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當(dāng)時我找獵頭將你公司挖個遍，你也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泉源赧然。
    這倒是……只是開元畢竟根底淺，就算反應(yīng)也反應(yīng)不出什么來。她的這個行業(yè)就是吃資歷，老實說跳槽率確實很高……只是突然間全公司都被挖一遍，顯然是大事情了。
    那時候泉源以為這是父親為了逼她回陳氏使的手段，現(xiàn)在想想?yún)s可能是因為收到那些照片所以對自己的公司清查。
    父親是在保護自己。
    泉源想到那之后不久是有個技術(shù)組長辭職不干，但父親也沒有說起他挖走人家的事。
    陳毓清看她神情，欣慰點頭：“反應(yīng)是慢一點，還能想到也好。那個人偷偷把你公司里的信息賣到外面去。”
    泉源有點愕然，那有什么好賣的呢？
    他們做的程序大多數(shù)并沒有多少技術(shù)含量，只是時間與人力的疊加。
    陳毓清笑：“你不知道你們公司里加上你，還有那個叫宋城的男生，葛蕓蕓的女生都很搶手，你們帶出來的徒弟也很好，你都沒有考慮過為什么公司里好不容易帶出幾個人來去這么快？”
    宋城是老刀，葛蕓蕓就是小妖。
    泉源還真沒有想過……她只覺得這行業(yè)都是這樣的，老刀不也是被她挖過來？來去快只說明開元還不夠好。
    陳毓清道：“這些都是小事，每個地方都有。陳氏也不是風(fēng)平浪靜。這種小事有的要掐在苗頭里，有的不用管它過段時間自己就平了，但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注意到。開元根基還淺，管起來也容易。好比你種花時，它還小，你也不用怎么管它它就抽芽長起來了。但你這時候不管它，它長是長起來了，以后卻要歪歪蛐蛐病病殃殃。你既然要創(chuàng)業(yè)，自己就要明白。方圓規(guī)矩一開始就搞好。我還是那句話……你的公司里得你重用的都是你親近信任的人，你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好，一起努力奮斗還沒有什么，等到以后還是要出問題。別的不說，你看陳氏，大家都是叔伯兄弟，最后還不是搞成這樣？”
    泉源認真把父親的話停在耳里。她知道這是父親幾十年的心得……然而這些道理實在簡單，她自己以往也明白，可道理仍舊只是道理罷了。
    陳毓清看她的樣子，笑：“你經(jīng)點事情自己就知道了，也不著急。你自己在外打拼，我也沒有多管你指點你，最早還是抱著你碰了釘子總要回來的想法。我也想過，你那個公司要是散了，再回家來到我身邊磨練幾年，你才明白父母心是什么樣子。你這樣已經(jīng)超出我對你的預(yù)期，總之比你弟弟是好多了。”
    大伯在旁說：“你倒是搞得自己多用心良苦，還想夢夢公司不好，就是小心眼嘍。你好好地當(dāng)別人阿爸，像我這樣從小帶她到大，她難道會跟你不親？你現(xiàn)在要講父母心是晚嘍，怎么講都搶不過我重要了。”
    泉源明白大伯是聽父親講到曾經(jīng)希望開元倒下自己回來，怕自己心里不高興，所以來打圓場。
    泉源覺得自己太不孝順，否則父親跟大伯在自己面前講話為什么要這樣小心翼翼？
    可數(shù)年的空缺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填補的，只待以后慢慢修繕同家里的關(guān)系吧。
    也不會很難。
    像這樣心平氣和地聽父親教導(dǎo)，對于從來的泉源來說就是一件不會去想也想象不到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