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最后一面(2/2)
,他慢慢的轉過臉去,卻見阿諾急匆匆的跑來,緊緊跟在
她身后的,不是白奉那廝又是誰。
見到原本失蹤的女兒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顧玠猛地蹲下身來,任由阿諾那小小的身子撞進自己的懷里。
白奉慢慢的走了上來,他的眼底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只有愧疚和無奈。
他跪在地上,沖著顧玠重重的磕了個響頭,然后沉聲道:“主子,那日待我將阿諾的毒解了之后,便即刻趕上了山,那時候已經——”
說到此處,他依舊不敢再說下去了。畢竟顧玠離開的時候,曾叫他暗暗的保護虞折,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岔子。
阿諾這些時日一直被白奉保護起來,生怕再遭到人的毒害,甚至連白珠兒也被扣留起來。
等他聽說顧玠回了京,便急忙帶著阿諾追了過來,若是他再晚上半刻,只怕顧玠已經跳下山崖去了。
阿諾在她的懷里哭的可憐,只一個勁兒的問她的娘去了哪里。
這孩子那日雖然昏迷著,可也知道一群人追殺她們,而自己的阿娘卻沒有跟著她一起離開。
這孩子自小到大,便不曾離開過虞折煙身邊,這一個多月只哭鬧著要找虞折煙,任由白奉找來什么稀奇珍玩,都不喜歡。
白奉見孩子哭的可憐,忙道:“主子,您不念著旁的,只念著這孤零零的孩子,您也不能這樣做。”
冬瑯緊緊的摟住自己的女兒,眼底的絕望漸漸的散去了,然后是長長的一口嘆息。
就在他放棄了卻殘生的時候,一股預感不由得而生。
阿諾中毒之事,只怕與虞折霜難逃干系,可虞折霜無論如何也不會跟懷王的人勾結在一起,除非是另有其人,是皇上?還是朝中的哪個人?
他只想迫切的知道這個答案,而唯一能讓他相信的便是懷王了,被他刻意放走的,遁逃大漠的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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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玠戰勝歸來,皇帝多加賞賜,在外人看來承國公府昔日的光輝從新回來,上門拜訪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而顧玠全都打發走了,一個人也不見。而在朝中也是稱病不去,連封凰親自設下的慶功宴也不理會。
朝中的人見他如此的狂傲,成摞的奏折送上的皇上的御案,可封凰都置之不理,只命人將堆成山的補藥送過來。
虞折霜這幾日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或是給自己的母親的墳墓修葺一番,甚至將虞家荒廢多年的舊宅也收拾了一番。
然后又叫人送了幾千兩的銀子去江南的表哥家里。
顧玠得到的賞賜很多,即便她每日流水似的用銀子,也不敢有人詬病。
直到這一日她從外面回來,素柳交了一封信給她,然后道:“夫人,您的身后事已經忙完了罷,這是皇上給您的書信,您今日便行動,”
虞折霜接過書信,冷笑著看著封凰留在自己身邊的眼線,“咱們主仆一場,也算是緣分,今日這衣袍你便替我換上罷。”
素柳將她誥命夫人的衣衫穿上,然后將珠花和步搖戴的妥帖,才慢慢的退下了。
虞折霜瞧著銅鏡中的女人,無比的尊華,她如今是一等誥命夫人,沒有想到他們虞家竟曾經出過兩個誥命。
她慢慢的出來,刺目的陽光將她的眸子照的生疼。
素柳慢慢的走過來,淡淡的說,“馬車已經備好了。”
虞折霜慢慢的走著,踏過承國公府的青磚,待走到顧玠院子旁的時候,轉身問道:“他在做什么?”
“您還是盡快走罷,免得生出什么事端來。”素柳面無表情的說,“顧將軍這幾日醉生夢死的,只怕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我去瞧瞧他。”虞折霜淡淡的開口,卻見素柳要出聲阻止,不由得冷笑道:“怎么,連最后一面都不許我們相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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