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發(1/2)
醒來后頭很疼,眼睛發花,眼前的東西有點晃來晃去的感覺,嘴里發干發苦,這是醉酒后遺癥。至于渾身疼痛,有氣無力,得益于修士的身體到沒什么反應。
定了定神,坐了起來,發現躺在氈子上,好在還是夏末秋初時節,天氣并不冷,旁邊有人,怎么回事李青蓮冒出冷汗,不會吧,遇到了傳中的豪放女
不對,呼嚕聲震天,扭頭一看,原來是是長老正呼呼大睡,看臉色醉的不輕,口水順著胡子流淌,打濕了好大一片氈子,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
看來這是長老的氈房,昨夜終于醉了,難得的發泄了一下情緒,然后不知道被誰背回來,享受和長老同床共眠的待遇。長老老了,可比不得年輕人,李青蓮仔細觀察了一下,長老呼吸還算平穩,也沒有嘔吐物,應該沒什么大問題,讓他繼續睡到自然醒吧,能一覺睡到自然醒也是一種福分。
既然醒了,那就出去走走吧,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不會是日已中天吧,還是夕陽西下爬起來整理一下道袍,沒人給自己脫衣服,荒原人生活很簡陋,一張氈子鋪在地上,沒有被子,冬天弄幾張牛羊皮御寒,穿著衣服總暖喝一些,沒那么多講究。自然不會擔心春光外泄,少了尷尬。
走向門口,靠門的地方有個人,一張破舊的氈子鋪在地上,一身火紅的衣服格外顯眼,朱古麗紅著臉蜷縮著躺那,看來酒也沒有醒來。美人醉酒,美人春睡,就是不知道春夢里是不是找到了心愛的情郎,睡著了還在偷笑。
李青蓮注視著這個大膽的荒原姑娘,有點無可奈何,自嘲地笑笑,心地放輕腳步準備挑開門簾,朱古麗的美夢被打破,眼睛一睜,打了個呵欠,就看到了鬼鬼祟祟準備出門的李青蓮“你醒了”一翻身爬了起來,得看牢了,不能讓他偷偷跑了。
“醒了有點頭疼,準備出去到海子邊走走。”李青蓮進退兩難。
“我陪你走走,”做侍女就要有做侍女的覺悟,朱古麗陪著李青蓮出了氈房,整個氈房區靜悄悄的,沒有看到人,看來昨夜都嗨過了頭,還在夢鄉里游蕩??纯刺炜眨栯x山頂不高,朝霞還未完全褪去,絢麗多彩恣意地渲染天際,烘托著紅彤彤的朝陽。遠方的荒原上,幾只馬鹿在悠閑的吃草,早起的馬鹿有草吃,昨夜它們可是無酒無肉。
天色還早,秋初的早晨有點兒涼了,風兒一吹人清醒了許多。李青蓮看看朱古麗,想拿件衣服給她披上,可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道袍,脫下來可就走光了。
嘴里混合著各種味道,很不舒服,臉上好像舔著什么東西,皺皺眉頭也不舒服,還是先到海子邊洗把臉清醒清醒。清晨的野馬海很寧靜,平靜的水面,青青的蘆荻,自由自在的魚兒,飛來飛去的鳥,將大自然的和諧完美的勾畫出來,如不著墨的素描恰到好處。
捧起水洗了一把臉,有點兒涼,更多的是舒服,整個人變得清爽起來。再捧一口水喝一口在嘴里咕一咕,吐出去,拿出葫蘆弄點鹽擦擦牙齒,再用水清理干凈。沒辦法,想弄根楊柳枝吧,可這是荒原。算了吧,能用雪花鹽擦牙,在朱古麗的眼中已經是一件奢侈的事兒了。
李青蓮看到她盯著葫蘆,笑道“這是鹽,吃的鹽巴,可以用來刷牙,我請你刷牙?!彼⒀啦皇鞘裁措y事,朱古麗有樣學樣,這是有的心痛鹽,從來沒有見過的雪白的鹽,這人竟然用來刷牙,太浪費了,太奢侈了,太可恥了。
刷完牙,朱古麗替他解開頭發,把烏木簪咬在嘴里,拿出一把缺了幾根齒的木梳準備替他梳頭,這可是姑娘心愛的東西,是她十歲生日的時候,長老在蒲昌海換來的生日禮物。伴著姑娘的少女時代,如今斷了幾根齒都沒舍得扔掉。李青蓮掏出自己的長柄雕花紫檀木梳,遞過去“朱古麗,用這個吧,送給你了。”
姑娘愣了一下,木梳造型新穎,眼下還沒有長柄木梳,木紋清晰,色澤古樸,清香陣陣,雕刻精細,用美目偷偷瞟了一眼李青蓮,一絲兒紅云爬上臉頰,接過梳子心地梳著他的長發。挽上髻插上烏木簪,又拿著一塊布蘸上水仔仔細細擦著臉,就像一個收藏家擦拭心愛的古董。李青蓮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渾然不知道送一把梳子給姑娘的含義。
世界是美好的,日子還要一天天過下去,牧民們又過著周而復始的生活,放牧牛羊,打理青稞。只有我們的李青蓮十分悠閑,在忠心的仆人阿嘎和美麗的侍女朱古麗陪伴下,看遍了荒原的日落日出,風云變幻。
不知不覺七天過去了,皮毛已經處理好了,該離開了,荒原終歸不是我的家。長老年紀大了,沒辦法再去蒲昌海,責任已經傳給新的首領阿布力。李青蓮給長老留下一包鹽,這年頭雖然珍貴,拐走人家的養女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一行人踏上去蒲昌海的路,阿布力他們帶著準備交換的毛皮,荒原人也沒啥讓行商們看上眼的東西。李青蓮騎著青鬃馬,這是阿布力堅持送給他的坐騎,李青蓮沒有拒絕,也沒法拒絕,數千里路途沒有馬是不現實的,用腳慢慢量,到長安不知道什么馬月猴年。朱古麗騎著一匹棗紅馬,看來這姑娘對紅色有點偏好,如同荒原里飄起一朵紅云。至于阿嘎,騎著一匹黑馬,看牙口歲數不大,和他倒是般配。馬兒呀馬兒呀,你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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