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語氣過重(1/2)
伊笙歌仍是站在合歌藥堂的前堂,靠近大門的地方,動作和姿勢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這并不代表伊笙歌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周熙澤脫口而出的那些話,已經(jīng)漸漸有了分量。
伊笙歌之前幾乎是把周熙澤所說的所有話,都當作耳旁風一樣。
可現(xiàn)在并不能再去直接略過了,伊笙歌還需要加以深思和沉淀。
周熙澤這一番又一番的話,無非就是在明示或暗示伊笙歌不要再去管發(fā)小的名字,不要再去想發(fā)小的事情,不要再去理那不存在的東西,不要再去猜關(guān)于周熙澤的曾經(jīng)。
周熙澤似乎除了滿嘴的大道理,并沒有說出有任何營養(yǎng)的話,都是一些空有其表的言辭。
這些話都產(chǎn)生不了什么實際的效果,對于伊笙歌來說,該跳過的話,還是會一一跳過的。
但總歸許多大道理夾雜起來,無非就是為了說明一個道理,不要再去問關(guān)于這方面的問題。
這不禁讓伊笙歌有些為難,若是連現(xiàn)在這么淺顯,隨口就能答得出來的問題,周熙澤都選擇不配合,不愿意去回答的話。
那要是等一會問到了其他更加私密的問題,周熙澤豈不是打算放伊笙歌的鴿子。
這種不必要產(chǎn)生的結(jié)果,需要伊笙歌在它發(fā)生之前,就將它所有發(fā)生的可能性,全部都攔腰斬斷,一個不留。
伊笙歌只得自己一個人,好好地去想一想對策,究竟有什么話,能夠在順著周熙澤的話繼續(xù)說下去的前提之下,帶來一個不小的逆轉(zhuǎn),改變一下現(xiàn)在的局面呢?
伊笙歌不再去思考關(guān)于周熙澤本人的問題,而是完全沉浸在了周熙澤說的話中。
周熙澤本人也沉浸在了他自己剛剛,如同結(jié)案陳詞,名人演講一般的段落里。
周熙澤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夠突然大有長進,看來以后還得努力。
今天在嘴皮子上能夠和伊笙歌打個平手,算是周熙澤的進步了。
哪怕是把嘴皮子磨破了,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周熙澤都覺得可以接受,在所不辭。
只是現(xiàn)在還需要看伊笙歌,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對策了,總會有再與之想應(yīng)的對策的。
整體的放松,讓周熙澤并不僅僅只是局限于大腦神經(jīng)方面的放松,還有身體上的。
在伊笙歌沒有說話的時間里,周熙澤更是選擇去放松自己的身子。
周熙澤先是去扭了扭脖子,為了讓頸部舒服一點,再將自己的雙手五指交叉,手臂繃緊,兩手向前伸直。舒展一下手臂的力量后,接下來便是腿上了。
為了防止在雙腿上造成太大的動靜,從而制造出不必要的噪音,擾亂伊笙歌的思緒。
周熙澤只是輕輕地抬起了一條腿,然后在空中抖了抖,以免到時候站的時間太長了,只依靠一邊的腿來受力的話,麻不麻很難說,就單單從疼痛方面來講,都是在所難免的了。
舒緩了一條腿之后,周熙澤便又伸出了自己的另一條腿,兩條腿交換著去放松一下。
就這樣,在周熙澤說完了話之后,兩人又是陷入了沉默,不去交談。
而在這一段沉默的時間里,兩人的狀態(tài)可以說是天差地別了。
一個人在大門內(nèi)眉頭緊鎖著,思考著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再繼續(xù)交流下去。
一個人在大門外抖胳膊抖腿,怎么舒服盡量放松就怎么來,無比的愜意。
兩人的改變,都在無形之中。周熙澤在門外,雖然身體是放松了,神經(jīng)也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緊繃著了。
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心時間,就在這循環(huán)往復的沉默之中,悄然流逝。
這不是來自于周熙澤的直覺,也不是來自于周熙澤的錯覺,而是來自于周熙澤的視覺。
周熙澤的雙眼視力還是挺好的,所以當天空不再繼續(xù)暗下去的時候,周熙澤能感覺到。
照在周熙澤的腳下,也就是合歌藥堂招牌下的那塊空地上的月光,正在漸漸地淡去。
這些場景,都在釋放著一個同樣的訊息。那便是再過不了多久,天便真的要亮了。
天亮了,那這一切的努力,可就功虧一簣了,周熙澤可不想最后空手而歸。
聽伊笙歌一直沒有動靜,周熙澤擔心會不會是伊笙歌被自己突然兇狠起來嚇到了。
所以現(xiàn)在要是周熙澤不放話出去的話,伊笙歌是不敢說話的,害怕他會生氣。
周熙澤雖然并不是那么的肯定,但是關(guān)于這個事情,周熙澤卻覺得有些可能。
就這樣,實在是耐不住性子想要快速發(fā)展,從而知曉后面事情的人,不止伊笙歌一個。
“伊堂主,您現(xiàn)在還在合歌藥堂的前堂嗎?還有在聽我說話嗎?”
“當然了,周公子,我哪都沒有去。您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的道理,要來叮囑我的?”
周熙澤的話音剛落,伊笙歌的話便從房間里傳了出來,這說明伊笙歌正時刻準備著。
伊笙歌不可能平白無故離開,雖然周熙澤是這么想著的,但還是取決于伊笙歌自己。
見伊笙歌仍然客客氣氣,但話語里免不了帶著一些難掩的嫌棄,讓周熙澤有些不好意思。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剛剛說話太重了,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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