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問再問(1/2)
雖然周熙澤不知道伊笙歌究竟是出于何種目的,來問自己關于寶石的事情,他也不清楚伊笙歌是不是垂涎這顆寶石已經許久了。
但周熙澤就是感覺伊笙歌不對勁,畢竟剛剛伊笙歌親口的,那“砰”的一聲,可以自己幾乎是沒有聽見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能是因為某些記憶被封鎖住了吧,周熙澤其實不知為何,對寶石總會不自覺地產生一種十分憐惜的感覺。
寶石的身上,像是還附帶著一些其他的,周熙澤所不知道的東西。
又或者,周熙澤曾經知道的,但是后來因為種種原因,又被迫忘記的悲慘故事。
現在,周熙澤連寶石究竟叫什么,都記不清楚了。
這些點點滴滴的細節,都在不知不覺中,化成了時間長河里的一滴水。
水滴順著水流的方向匆匆遠去,根本沒有一絲要停留的意思,只是筆直地往前走。
可水滴本就是如茨渺,混入河流之鄭
曾發生過的,千千萬萬的事情,早已化成時間長河中的一滴水,它們都和這寶石的名字一樣。
滴滴水流,混合在一起,便成了長河,水滴與水滴之間相互交融。
那些曾經自以為,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事情,終將會彼此消融,合為一體。
有的水滴落入河床,從此停留在了水槽之間,再也沒有出來過。
有的水滴融進土壤,從此滋潤周圍一片土地,為了更美好的重生。
有的水滴蒸發升空,從此化為蒸氣再不落下,在太陽下漸漸化為虛無。
而關于寶石的秘密,關于寶石的名字,同樣化為水滴融入水流之鄭若是它消失不見,實則又貼近河底。
周熙澤并沒有想著,非要去把這寶石給想出個所以然來,畢竟丟都丟了,沒有必要了。
不過話都已經出口了,每當一個謊話,就要用一百個謊話來圓,不然就會露餡。
周熙澤想了想,看來得找一個,充分恰當的理由,來轉移伊笙歌對于寶石的注意力了。
而此刻周熙澤所需要做的,就是去告訴伊笙歌,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沒有看見。
“沒什么反應啊,這種東西,不定就是個玻璃,或是瓷器之類的。摔碎了就摔碎了,還能有什么反應呢?難不成你以為在地攤上,隨便淘來的一顆石頭,摔碎了還能發光?這東西又不是和氏璧,要是的話,我早就把它賣了,還能大賺一筆,干嘛要把它扔掉呢?豈不虧死了。”
“真的沒有任何反應嗎,周公子,會不會您當時,有什么東西漏掉了沒有看見?”
“沒櫻我了沒有就是沒有,我又不瞎。再了,我平白無故騙你干嘛,沒必要。”
周熙澤的語氣很是坦然,似乎他什么就是什么,別人并沒有去質疑和否認他的必要。
不過伊笙歌倒覺得周熙澤的話,上下有點連接不上,還是有一些可以質疑的點。
“可周公子,我明明記得您剛剛還,那是一顆竹青色的寶石。怎么到現在,從您的嘴里提起的,又變成了從地攤上淘來的石頭?”
“沒錯啊,你想一想也知道我這種人,根本就是一窮二白沒人愛的典范。哪還有什么閑錢,跑去買名貴的寶玉。無非就是有一次我去夜市,看這石頭長相奇特,就順手把它買下來了。”
看不見周熙澤的臉色,伊笙歌只能從周熙澤話的語氣上,來判斷周熙澤現在的狀態。他的話語很是懶散,隨性,還帶著開玩笑的意味。
出來的,應該都是真話吧。伊笙歌也只能這么想著,畢竟他又不是周熙澤肚子里的蛔蟲,又怎么可能會猜到周熙澤真實的想法。
不過既然問不出這石頭的詳情,伊笙歌也沒想放棄,畢竟這寶石實在是太玄乎了。
即便是周熙澤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也并不能改變伊笙歌對它的向往和期待。
“那周公子,您可否還記得當時這石頭,您是從哪里的地攤上淘來的?”
“這個嘛,都已經是很久遠之前的事情了,我想不起來了。現在扔都扔了,也懶得去想。”
周熙澤仍是隨意的語氣,但他話的語氣,并不代表他的內心,也是這么的隨性。
伊笙歌這么問來問去,顯然他在意的,并不僅僅只是寶石本身。
這個答案對伊笙歌來,算不上好事,但也絕非壞事。
如果真的是周熙澤從地攤上淘來的,不定還有其他好幾個,和這個差不多模樣的寶石。
但要知道,這傳中的寶石,在全世界,可是只有一顆的。
寶石不僅是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魔力更是無可匹敵的。
又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在地攤上找到第二個呢。
其實伊笙歌還是有些懷疑,周熙澤口中輕描淡寫的寶石,真的是從地攤上淘來的嗎?
畢竟剛剛在周熙澤的嘴里,最開始可是稱它為“寶石”的,而不是石頭。
周熙澤更像是在伊笙歌問了幾個問題之后,才明顯改口的。
不過伊笙歌想到這里,又搖了搖頭,大家萍水相逢,周熙澤干嘛無緣無故地去騙自己。
做人還是要樂觀一些,不能總是對著其他所有人,都抱有惡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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