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忍耐極限(1/2)
周熙澤的話說得挺委婉,絲毫沒有想去責(zé)怪伊笙歌的意思,只是表明是自己選擇離開而已。
但在外人看來,周熙澤此時就像是在打退堂鼓一樣,并不果斷,也不直接。
更像為了不讓伊笙歌生氣,為了不讓大家太難堪,不得已才這么說的。
伊笙歌不是聾子,也不是傻子,周熙澤的意思無非就是今天先到這兒了,以后有機(jī)會見面再聊唄。
伊笙歌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呼出來,重復(fù)了好幾次,現(xiàn)在的他并不想說話。
若是現(xiàn)在就這么盲目地說話,到時候肯定是沒什么好話的,那可真是白費(fèi)周熙澤一片苦心了。
周熙澤見伊笙歌選擇沉默,沉默在此刻,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會讓大家互相猜忌。
但為了雙方的顏面,周熙澤還是決定自己先邁開這一步,打不過就跑,跑總行了吧。
“伊堂主,您不說話的話,我也不知道您現(xiàn)在意下如何。不過我相信,伊堂主您也是識大體的人,不可能為了一點(diǎn)小事情就去計(jì)較的對吧。既然這樣,您選擇沉默自然有您的道理。我就當(dāng)您默認(rèn)了我的想法,贊同我之前的說法吧。那要是沒什么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您也別太介意這件事,咱們以后山水有相逢,總會再遇見的。梵隱城整個城池就這么大,我也不會到處跑,大不了過幾天我再專門來合歌藥堂坐坐。咱們到時候再聊也是可以的啊,您覺得呢,這些個問題,等您下一次再當(dāng)著我的面,全部問出來的時候,我保證會給您答案的。”
周熙澤的語氣很是柔弱,全然沒有之前不停打斷伊笙歌時的肆無忌憚。
現(xiàn)在的周熙澤,更多的只想抽身,快快離開,別在這里耗下去就行。
其實(shí)周熙澤快馬加鞭地,直接撒腿就跑,也不是不可以的。
畢竟伊笙歌現(xiàn)在還在合歌藥堂里,就算是打開門,看清人,也都不一定能夠追上他。
但出于禮貌,以及對于朋友的尊重,周熙澤覺得還是有什么話就說什么話。
大不了最后一拍兩散,再不相見,也就這種結(jié)局,沒什么大不了的。
朋友多一個少一個,對于周熙澤來說,并沒有很大的區(qū)別。
“這么說來,周公子,你現(xiàn)在的意思,就是絕對不說任何答案對吧?”
“伊堂主,您問那么多的問題,是想要我怎么去回答呢?一個一個地說給您聽嗎?”
“一個一個有什么不好的嗎?我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的,你覺得呢?”
“實(shí)在是抱歉,伊堂主,我覺得很是不妥,而且我也不想這么做。我不喜歡別人強(qiáng)勒著我,讓我做我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讓我說我自己不想說的話。我相信這也不是您當(dāng)初問問題的本意吧。本來咱們素不相識的,現(xiàn)在也才一天不到,何必相互為難呢?對大家都沒好處。”
“相互為難?我有為難你嗎?這些難道不都是你自己心里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東西嗎?說來說去,你不就是不想告訴我嗎?我又不是要了你的命,我又不是要了你的錢,有這么難嗎?”
伊笙歌的質(zhì)問來得比周熙澤還快,還要深刻,還要煽情一些,更像是要鼓動他一樣。
似乎這些事情,本來就是周熙澤應(yīng)該知道的,可事實(shí)上并不是這樣的。
這些事情對于周熙澤而言,跟伊笙歌是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的,伊笙歌這樣做太過分了。
周熙澤有些忍無可忍了,伊笙歌這明顯就是蹬鼻子上臉,兩個人誰都別想有好下場。
“是的,就是這么難。難到我想不出答案,難到我就是想出了答案,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伊堂主,您還是省省心吧,不要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了。”
“所以,周熙澤,你現(xiàn)在是在挑戰(zhàn)我忍耐的極限咯?”
“你想太多了,伊笙歌。全天下怎么會有你這種人,憑什么別人什么事情都要告訴你,我就想知道,憑什么?你是有什么大了不得的,還這么拽似的。”
“憑什么?就憑你們所有人的性命,對于我來說不過都是掌心把玩的東西罷了。你們根本沒有決定自己生死的權(quán)力,只有我,才能主宰你們。你們這些凡人,真不知天高地厚,該死。”
伊笙歌在合歌藥堂的前堂里,終于是忍無可忍了,其實(shí)是喬靈忍無可忍了。
沒想到今天一晚上,碰到周熙澤這種怪胎,看來不給他點(diǎn)顏色看看,他都不知道為什么太陽每天會照常升起。
周熙澤的眉頭快皺成了一團(tuán),根本分都分不開,伊笙歌說的話倒真的是超出他的想象。
但周熙澤的臉上,絲毫沒有一點(diǎn)畏懼的神色,更多的是覺得可笑以及難以置信。
沒想到今天一晚上,碰到伊笙歌這種怪胎,看來還是不要跟他糾纏比較好,自己早點(diǎn)離開免得在這浪費(fèi)時間。
周熙澤的臉上,滿是尖酸刻薄的笑容,不僅是對伊笙歌的嘲笑,更多的是對他的鄙視。
真沒想到現(xiàn)在的年輕人,以為放幾句狠話,別人就都應(yīng)該去跟他下跪,稱他為王一樣。
伊笙歌這種行為在周熙澤的眼中,完全就和那種,從六角亭出來的瘋子傻子一模一樣。
周熙澤并不想再繼續(xù)糾纏下去,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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