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3)
?泉源掛掉電話,聽到臥室那邊有水聲,知道是劉云醒了。
浴室里毛巾沒有換新,雖然都是洗過的,但不知道劉云會不會介意。泉源從柜子里拆了一條,想敲門遞進(jìn)去又覺得不太妥,最后放在外面:“床上有新毛巾,我去外面了。”
劉云的聲音家在水汽中顯得沉悶。
“嗯嗯。”她沒什么精神地應(yīng)著,然后還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你是不是著涼了?”
“沒有沒有。”
劉云沒睡醒。
睡夢中猛然想起來下午還有班,一下子驚坐起來。現(xiàn)在腦仁疼得厲害,脾氣也大得很,一句話都不想說。
泉源聽出劉云滿滿的敷衍味道倒沒有惱火,反而有點想笑。
她應(yīng)該是還沒睡醒。
掏出手機(jī)聯(lián)網(wǎng)百個度,然后去廚房切了一塊姜扔進(jìn)電水壺里。按照網(wǎng)上的食譜又切了一段蔥,一瓣蒜,最后想了想干脆再倒一包海帶湯的速煮包進(jìn)去,打開電壺開始煮。
濃郁的湯汁味很快就在廚房里彌漫開,泉源聞了聞,覺得姜味似乎不夠重,于是又片了一塊丟進(jìn)去繼續(xù)煮。
劉云洗好澡出來的時候聞到整個屋子都是生姜味,她包好頭摸去廚房,發(fā)現(xiàn)泉源正吹著一小杯湯水絕對算不上高興地小口小口喝。
“什么東西?”
“秘制生姜水。一人一杯。”
劉云一點也不想碰這么重口的東西,濃重的姜味沖到鼻子里讓她接連打了十幾個噴嚏。泉源瞪著劉云,劉云捏著鼻子眼淚汪汪看泉源。
泉源說:“喝,給你煮的,我只是陪客。”
“不想喝。”
“必須喝。”
劉云起床氣要爆發(fā)了,但忽然又瞥到料理臺上的紙條。上面一行是自己寫的不喝是小狗,下面還有一行整齊瀟灑的字:我不是小狗了。
泉源看見她的視線,把紙條拿起來揉掉扔進(jìn)垃圾桶。
劉云哈哈大笑,捧起杯子把生姜汁一口喝掉,然后被燙得嗷嗷叫。
泉源對她無語了:“中午想吃什么?”
“不太餓,你隨便做。”
泉源把一大疊外賣廣告單扔到劉云手里:“我不做飯,你隨便挑。”
劉云拉開泉源的冰箱,對里面滿滿的蔬菜生鮮做鬼臉。
泉源過去把冰箱關(guān)上:“夢中情人吃這些,你吃外賣。”
劉云嘟著嘴巴翻外賣單。其實也就是幾張小卡片,大多數(shù)看起來嶄新,有一張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涂鴉,圈圈套圈圈的數(shù)字填在上面,特別深奧——也不知道是特別受到鐘愛還是特別遭嫌棄,反正卡片上的菜名幾乎看不見了。
“這是什么?”
這張卡片也被泉源拿回去丟進(jìn)垃圾桶:“在地鐵上玩了幾局猜數(shù)字。”
總覺得新世界的大門在面前打開了。劉云覺得坐在地鐵上玩猜數(shù)字的泉源特別可愛!
“叫披薩吃吧,香菇火腿?”
劉云終于看見一張被圈了一個框的卡片,猜測框里的說不定是泉源的寵兒。
“嗯……”泉源把煮姜湯的工具拿去清洗,想了想:“還是叫小炒吧,我平常為了方便才經(jīng)常吃披薩。”
實際上泉源對香菇火腿的感官也一般般,只是因為它處于最上端,于是就次次點。
劉云把外送小炒的店家卡片抽出來:“什么菜好吃?”
泉源愛莫能助。
劉云犯難地在外賣卡片上翻來翻去。
“怎么能為了方便只吃披薩呢?對身體不好,而且食譜這么單調(diào)最后會退化,像大熊貓和樹袋熊那樣最后只能靠賣萌過活。雖然你變得只會賣萌我也很期待啦……”
光靠賣萌就能過活的是眼前這只生物才對。但這種話說出來一定又能讓劉云嘚瑟良久,泉源選擇冷處理。
泉源已經(jīng)基本掌握跟她相處的訣竅,在她忽然激動起來的時候如果沒有辦法潑冷水那就干脆不要理她。
劉云感受到了這種冷落。
“喂,泉小源,披薩是不健康食品以后要少吃知道嗎?”
泉源用敷衍的語氣回復(fù):“意大利人怎么辦?”
“所以她們有濃郁的體味和濃密的腿毛。”
“體味和體毛是疾病的一種嗎?”
劉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泉源:“對于女士來說那是致命的!比癌癥還可怕!泉小源你這個樣子怎么追女神?”
“……供起來。”
劉云并沒有錯過泉源一瞬間的閃躲。
她從泉源下意識的行為中明白,她之前勸泉源的話全部白費。泉源無法放下賀晨曦,但是又強(qiáng)制自己放下她。
雖然勸說泉源勇敢地去追求賀晨曦什么的基本上不是真心實意,當(dāng)時也隱約有這種猜測,泉源這個人應(yīng)該屬于那種鼓勵的人越多她反而越退縮的家伙。但看著泉源這樣自卑退縮的樣子又突然很想把她抓到賀晨曦面前去表白。
她那么喜歡賀晨曦。
劉云不明白為什么賀晨曦直到如今還沒有察覺泉源的心意,在劉云看來那簡直再明白不過了——即使賀晨曦不在泉源的面前,只是提到她,泉源的眼睛里就會涌出那樣真切的情義。
像是賠罪那樣,劉云左右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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