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娘帶你走(1/2)
顧玠匆匆忙忙的趕過去的時候,卻見湖邊擠滿了人,手里皆提著火把,燈籠,原本黑暗的湖邊被照的明亮。
虞折煙已經被丫鬟們攙扶起來,渾身的綢緞衣衫已經被浸濕了,滴滴答答的淌著水。
而她發髻也松散開來,濕漉漉的粘在耳畔邊。
見到顧玠來了,眾人全部跪在地上請安,連虞折煙身邊同樣狼狽的白奉也跪下餓了。
顧玠越過眾人,慢慢的走到了虞折煙的面前,脫下身上的罩袍給虞折煙披上。
“這是怎么了,怎么掉在里面了?”顧玠聲音里滿是責問和擔憂。
虞折煙被白奉戲耍了一番原就怒火中燒,在眾人面前也是跌了面子的,她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然后伸出玉蔥般的玉指,遙遙的指向了白奉,“他——”
顧玠和虞折煙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可從未見到過她如此委屈含淚的模樣,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苦楚。
他也猜測出她動幾分演戲給他瞧,可他還是自甘情愿的上鉤了。
顧玠面帶怒意的瞧著跪在地上的白奉,“你究竟做了什么?可是你欺負我娘子的?”
虞折煙生怕白奉那巧舌如簧的嘴解釋起來,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一邊將頭埋在顧玠的懷里一邊
,“他佯裝溺水,騙我下去救他。”
“將白奉給我綁起來,杖責三十。”冬瑯溫柔的撫摸著虞折煙的發髻。
白奉以前還自以為他有什么斷袖之癖,沒想到卻極盡寵溺的對一個女人,不由得有些瞠目結舌。
然而就在眾人的詫異的目光中,顧玠和她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顧玠攙扶著她走過幾條長廊,帶著涼意的風吹在她濕漉漉的衣衫上,她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顧玠滿臉的擔憂,卻聽見虞折煙用擔憂的聲音說,“你命人打那白奉,他會不會嫉恨我,看起來他不像是好欺負的。”
聽到她的話,冬瑯卻笑了起來,“不是好欺負的,不還是被你欺負了嗎?”
“原來你都知道,都是他先招惹我的,他挨頓打也好,省的到處招花捻草的。”虞折煙滿臉的疑惑,“既然你聽聞了事情的原委,你為何還向著我。”
他呵呵一笑,“你是我的娘子,難道還護著旁人。”
虞折煙連眉角都帶著笑,“我算了算時日,還有四日便是中秋佳節,我們去廣陵街上瞧瞧花燈如何,阿諾那孩子最喜歡猜燈謎了。”
廊下的燈籠慢慢的晃動著,顧玠的眼神里凝著淡淡的一層黯然,“我與封凰已經約定好時日了,那天我會送你和阿諾離開。”
這些時日被忽略的東西一下子狠狠的戳在了她的胸口,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過了許久,她佯裝毫不在意的樣子,淡淡一笑,“也好。”
待兩個人回到屋子里,卻見阿諾不在房里,一問侍婢才知道竟是拿著兔子給灝兒去瞧了。
顧玠聽到這話頓時滿臉的怒氣,“我正罰那孩子跪在書房里,阿諾那孩子怎么去瞧他了。”
虞折煙忙道:“我四年未曾見到灝兒了,我一會便去瞧瞧他。。”
待她換好衣衫,便跟著顧玠來到了書房內,寂靜的書房內,只有廊下的幾只燈籠忽明忽暗。
隔著窗戶,虞折煙聽到阿諾稚嫩的聲音,“灝兒哥哥,你起來陪我玩好不好,別再地上跪著了。”
灝兒帶著委屈的聲音傳來,“還有三炷香的工夫,阿諾妹妹你等等罷,一會子便到了時辰了。”
虞折煙和顧玠一前一后的推門進去,卻見書房底下置放著一只裝兔子的竹籠子,還有一跪一立的兩個孩子。
見了虞折煙,阿諾忙飛奔過來,緊緊的摟住虞折煙的腿,一張小臉在她的身上不斷的蹭著。
虞折煙的目光卻一直落在跪在地上的孩子身上,上次分別的時候,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卻躲在這里,而奪走他皇位的人,卻是他的叔父。
見跪在地上的灝兒臉色慘白,一雙腿也似乎在不斷的顫抖著。
虞折煙忙走了上去,將灝兒從地上拉了起來,掀開他的褲腿,卻見上面早已破了皮,流出來的鮮血將褲腿都染紅了。
“你為何要這樣為難他。”虞折煙扭過頭去,狠狠的瞪著顧玠。
“是灝兒文章寫得差,舅舅才責罰的。”六歲的孩子有著不屬于他的倔強和隱忍,“灝兒該罰。
”
虞折煙身上將桌案上擺放著的一疊文章拿了下來,只瞧了兩行,便知道這灝兒果然是學業不精。
她不由得想起了遠在京城的陌殊,跟灝兒一樣的年紀,卻早已是出口成章,文采斐然。
“既然讀不好,便安安穩穩的做一輩子平民百姓,豈不更好。”虞折煙將那些文章,全部扔回到書桌上。
顧玠的臉一下子變得陰冷起來,他狠狠的將置放在書柜上的花瓶拂在地上,“啪”的一聲,屋內的人都渾身與哆嗦。
阿諾的嘴角下抿,似乎要哭出來了。而那灝兒更是顫抖著,再次跪在了地上。
“我答應群毆姐姐的事情絕不會變,我一定要將灝兒失去的一切從新奪回來的。”他的聲音冷冽似冰,“是不是你在他身邊呆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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