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part 18(1/3)
優姬探頭看了看交談中的兩人,覺得自己果然是多余的。
記憶中的樞哥哥總是寂寞憂郁的,即使在笑起來的時候那份憂郁氣息也不曾遠離,這樣的樞哥哥非常渴望被理解,渴望溫暖,所以才會因為年幼的自己無意中的安慰而等待守護自己那么多年。
而零也是一樣的。
不愿意對任何人訴說苦痛,將一切都扛到自己肩上,總是執著的走自己的路。零并不如表現出來的那么堅強,正是因為這樣零才會對陪在他身邊的自己傾心,就像雛鳥會把睜開眼睛時看到的第一個人視為至親,零也是因為遭受家門巨變之后第一個“看到”的人是她才將她擺在了最要的位置。
可實際上呢,她其實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如果當年安慰樞哥哥的人不是她,如果這些年陪伴在零身邊的人不是她,那么就算她是樞哥哥的妹妹,就算她是零的青梅竹馬,又能怎么樣呢?
或許,情感就是由這么多的巧合拼湊起來的,只是重活一世,她不想繼續上輩子的命運。
無論上輩子她有多么幼稚有多么愚笨,有些東西不會變,有些東西卻不得不變,比如,她認清了認清了自己的位置。她已經不再那么莽撞不知輕重,她知道自己的限度在哪里,也知道自己其實并不那么理解樞哥哥的孤獨與零的背負,所以她才希望這兩個孤獨的人能夠成為朋友,因為,她無法成為他們的救贖。
也許,他們能互相理解吧。
至少她希望這樣。
關注這個角落的并不僅僅只有優姬。
一條拓麻看著交談中的兩人,晃動著酒杯,輕輕嘆了口氣,“真是的,優姬醬還真是可怕呢。”該說不愧是樞認的妹妹嗎,直覺這么敏銳,被她一提,他看著樞和錐生君相處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哎呀呀,不行不行,這樣不就是真的把錐生君和樞看做一對了?
……嗯,不過很有趣啊,把他們兩個湊成一對。
“一條副宿舍長。”
“喲,是千里啊~”笑瞇瞇的揮了揮手,一條拓麻問道,“怎么沒跟莉磨在一起?”
看了一條拓麻一眼,沒有表情的臉龐卻給人以無辜的錯覺。啊,是錯覺呢,一條拓麻這樣想,夜間部里有幾個真正簡單?雖然依他們的年齡在吸血鬼中確實算是少年,但很多事并不是由年齡決定的,這條定理無論是對血族還是人類都能通用。
畢竟,千里的父親可是那位呢。
“很奇怪嗎。”淡淡的吐出這句話,支葵千里探過頭就這一條拓麻的手啜飲了一口杯中的酒,纖細的眉立即皺了起來,“這是什么,味道好奇怪……”感覺有點像血,又明顯不是。
見支葵千里一向缺少表情的臉整個都皺了起來,一條拓麻失笑,“藍堂研究出來的血液鎮定劑,嗯。”啜了一口,他皺著眉咽了下去,“味道確實不怎么樣,用來充充饑倒是可以的。”
“血液鎮定劑?”冰凌似的雙瞳猛的瞪大,支葵千里眼中有著明顯的驚訝不滿,“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笑瞇瞇的揉了揉支葵千里的頭發,一條拓麻搖了搖頭,“哈哈,如果千里你不喜歡的話當然也可以不要,不過,校園里不能吸血呢,雖然或許不會有實際效果,不過我們用這個能讓某些人放心吧。”摸了摸下巴,他眼底涌上一絲惡作劇的笑意,“或者我們可以告訴藍堂讓他改進一下口味?”
“我要pocky的巧克力味的。”沒有理會前半段話,支葵千里毫不猶豫的回答。
“咦,我以為千里你會決定帶點‘零嘴’呢,畢竟只是不允許在校園里捕食嘛。”以他們的身份,自然有的是辦法通過正常渠道得到人類的鮮血。
奪過一條拓麻手中的杯子,支葵千里皺著眉一點點喝完,才緩緩道,“這是宿舍長的規定。”
像摸小狗腦袋一樣摸了摸支葵千里的頭發,一條拓麻嘆了口氣,“千里很喜歡樞嗎,我會嫉妒的哦~”嘴里說著嫉妒,卻是滿眼促狹。
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支葵千里無辜的道,“副宿舍長也希望我遵守規則吧。”頓了頓,他點了點頭,“所以,不必嫉妒。”
意思是說遵守規則也有我的原因?一條拓麻沒想到支葵千里會那么認真的回答自己的調侃,失笑的同時一股暖意也從心底涌了上來,這孩子或許真的有一顆赤子之心。
“今晚我可以跟你睡嗎。”眨了眨眼,支葵千里面無表情的請求。
“嗯?為什么呢?”
“因為副宿舍長很溫柔。”干脆的給出理由,支葵千里將空杯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切了一塊蛋糕下來,咬著糕點漫不經心的下定義,“很安心。”
“……我可不是溫柔的人吶,千里。”
“沒關系,我這樣覺得就可以了。”
愣了良久,一條拓麻在支葵千里沉默的視線中笑出來,他大力的拍著支葵千里的肩,“我以前怎么沒發現千里你這么有趣呢……要不要做我的室友?”黑主學園的學生宿舍一般都是兩人一間,夜間部自然也不例外,但身為副宿舍長一條拓麻自然擁有獨占一間房的權利。
“啊,副宿舍長的房間還擺得下一張床嗎。”一半房間都被書籍塞滿了,還有空間多加一個人?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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