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粗陋商戶(1/2)
都是文人,不會輕易跟別人生事。
剛剛那位藍衣公子性子傲了些才會出言相諷,實則大部分聽見了也當沒聽見,只不過在心里默默將這些人記住罷了。
不過他們中有人居然主動認錯道歉,三人意外了一下,藍衣公子便道:“是玩笑便好,不然到時惹出笑話來可就不好了。”
這人還有些不依不饒,姜博淵冷笑道:“這位兄臺,什么笑話不笑話的,想想那狀元,那榜眼、探花,不管怎么樣都有人上不是,說不準咱們中就出了呢。這個,誰又能說得準。”
能來這個詩會都不會是普通人。
這人說話這般囂張,藍衣公子瞧了瞧他問道:“你誰啊你?”
越說越不知禮,姜博淵在京中混了這么久,那些王公皇族都沒有誰會這般毫無遮掩地跟他說話,這算哪根蔥?
“問別人之前不知道自報姓名么,你又是誰?”
姜博淵現在是越來越不爽了。
藍衣公子同樣,手里拿著的紙扇都緊了緊,正想要說話,給旁邊那位溫文爾雅的白衣公子攔住。
“周兄,茫茫人海能見便是緣份,可別為了一句玩笑話傷了和氣。”
白衣公子笑著向姜博淵跟宋添幾人拱了拱手道:“易州,謝俊。”
他開了頭,左邊那位也拱手道:“易州,傅曾。”
很顯然這位叫謝俊的是三人中的領頭,只見剛剛十分不滿的藍衣公子,這會也不情不愿地拱手道:“易州,周銘。”
三個人都來自易州,同窗無疑了。
謝俊、周銘、傅曾?
三人的名字好像聽過。
宋添拱手道:“梁州,宋添。”
他帶頭,另幾人也都報了名號。
姜博淵見氣氛緩和了,也拱手道:“姓姜,名博淵。”
他并沒有報地名,顯然便是京中人仕。
在京中,姓姜的,還有門道來梅園詩會,藍衣公子一怔,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忐忑了起來。
很顯然他想到了長寧侯府。
謝俊也想到了,為了化解剛剛的尷尬,他不動聲色地跟幾人搭上話,后面居然一路同行。
謝俊這人很會說話,一行人去到梅園中間的長亭,跟早來的那些人見禮,宋添才聽說他是易州解元,跟周銘與傅曾合稱江南三子。
這般年輕就已經盛名在外,宋添有些佩服,再看他們所做的詩句跟對出的聯子,有些感慨,果然人外有外,天外有天。
整個詩會除了宋添接過兩首詩句,其他人基本沒動。
格局太高了,他們想接卻覺得自己所做的詩句不好。
姜博淵就是出來玩的,做詩對聯他毫無興趣。
不過出來一趟大家也有收獲,認識了幾個人,還聽聞這次會試很有可能是余太傅主考。
這個信息無比重要,當然不到最后一刻會試主考官是誰也沒個定數,畢竟外面的傳言很多。
到了中午,一行人便散了。
姜博淵請大家在西城的一家酒樓吃飯,同行的還有那江南三子。
進門時還差點兒吵起來,這下反而是混熟了。
后面的幾天,宋添一心赴在書本上,除了晚上去看看一阿繡,不再出門。
阿繡來到京中除了偶爾外出去一下繡樓,平時便拘在后院中做了嬌小姐。
眼看會試在即,這日早飯過后,她向常氏請示要去城外的東緣寺為宋添祈福。
東緣寺在京中很是有名,阿繡有這個心常氏自然是高興的,只是她帶著孩子不方便,不然也會跟著去。
這般阿繡帶著一幫子護衛跟丫鬟婆子們出城去了。
東緣寺香火旺,山上進不得馬車,需踏著石階而上。
傳聞石階有八百八十八塊,能上得了去的人便是誠心。
阿繡好不容易爬上去,人累得夠嗆,在婆子的挽扶下坐在平臺上的石凳上休息。
東緣寺的人也知道這石階不易爬,專程在寺廟前面的路上放了很多石凳跟石桌,還有三個小亭子。
阿繡坐了一會,正準備進去了,石階下又來了一位系玫紅披風的婦人。
這寺外人多,本也沒什么,可阿繡無意中看了眼那婦人的模樣,人卻是愣了。
居然是她!
婦人二十五六的模樣,長得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兒生得也很不錯,身上穿著的也是錦衣華服,想來也是有點兒身份的人。
阿繡沒想過會在這里遇見夢中舊人,如若當初哥哥沒有出事,這女人怕是得成自己嫂子了。
只可惜……
永昌伯府家的小姐,就算是庶女,也是看不上他們這些商戶的。
阿繡的眼神有些冷,她可是清楚記得自己在夢中專程找過她,詢問當初哥哥身死之事,結果送上大禮之后得到的只是幾句嘲諷。
“你哥哥之事我不知情,當初他差點害我有了克夫的名聲,我已經不愿意再提起那人。”
“粗陋商戶,死了就死了吧,伸什么怨,平白將自己的一生搭了進去。”
細碎的話,那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阿繡如今還記得那時的憤慨與屈辱。
與卓家議親,永昌伯府可是喜聞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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