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話來。
    旁邊沒說話的大堂叔裝傻充愣：“這次是陳璟做得不對！但人死燈滅，何必再來說?！?
    大伯哼笑一聲：“當(dāng)年我為什么離開陳氏？誰逼得我把股份全部換出來才讓毓清繼續(xù)當(dāng)這個家？對，我身上又沒有流陳家的血，所以你們算計我也并不能說你們不齊心。我只怕你們齊心是齊心，都只一門心思想著怎么往懷里撈錢。我問你，只有陳璟一個起了異心，陳氏又怎么會給區(qū)區(qū)四千萬拖垮？”
    大堂叔被說得面紅耳赤，堂姑母也怒火沖沖地瞪他：“你少說話?！庇謱Π⒉f：“一事歸一事。當(dāng)然被他們吞走的錢也要他們?nèi)窟€回來?！?
    她本來因泉源不回陳家又不顧念親情的樣子堵得慌，但現(xiàn)在大堂叔從泉源身上分去怒火，她也冷靜下來。
    堂姑母重新坐好，說：“既然這樣，我也不跟你講親戚情分，就把這件事當(dāng)生意來做。你看怎么樣？”
    泉源遞上臺階：“長輩肯提攜我，我當(dāng)然不會拒絕。”
    堂姑母點頭：“你能想明白這一點，我也就放心了，這分生意還做得下去。既然你不想改姓，那陳氏的股份不能給你。我們請人來評估，然后按價收購開元的股份怎么樣？”
    泉源把開源被小看的不快壓下去，說：“開元畢竟不是我一個人的東西，恐怕我賣股份別的股東也不會同意。”
    大堂叔在旁嗤笑：“開元的股東是什么狀況我們都去調(diào)查過。不是我說你，幾千幾萬塊錢的投資，你就把股份百分之五百分之十地送出去，連技術(shù)入股都算……這樣跟冤大頭白送錢也沒有區(qū)別?！?
    泉源愿意給堂姑母面子，卻十分看不起大堂叔，于是道：“開元吃的就是技術(shù)飯。技術(shù)比錢重要。”
    大堂叔哼一聲：“這種時候當(dāng)然隨你怎么說。”
    堂姑母不滿：“景仁，叫你少說幾句。”
    大堂叔道：“對外人那樣大方，對家里人就想坐地起價?！?
    泉源倒不生氣。
    她只是好奇自己手上的系統(tǒng)能起什么作用，要怎么救活陳氏，于是試探一句：“不知道陳氏拿開元去有什么作用?！?
    大堂叔說：“你只說肯不肯賣就好?！?
    泉源笑：“知己知彼，做生意也要看對方有沒有誠意?！?
    堂姑母說：“也不瞞你。有個合作公司找來，點名要你的系統(tǒng)，那邊拿到手里，就肯借一筆錢來給陳氏周轉(zhuǎn)?！?
    大堂叔道：“大姐！”
    堂姑母瞪他：“你是不是還有什么瞞著我？否則為什么不能說出來？橫豎泉源把股份賣過來，對面接手的時候她也會知道。”
    泉源說：“這么說有用的并不是開元，只是開元的系統(tǒng)嘍？”
    大堂叔沒好氣地說：“開元這樣的公司，我們拿來也沒有用。”
    華蓉說泉源是笑面癱，確實這樣，在外人面前她越生氣的時候反倒越有風(fēng)度。
    她沒理會大堂叔的挑釁，反笑：“確實，開元不算什么。不過不知大堂叔知不知道，系統(tǒng)已經(jīng)跟n記簽了合約，三年內(nèi)不能公開?！?
    大堂叔說：“違約金也由那邊來出?！?
    泉源問堂姑母：“對方是什么公司？”
    堂姑母說：“藍(lán)光。”
    泉源點頭，這樣一來她就理解為什么對面肯花大價錢來換泉源這個還不完善，最多能換來幾百萬利潤的系統(tǒng)了。
    藍(lán)光也是一家大的信息產(chǎn)業(yè)公司，原本同n記算是兩大巨頭。如今n記因為發(fā)展方向錯誤，原本的手機市場被如今的智能手機沖撞得七零八落元氣大傷，因此，n記可以說是想要借著新出的搭載開元系統(tǒng)的手機做拼死一搏重新打開市場。說到底要不是虎落平陽，n記也不會同意開元在新手機中技術(shù)投資分這樣一杯羹。
    所以藍(lán)光肯借錢給陳氏周轉(zhuǎn)，看中的不是陳氏也不是開元，而是要借此對n記動動手腳罷了。
    想通這一點，泉源心底的不安也就消退了不少。
    說實話，生意場上當(dāng)然是爾虞我詐……這是手段也是藝術(shù)。因為這樣的競爭存在才更加刺激市場。只是泉源并不喜歡這樣的手段。
    但是如果真的能這樣救一救陳氏……
    她并不介意別人會怎樣，只是不想看父親一輩子的心血這樣毀于一旦。她倒不擔(dān)心自己的幾個親戚在這之后還不老實。父親也有雷霆手段，只是以前礙于種種親情不好下手，這次事情出來后應(yīng)該也沒有這樣的顧忌。
    到底要不要用開元換陳氏呢？
    如果對方只是要系統(tǒng)的使用權(quán)，倒不用把開元整個搭進去?？蓪τ陂_元來說現(xiàn)在系統(tǒng)就是一切。而且做生意總要講誠信，開元做了這種事，以后恐怕要步履維艱。
    泉源在心底其實已經(jīng)否定了這個提議。
    但她想到父親與大伯這段時間的種種辛苦又產(chǎn)生動搖。
    要怎么樣？
    還是好好跟父親同大伯談?wù)劇?
    說實話，陳氏的情況她有意回避，并不算十分清楚。
    見泉源猶豫，堂姑母又說：“我想你知道陳氏下面有個新興信息產(chǎn)業(yè)?！?
    泉源點頭。父親曾希望自己放棄開元，帶著開元的成果加入新興最近的重頭項目中去，自己還為此跟父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