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目標13預感(1/3)
?對著橫笛發了半天的呆,猶豫了許久的朝利雨月最終還是將橫笛放到了唇邊。
輕輕的吸氣,雨月垂眸閉目。這是他在獲得有幻覺結合虛擬資料系統制造出的臨時“*”后的第一次吹笛。
千回百轉、溫柔又孤寂的笛音裊裊升起,旋即被微風吹散在晨光之中。那是一曲能讓人聯想到被銀白薄紗般的月光所覆蓋的森林之中有月下流螢正翩翩而舞的曲子。
的意識很快被這旋律所喚醒。于虛空之中現身,GIOTTO安靜地聆聽起了雨月的演奏。
(這首曲子是……)
雨月第一次在憐南面前演奏的曲子。也是身為舞嬢的憐南第一次在彭格列的眾人面前展現舞蹈時所奏的曲子。
月光之下,庭院之中。帶著露水氣味的薔薇香氣彌漫在夜風里,讓人微醺。
和雨月沒有任何的交談,偶然來到庭院之中的憐南就這樣在雨月的笛音之中緩緩地舞動了起來。像是受到了某種感召,當憐南抬手旋轉時,有流螢就這么從庭院深處飛出,繼而圍繞在她身邊、隨著她起舞的動作變換排列。
和一般舞嬢純粹挑動人感官、誘使人矚目的舞蹈不同。憐南的舞蹈更像是一種交流。一種與天、與地、與生活在這個星球上的生物、與這個世界本身的交流。她的碧眸似乎能倒映出這世界上的萬物,她的指尖似乎能觸碰到世間萬物內心深處的柔軟。沒有嚴肅到可以用神圣來形容,也沒有美妙絕倫到令人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在呼吸。憐南的舞蹈只帶著一種奇妙的優雅,柔和得如同拂面而過的熏風。
(憐南……)
GIOTTO想憐南是風。溫和的、溫暖的,令人感覺到舒暢而舒適的柔風。在不經意間出現,又忽然擅自消失。抓不到、摸不著,但又確實存在于那里。虛幻得如同一場最美好的夢。
可事實就是憐南確實存在過,現在也還存在著。對她的記憶始終存在于GIOTTO的心中,GIOTTO始終無法對那個自由的舞嬢忘懷。而那個自由的舞嬢……
(已經——)
即使靈魂的碎片被放入鈴奈的體內,作為“憐南”的人格也已經和身為“憐南”的意識一起消弭了。從此世界上再也沒有“憐南”這個存在。同樣的,和憐南互為半身的艾琳娜也只剩下“艾琳娜”這個名字,以及這個名字所留給他人的記憶還存在著。
說GIOTTO不悲傷、不難過那絕對是騙人的。可是就算GIOTTO再怎么悲傷難過,憐南和艾琳娜都不可能再回到深愛著她們的人身邊了。
一曲奏罷,露臺上的雨月這才回過身來朝著同伴們微笑。
——不知何時,彭格列Primo和他的守護者們已經齊聚于此。
“果然一段時間沒有勤加練習,在下的技藝生疏了不少。”
“究極的沒有那回事!你的那個什么?橫笛還是那么的好聽!!”
納克爾說著揮舞起了拳頭。
“我也聽不出什么差別來呢……”
把“要是大姐的話大概就知道差別在什么地方了吧?”這句話咽回喉嚨之中,瞇著一只眼睛的藍寶用手指玩弄著自己卷曲的劉海。
“非常美妙的一曲哦,雨月。”
“啊,我也是這么認為。”
斂起所有的悲痛,GIOTTO微笑。與GIOTTO并肩而立的G也點頭道。
包括靠在一旁的墻壁上沒有說話的阿諾德在內,所有人都默契地沒有提起憐南,也沒有提起艾琳娜。
除了雨月之外。
“GIOTTO,吾友——”
手握橫笛的雨月:“那位姑娘、北條鈴奈真的只是憐南和艾琳娜的同族么?”
“——”
“!!”
雨月的話讓在場的眾人均是一愕。
眉頭微微蹙起,雨月輕聲道:“或許是在下的錯覺,在下覺得那位北條姑娘和憐南還有艾琳娜的淵源絕非只有‘同族’這一點。”
被這個“錯覺”困擾了許久的雨月終于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了口。他不相信這種奇妙的“錯覺”只有自己一個人才有。
“如果鈴奈不僅僅只是憐南與艾琳娜族人的末裔,你打算怎么做或者是做什么呢?雨月。”
幾乎是馬上鎮定下來的GIOTTO不答反問。他的這種反應讓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G立刻明白雨月的想法或許并不只是沒有根據和道理的猜測。
聞言,雨月搖了搖頭:“……在下什么也不會做。只是,”
“只是?”
“在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嘆息一聲,雨月將橫笛收入了自己的袖中:“希望這些都是在下的錯覺吧。”
雨月話音未落便從原地消失,他已作為意識回到了彭格列指環里。而此時,戴著這枚彭格列指環的山本正和綱吉還有獄寺一起阻止眼看著就要暴走的炎真。
“——我絕對不會原諒你!!D·斯佩多!!”
西蒙指環上有死氣之炎正灼灼燃燒著。以往總是給人懦弱、陰郁印象的炎真暴怒到了眼看著就要不顧綱吉等人的阻止上前與斯佩多死斗的程度了。
“住手!炎真!!”
沒想到炎真會突然暴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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