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2)
?女子的胴|體白皙的如同月光,輕盈而柔軟的覆蓋在男子的身上。說不上高雅的甜膩的氣味之中,居高臨下地她像是在賣弄著自己姣好的身體曲線那樣擺動著不|盈|一|握的腰肢。
這個瞬間,山本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在呼吸。倒映在他眼中的是數(shù)小時后就要成為自己好友妻子的女子以及她身下、一如饑餓的野獸那樣貪婪的進食著的……被好友視為大哥的男人。
“——————”
山本的大腦無法理解自己的眼球所接受到的視覺信號。
誠如獄寺的思維無法理解自己的眼前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光景。
信賴、尊重、敬佩。
憐惜、愛慕、羈絆。
十年間不斷累積堆疊起的所有在這個瞬間坍塌崩壞。親手破壞了這一切的人卻事不關(guān)己那樣對自己制造的破滅不屑一顧。
(因為這也是她的愿望。)
從外面為鈴奈關(guān)上房間的門,獨自一人站在走廊之上的斯佩多很快轉(zhuǎn)身離去。他清楚接下來會在鈴奈房間里上演的是怎樣的畫面,亦清楚鈴奈會做出怎樣的抉擇。且,斯佩多理解鈴奈為什么要做出這種踐踏同伴、踐踏他人對自己投來的好意的行為。
(其實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絕大多數(shù)的人類并不是多么高尚廉潔的生物。而這些并不高尚廉潔的人類是很難理解只出于“愛”這一種感情而為他某人某物舍身忘死、不惜一切的行為的。因不帶肉|欲的“純愛”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無論事情如何發(fā)展,當事人的動機如何,最終這些人都會試圖把一切的動機歸結(jié)到*的誘|惑之上。當事實證明當事人確實沒有受到哪怕只是一絲的*上的誘|惑,人們又開始尋找“純愛”之外的理由去解釋當事人的動機。
說白了,除了不諳人事的孩子以及太過于單純的人,其他的人類根本就不相信所謂的“純愛”。
當然,人確實是很難拒絕*的誘|惑的。因為人類是動物,是活著的生物。而生物的本|能就是繁衍生息,增加自己的族群,擴大自身的種族優(yōu)勢。人類很難以意志去違背構(gòu)成了自身的DNA的意志的。
所以絕大多數(shù)的人類能理解一個男人為了得到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而屠戮生靈、毀滅國家,卻鮮少有人能理解一個人類不求回報甚至不求回應的去愛著另一個與他或她相同或不同的存在。
(所以,她為他們創(chuàng)造了口實。)
當一切結(jié)束之后,聲討鈴奈的聲音絕不會在少數(shù)。被鈴奈牽連的那群男人們自然也難逃其咎。
不說鈴奈和這群男人沒有*上的關(guān)系,這群男人會怎樣被人指責。只說鈴奈和這群男人有了*上的關(guān)系之后,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會最大最壞的錯誤歸結(jié)到鈴奈的頭上,至于這群男人,絕大多數(shù)的人頂多也就是嘲笑他們“糊涂”、“色令智昏”。
(況且——)
即使是鈴奈向同伴封閉了自身心扉的現(xiàn)在,斯佩多也還是能感覺得到她對同伴們的重視。或許這么說很諷刺,但:他,D·斯佩多是這個世界上最相信鈴奈不會背叛自己同伴的存在。
盡管,鈴奈現(xiàn)在所做的事情已經(jīng)是不折不扣的背叛。
(……不,連被當作“背叛者”也是她所希望的吧。)
要把壞人做到底的北條鈴奈在斯佩多的眼里從未改變。她還是十年前那個青澀的少女。雖然已經(jīng)不再天真,雖然已經(jīng)不再純潔,雖然已經(jīng)不再簡單。可她還是那樣的純粹。純粹到足以說是異常。
正是因為和斯佩多一樣看到了這種純粹的部分,所以里包恩才會無法阻止鈴奈。
雖然作為鈴奈的家庭教師,用自己的雙眼凝視了鈴奈十年的里包恩明知自己最小的弟子這是誤入了歧途。
“我并不討厭你這種想以身殉道的想法。”
里包恩的話讓身著白色婚紗、坐在梳妝臺面前的鈴奈有一秒的微怔。只不過,下一秒鈴奈就又笑了起來。
“‘以身殉道’……我沒有想過要做這么高尚的事情哦,里包恩。”
笑著在鏡中確認著自己身上的吻痕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鈴奈不一會兒便滿意地點頭,隨即放下了手中的遮瑕膏。
“不過……是啊,十年前,我是想過‘以身殉道’。在那之后也確實去那么去做了。”
沖著鏡中凝視著自己的里包恩甜笑了一個,戴好白色的手套,拿起放在梳妝臺上的捧花,鈴奈轉(zhuǎn)身對里包恩笑道:“里包恩你不是也明白的嗎?今時不同往日。就算在你面前的這個我還是十年前那個會‘以身殉道’的我,就算現(xiàn)在的我再次‘以身殉道’……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無論哪一個都不會解決。”
動作優(yōu)美的捻起裙擺,緩緩地走到了里包恩身邊的鈴奈抬手挽住了里包恩的手臂。
“這個世界也不會因為我的‘殉道’產(chǎn)生一星半點的改變。”
和里包恩一起踏上鑲嵌著金邊的紅毯,鈴奈仰頭,以無神的碧眸向著里包恩看去。在里包恩的眸子中覓見了自己倒影的她微微啟唇。
“我是不會做這種無用功的。”
紅唇輕輕地印上了里包恩的嘴唇,在留下一點馨香的氣息后旋即遠離。放下自己的頭紗,鈴奈神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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