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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以血染碑,君臣誓約。(求推薦,求收藏,求月票)(1/2)
晚風襲來,樹下有點冷。
荒在月光下練刀,他有一種感覺,太極內丹呼吸法要突破了,此刻他明勁巔峰,邁步便是由明入暗。
從此踏入暗勁,戰力大增,他行走天下,也有了安身立命之本。
嘩嘩嘩……
刀風呼嘯,荒收刀而立。
子車師等人想要切磋,被荒嚴詞拒絕。他所練國術,是殺人術。只殺敵,不表演。
相比子車師等人,荒廝殺經驗更為豐富,后世西醫發達,為了武道,他曾學了西醫,也學了中醫。
他了解人體構造,清楚如何才能快速有效的去殺死一個人。他的刀法,每一次出刀,都是奔著殺人而去。
見荒收刀,子車師走過來:“國師,君上讓內侍送來消息,明日參與朝會。”
“嗯。”
這些天,荒一直泡在秦國宗室藏書中,汲取知識。這里是先秦,不是后世。
他之前的知識與經驗,只是讓他眼界開闊,對于當世的民情,風俗,以及各種神靈,習慣都不了解。
讀書是最簡單,也最直接的了解方式。在這個時代,周王室藏書最為豐富。
畢竟連李耳都曾任周王室守藏室之史。
除此之外,便是天下諸國公室,秦國雖然崛起時間很短,藏書并不豐富,對現在的荒足夠了。
“黑伯,東西準備好了么?”嬴渠梁神色平靜,整個人就像深潭,深不可測。
落后半步的老人佝僂著身子,低聲回:“君上放心,東西已經準備好,就在石工白駝院外。”
一路上,嬴渠梁沉默寡言,腳步均衡,保持同樣的速度。
石工白駝門口,一輛牛車等待,車上有一塊黑布包裹,驅車人見到嬴渠梁與黑伯走進,連忙見禮:“君上。”
“不要暴露身份。”嬴渠梁囑咐一聲,隨即向身后老人:“黑伯,敲門。”
敲門聲三響,節奏不同,院內老人出屋,打開了門,疑惑的看著嬴渠梁一行人。
天色較晚,這個時候上門,是一件很少發生的事情,白駝蒼老的眼眸中,精光閃爍,隱藏著一抹警惕。
“敢問足下,可是石工白駝?”
見到老人點頭,黑伯隨即開口:“我想請足下刻一方大石,一百魏國刀幣,不知可否?”
黑伯與白駝在交流,嬴渠梁眼中滿是苦澀,在秦國,他堂堂國君,居然需要以魏幣結算。
秦幣的購買力,信用,都遠遠不及魏國刀幣,這是一種恥辱。
“刻石?”
白駝目光越過黑伯,看了一眼牛車上的黑布:“粗使活計,不過謀生手段,當不起一請字。”
掀開黑布,黑伯將巨石抬進去,月光下,白駝打量著石塊:“后生,要刻什么?”
人老成精。
白駝自然看得出來,嬴渠梁才是拿主意的人。
嬴渠梁取出一卷帛書,遞給白駝:“老人家,拜托了。”
“好說。”
接過帛書,白駝頭皮發麻,一下子愣住了,心下震撼。
這兩個字,整個秦國,只有一個人敢刻,一念至此,白駝雙眸明亮,盯著黑衣青年。
他再等他的回答。
嬴渠梁溫和:“老人家,老秦人都這么想,不是么?”
此話一出,石工白駝雙眸飽含熱淚,默默點頭。
老秦人曾沐浴強秦榮光,他們骨子里是驕傲的,如今秦國淪落至此,老秦人無不悲慟。
眼眶濕潤,石工白駝含淚雕刻,當最后一筆落下,他丟掉錘鑿,白撲在石刻上,泣不成聲。
他悲秦。
一旦推脫,白駝接下了兩條干肉,沒有收錢。
嬴渠梁帶著牛車,消失在雨幕,小雨滴答,氣氛死寂:“黑伯,秦國白工尚不能食肉,這是嬴姓之錯啊!”
黑伯沉默,沒有應答。
他不知道如何說,眼前的青年國君肩上的壓力太大了,有時候,夜深燈亮,他都有些心疼。
回到宮中,嬴渠梁將石刻安置在早已準備好的基座上,沉聲吩咐:“黑伯,一個時辰內,不許任何人進入政事堂。”
“諾。”
翌日。
荒起了個大早,在院落中練了會太極內丹呼吸法,洗漱后,騎馬來到了櫟陽宮政事堂。
政事堂中,上大夫甘龍,中大夫杜摯,公孫賈,子岸,贏虔等人都在,氣氛凝重到壓抑。
大廳中,一塊巨石衡立,其上血腥味彌漫。
政事堂中,群臣全部沉默,沒有一個人開口,荒走進巨石,看著巨石上的字,以及血跡,心中大受震撼。
大石中央是觸目驚心的兩個大字:國恥!
大石右上方是一行拳頭大的字:國人永志,六國分秦是為國恥,天下卑秦,丑莫大焉。
左下方是嬴渠梁元年。
大石上血跡斑斑,每一個字都侵染鮮血。
這個時候,嬴渠梁從甬道中走出,左手已經包扎,沒有理會群臣的目光,徑直走到大石前。
沙啞的聲音響起,嬴渠梁:“諸位,天下諸侯卑秦,中原士子不入秦,秦國白工連肉都吃不起。”
“我秦國境內,結算錢幣,秦幣比不上魏國刀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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