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qū)m寶森的大師兄。
    “人呢？”宮二好奇道。
    “師父，他說先不過來了?！?
    話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失落。
    “敗了？”宮寶森沒抬眼。
    “嗯?！?
    “留話了沒？”
    “留了。他說拳是力與技，技的極致，是時(shí)機(jī)。我功夫不到家，還要再練。”
    宮寶森忽然睜大了雙眼，仿佛噴薄出一道精光。轉(zhuǎn)瞬又藏下，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說得好。不曾想，北方竟然還有這樣一位青年高手。等一等，我想我能猜到這是哪位高手了。”
    “爹，這話什么意思？那人是誰？”
    宮二只覺得劉琛的話平平無奇，琢磨不出里面的味道。但能讓自己父親稱贊的，一定有高明之處。
    宮寶森陷入追憶：“當(dāng)年川本重齋遇刺，除了那位津門林逸，還有一位俠客。據(jù)傳他的功夫更甚林逸，卻一直沒留名。這些年北方有個(gè)高人，挑戰(zhàn)各方宗師，無一敗績，有人覺得這兩人是同一個(gè)人。只是不知其姓名，被江湖人喚作北鬼?！?
    “他就是北鬼？”
    “也許是。能說出那番話，絕不是閉門修煉的苦行僧，這是打出來的。江湖里，我沒見過的，就只剩那位北鬼了?！?
    “那……”
    車廂響起起竊竊私語，他們都聽說過北鬼，一直以為是傳說，沒想到真有其人。
    火車轟鳴，跨過江水。殘陽落幕，星月映輝。
    夜來燈明，許多人昏昏睡去。
    劉琛靠在座椅上，蓋著大衣。這趟車沒有臥鋪，他只能選擇這樣小憩。
    感覺一雙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醒了。
    對面看著像是南方女子。小骨架，面容柔，眼角線條有些硬，多了幾絲北地的風(fēng)霜味道。
    雙目凌厲，帶著武者特有的光芒。
    就這樣和劉琛剛睡醒的目光對上，不避讓，也不霸道。
    沒有敵意，劉琛精神放松了些許。
    他想起了這個(gè)人，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