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腌鼎種(3/3)
哪里?快說。”
老鬼見鬼似的看著馮家雙,反問:“馮小子,你是腦袋壞掉了不成,怎么可能告訴你。”
“不說?”方麗娟捏捏手里還在釋放的冰晶,道:“你別忘了,你這條命現(xiàn)在捏在我手里。今個兒不把那個叛徒的徒子徒孫的老窩交代清楚,就讓你嘗嘗我熏香的厲害,你不比外頭那個百毒不侵,幫著叛徒造了這么大的孽,我也該替天行道懲治懲治你不是?”
張大了嘴,老鬼表情夸張:“女娃兒,這么毒的招數(shù)都想得出來。”連連搖頭,指指外頭纏斗的一人一怪,放棄地說:“算了,反正都是賠,我就多說點給你們聽。知道他在干什么?這個‘腌鼎種’做出來總是要派上用場的,我倆找到這兒也不容易,就為了‘腌鼎種’身上的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
陰陰笑著,老鬼幸災(zāi)樂禍:“反正是你們不咋需要卻絕對不能丟的東西,你們看著辦吧,是繼續(xù)和我這個老頭子過不去,還是保住你們剔骨匠的傳統(tǒng)。”
馮家雙心中惡火叢生,這老東西實在太滑溜,滿以為拿捏住也被他溜達(dá)走。外頭壯碩男人專挑“腌鼎種”的后背刺,看樣子老鬼所言非虛,這男人百毒不侵定然是叛徒后人所賜,正是為了索取它身上的東西。是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老鬼言下之意很清楚,被他得手就如了叛徒的意,他和方麗娟絕不能讓他得逞。
正當(dāng)他倆心如亂麻,眼角什么東西撞進(jìn)來,方麗娟和馮家雙看過去,頓時又是氣急。
“羅大教頭,你過來干什么,找死啊。”居然是被叮囑留在冰層里的羅偉,哪根筋搭錯了跑了出來,還離“腌鼎種”這么近,將濃重體臭都吸進(jìn)去了。
方麗娟一咬牙,頂著冰凌鏡拉著馮家雙和阿華一同跑過去,邊跑邊撒出新的冰晶補(bǔ)充移動中散失的罩子結(jié)構(gòu)。這原是極其危險的,方麗娟冒了大風(fēng)險終于將羅偉罩進(jìn)去。另外沒被帶著的老鬼早就看情況不對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見蹤影了。
方麗娟臉色劇變,沖著羅偉大吼:“你做什么不聽我的話,就算我給你做個預(yù)防,這里連我都不敢托大,你,你……”說不定已經(jīng)……,方麗娟嘴里發(fā)苦,連連在他身上拍上幾下,又往他嘴里扔進(jìn)去解毒的藥丸,可羅偉只是瞪著那“腌鼎種”,不言不語神態(tài)怪異。
“亂看什么,我在跟你說話聽見沒啊。”方麗娟感覺自己就快失控。這個個性耿直又易懂的男人,總是用直率的目光看著她,在不知不覺間在方麗娟心里種下了根,明明不是剔骨匠,明明跟自己的工作沒有任何關(guān)系,偏偏用那種專注的眼神看著自己,方麗娟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一個女人,會輕易感動,因為他現(xiàn)在的魯莽和不知死活而勃然大怒,慌張。
不過這一次,羅偉沒有將目光放在方麗娟身上,他只是瞪著那個人形的怪物震驚得無以復(fù)加,干涸的嗓子叫著:“少爺。”
所有人都一怔,懷疑地望著“腌鼎種”,羅偉自己卻先提出了質(zhì)疑:“它怎么可能是少爺?!”
馮家雙抓著鳥窩頭,叫嚷:“搞什么,隨便指個人就是程歡,還是這個沒一點人樣的‘腌鼎種’,羅大教頭你冷笑話過頭了。”
羅偉拿出儀器,愣愣說:“突然就有信號了,信號源就是在它身上。”
馮家雙擰眉,戳戳儀表盤上忽閃的標(biāo)記,說:“這東西該不會只是亮了,其實已經(jīng)壞掉了?”
“我也希望這東西壞了,可是你們看。”羅偉指著“腌鼎種”,眾人半餉才注意到它胡亂揮舞的胳膊上一個細(xì)小的亮片,嵌在膿包邊緣在燈火的映射下閃光:“程家一脈單傳,仇家又多,老爺子怕少爺出事,在他小的時候做了手術(shù),手臂上移植了衛(wèi)星定位芯片。少爺幾次被綁架都是靠這個找到少爺。”
突然跪到地上,定位儀器摔得粉碎,羅偉臉色灰敗心亂如麻:“我,怎么跟老爺子交代,少爺他,變成了這種怪物。我是在做夢嗎?”猛甩自己兩記耳光,羅偉仰天大吼:“誰他媽讓我醒過來,可惡。”
絕望的不只是羅偉,馮家雙和方麗娟同樣茫然無措。他們答應(yīng)來救程歡,即使找不到活人也要想辦法將他做成骨床帶回去給老爺子交代。可是誰能告訴他們,已經(jīng)變成陰骨面目全非的程歡他們怎么去救?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愛我家書院)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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