意賅闡述清這兩個疑點,”我們開車離開江老板住所的時候,江老板還活著。我們回到咖啡廳后,喬老板的確沒有離開過?!?
雙方互相作證,都有不在場證明,要么死互相作偽證聯合殺人,要么死其中一方殺人,另一方幫忙做偽證?
這種推測放在其他人身上很有可能成立,但是如果其中的一方換成忌廉老師,那就不大可能了。
忌廉老師完全沒有必要聯合不認識的人去殺另外一個不認識的人,更加不會再知曉對方是罪犯的情況下還幫對方做偽證。
他相信忌廉老師的為人。
難道這件案情其實另有隱情?
他收斂了神色,隨即繼續往下問,“江大川平時是個什么樣的人?”
喬梅情緒這才穩定了一些,“老實巴交、膽小怕事?!?
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有些令人惡心的癖好?!?
周瀚提起了興趣,筆尖一頓,“哪些癖好?”
喬梅沉默了一會兒,并未配合周瀚的工作,“我不想說。”
見她態度強硬,完全沒有回轉的余地,就算繼續追問也不從她嘴里撬不出什么,周瀚也沒再深究,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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