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 江岸漁火(1/3)
杜奇兩只手掌并在一起向頭頂伸出,猛地用勁分開沿身體兩側向后劃動,雙腳同時用力擺動,似一條魚般疾地游向那人,一指戳向他的背心大穴。
那人剛感到身后壓力驟增,正欲扭頭查看情況之際,便被杜奇一指戳中,頓時撲向船和舵之間的空隙激起的逆流中,身體重重地在船舵上一撞,隨即似一段朽木般被激流卷走,離船越來越遠。
伸手撐在船底,杜奇感覺到船體仍有些輕微的震顫,忙順著船的底脊向前游去,剛到船底中部的最低點,就看見兩個同樣精赤著上身的漢子分別掛在船脊的兩側,正揮舞著一種似鑿又似刀的奇特之物一下又一下地猛向船底鑿刺。
他們每鑿擊一下,便有無數碎木屑四濺而出,但瞬即又被激流壓貼在船底疾向后飄射。杜奇不敢怠慢,避開迎面而來的碎木屑,手腳并用,貼在船底向左側那人迅滑去。
因那兩人都側向船后,早已看見杜奇由船后而來,臉上皆顯現出一絲驚異,顧不得再鑿擊船底,不約而同地向船底一撐,使身體稍稍離開船底,隨之似箭一般地向杜奇標射而來。
杜奇見他們離開船體時,左手中握著一柄拇指粗細、長約尺余的鐵鉤,想是他們借此物之助才能穩掛在船底不被激流沖走。此時他們左鉤右鑿,卷起一個個不成形狀的漩渦,帶起一股股兇猛的暗流,一左一右地擊向杜奇。
船行帶動水流,杜奇處于下游的不利位置,見那兩人從上游急攻至,但他卻并不驚慌,待他們來到近前,鑿鉤臨身之際,才在船底用力一撐,頓時脫出他們鑿鉤的籠罩范圍,從水底深處繞向他們身后。
那兩人的反應也快捷異常,杜奇剛剛沉向深水中,他們也如影隨形地跟蹤而至,揮著鉤鑿向杜奇后背上招呼,但他們的度卻遠不如杜奇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杜奇從他們身下的深水中游向船頭。
在暗流洶涌的江水中,又不用換氣,在全力施為下,杜奇游動的度快捷無倫,身形靈活無比,迅快地繞過那兩人后貼向船頭,見他們似欲逃走,忙運起玄陰真元,遠遠地向他們擊去。
那兩人見追不上已經游向遠處的杜奇,正欲冒出水面透一口氣,然后再返回船頭繼續鑿船,或是應付杜奇的攻擊,忽見杜奇在前方的深水中一晃,便游了上來,雙手攪起一股暗潮,遠遠地向他們推來。
一個人的水性再好再精,在水中的度都會受到極大的限制,其靈活性更遠遠不能與在陸地上相比,在水中拚搏,武功高強者并不一定能穩*勝卷。相互廝殺時,一般都用尖銳小巧的利器,拳腳在水中根本揮不出威力。同樣一拳,在陸地上可能將人一舉擊斃,但在水中也許傷不到他一點毛。此時那兩人正處在水流的下游,見杜奇遠遠地用雙掌擊來,似欲用掌風來傷他們,他們們不驚反喜,根本沒有趨避的念頭,忙憋住一口氣,擺動著身子,舉著鉤鑿迎著杜奇掌風而上,欲借此一舉將杜奇傷斃在手下。
那兩人的念頭尚未轉完,忽覺杜奇推來的暗流奇寒無比,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頓覺好象被什么東西裹住了一般已不能動彈分毫,眼前的一切也似變了模樣,看上去杜奇的身影略微有些模糊,忽然越來越大。
杜奇雙掌同時擊出一股先天純陰真元,真元所到之處,江水頓成玄冰,毫無懸念地將那兩人凍在冰柱中,杜奇隨之游上前來,一伸手,硬破入冰柱中,手指連點,封住他們的穴道,再一手抓住一人的胳膊一抖,尚未來得及融解的冰柱頓時破裂成無數小塊在急流中瞬間遠去不見蹤影。
杜奇忽見四周涌來二十余個精赤著上身的漢子,知是船上派下來查探情況并伺機殺敵的水鬼,但他因兩手不空無法向那些水鬼出訊息,只好拖著那兩人潛出船底,急地由水中冒出,趁勢沖飛而起,到船舷旁時剛好勢盡力竭。杜奇僅用一只腳尖在船舷上一點,將欲下墜的身形再度彈飛而起,越過欄桿落在露臺之上,砰、砰兩聲將那兩人丟在船板上。
見杜奇只片刻間就從水中提著兩個人躍上露臺,魯妙兒、林木、楊應龍和程方慶等人無不感到意外,魯妙兒驚叫道:就是他們兩個在作怪?
杜奇輕松地笑道:本有三人,另一個沉入水底不知死活,只抓得這兩個活口,林艄公,找人來問問他們是何來路?
林木的臉上寫滿崇敬之色,恭敬地道:是,公子!
他正欲吩咐令人將這兩個俘虜押下去,杜奇忽然嘆道:唉!不用了!
眾人不解地順著杜奇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兩人雙目突出,臉上容色狠厲,口中流出一縷縷黑血,口鼻之氣已經斷絕,顯是害怕受刑或是擔心泄露他們的秘密,竟不惜咬舌自盡。見狀,魯妙兒不由恨恨地道:這些人真兇絕,要是他們再敢來犯,我定要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杜奇卻贊道:好漢子!旋又嘆道:只是他們走錯了路,唉!看來想與我們為難的大有人在啊!
眾人不由跟著感嘆了一番,林木突然面向露臺外問道:情況如何?
那二十名水鬼見已無敵人,查看了一下船底的情況,便跟在杜奇身后紛紛爬上船來,聽到林木的問話,其中一人回答道:船舵有輕微的損傷,船底前受力處被戳出兩個凹洞,應盡快修補才行。
林木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