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2)
?許多年后,當少年已經成長為青年,他終于能夠與少女站在同樣的時間軸上??膳c他站在同一時間軸上的少女還不認識他。
那又怎樣呢?沒有關系。他能等。能再等下去。能看著她在她的身邊再等下去。
可是這樣的等待似乎并沒有什么意義。即使明白了他的心意,少女依舊沒有辦法把他當作是一個“男人”來看待。她甚至不明白自己是把她當作“女人”來看待的。
迪諾不知道面前的伊麗莎白有沒有在聽自己說話,他也不想去確定伊麗莎白是不是在聽自己說話。望向天空的他甚至沒有去分辨伊麗莎白是不是就在自己眼前。
他只是持續地說著,說著或許沒有人想聽的話。
“我已經——”
迪諾的話沒有說完。一滴濡濕了無神的琥珀色瞳的惹淚自他的眼角滑落,在他弧度優美的臉上留下了一條銀線。
“………………”
伊麗莎白靜靜地望著眼前這個疲憊的年輕男人,發現他并不像自己印象里的那么面目可憎。
——這只是一個在長長的等待忍耐與糾結不安后依舊求之而不得的可憐男人。
(所以嗎?)
(所以這個人在得到了他追尋了那么久的人之后,變得那樣的……貪婪嗎?)
像是永遠都不會滿足那樣一直貪婪地索求著深愛的人。哪怕對方眼里映照出的是有自己骨血的親生子也難以控制自身的獨占欲。
像是永遠都會如饑似渴那樣用充滿欲求的愛包裹著那個他愛著的人。哪怕明白對方只會愛著自己也停不嫉妒的心。
(啊啊……)
伊麗莎白在心中哀嘆出聲。
(那個人、母親大人是明白了這些,所以才永遠都不會拒絕這個人吧?)
用那樣瘦弱纖細的軀體去承受那種熱烈的幾乎能弄壞她的愛情,用像是能包容一切、忍耐所有的心胸去容納幾近禁錮的獨占欲,只是因為她也愛著這樣的他而已。
迪諾·加百羅涅愛著那個親切柔|軟的異國少女,愛著那個如同長著翅膀、手拿長矛的戰女神,愛著最喜歡動物、一見到動物就腿軟的走不動路的動物癡,愛著反射弧長得有點過度還不懂男女之情的呆瓜女,愛著把他當作“哥哥”而非“男人”的師妹,愛著像是在欺負他如此愛她一般總是看著別人、總是和別人在一起、總是無法考慮到他心情的他。
(真是個愚蠢的男人。)
如果喜歡的那么辛苦,一開始就不應該喜歡上。
如果因為堅持而遍體鱗傷,那么還不如早早地放棄就好。
(笨蛋。)
(蠢貨。)
(呆瓜。)
伊麗莎白腹誹著生父。眼眶熱得幾近發疼。
(什么啊、結果全部都是我和阿爾擅自弄錯了。)
(……要是你們這對夫妻好好的跟我們解釋,我們才不會弄錯啊?。?
(笨蛋夫妻?。?
即使被迪諾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有的時候還是像被強迫或是半強迫地做著這樣那樣的事情,未來的鈴奈之所以不推拒不抗拒并不是因為她沒有抵抗的能力。
會從綱吉等人口中的“戰場上的花朵”變成自己眼中的“金絲雀”那是因為她選擇了這種和戀人膩歪在一起的“金絲雀”生活。
伊麗莎白想哭,她的臉卻只能表現出憤怒。帶著一種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憤怒著,讓路人紛紛側目的伊麗莎白朝著迪諾的臉揮下了巴掌。
啪——??!
這一聲掌摑聲十分清脆。
“我是不會認同的!絕對不會認同的……?。∧氵@種人是好父親什么的!”
一巴掌甩在未來會成為自己生父的男人的臉上,伊麗莎白用一種飽含著憤怒卻又充滿憐憫的神情道:“你這種人果然就不會是什么好父親!也成為不了什么好父親!”
“………………”
被伊麗莎白的掌摑摑紅了左邊臉的迪諾有些不太明白眼下這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我絕對不會認同作為父親的你??!我最討厭你了!!最討厭你這種滿腦子只有欲求的禽|獸了!!”
“…………………………”
被人如此大聲地說著如此令自己難堪的話,迪諾應該反駁,然而他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他依然沉默著,也只能沉默下去。
“對于你,我只認同一件事!”
一把揪住迪諾的衣領,強迫迪諾抬起頭來看向自己,伊麗莎白大聲道:“那就是你、迪諾·加百羅涅是真的愛著北條鈴奈的??!”
“唯有這一點!我認同!”
“!”
這個瞬間,迪諾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話語。于是他掀動嘴唇,問:“……你說了、什么?剛才、說了什么?”
“這種會讓你的鼻子翹到天上去的話我怎么可能再說一次???!”
一個眼刀甩了過去,伊麗莎白才不管迪諾是怎么想的。她用力把欲從椅子上起身的迪諾推回到椅子之上,接著別過頭用力地“哼”了一聲。
“你不是只有死纏爛打這一種優點,這一個本事么?”
見迪諾瞬也不瞬地凝視著自己,翻了個白眼地伊麗莎白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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