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她才是罪魁禍首(1/3)
虞折煙聽了這不知廉恥的話頓時又羞又臊,可見著人家人多勢眾的,也不敢跟她們動手。
以前在家里,誰敢這樣同她說話,這會子只能忍了又忍。
那巧娘忙道:“這位小娘子臉皮子薄,可禁不起你們這樣沒羞沒臊的話。”
幾個婦人聽了這話好生的無趣,其中有一個人道:“我們不過是想聽聽京中的趣聞趣事罷了。”
又有人接著道:“聽說你們都是出自世代簪纓之族,想必也是見過世面的,就將那煙柳繁華地的盛景說與我們聽聽。”
虞折煙拎著籃子搖了搖頭,“我回去還要忙呢,如今我們家里糧食都沒有多少了,哪里有工夫說這些。”
那叫小環的女人道:“若你說的好了,我們每人分給你一些東西又有什么不可,去年風調雨順的,家里的糧食都快長毛了。”
虞折煙眼珠轉了轉,扭頭道:“你們想聽什么?”
“自然是那溫柔富貴鄉的事情,或是男歡女愛的,只管給我們解解悶。”小環見她答應了,忙接過她手里的籃子,“走,我家夫君出鎮上賣柴去了,你們都去我家聽。”
虞折煙還是半信半疑的模樣,“你們真的會給我糧食?”
顧玠這位自小錦衣玉食的大少爺,這幾日的工夫幾乎將這輩子遭的罪全都受了,這樣的苦力,已經將他折磨的快要瘋了。
待他回到自己和虞折煙的小茅草屋的時候,只瞧著那明明滅滅的燭火,只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見他回來了,虞折煙忙將鍋里的飯菜給端了出來,“嘗嘗我的手藝。”
冬瑯難得的有力氣跟她拌嘴,“今日又想如何毒死我啊,只管來了毒性烈些的,免得再受罪。”
虞折煙見他又揭自己的傷疤,便將端過來的菜重重的往桌子上一墩,“咱們以后都不吃蘑菇了。”
冬瑯瞧著菜碗里的炒雞蛋,英挺的眉漸漸的皺了起來,“這是哪里來的?”
她那張小臉上盡是得意,隨口便胡謅,“院子里的兔子生下來的。”
他被她的話弄得愣住了,可見她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明顯,不由得也唇角微牽,“你不說我也猜到了,是那巧娘給你的罷,人家夫妻可是老實人,你也臉皮厚,好意思拿人家的東西。”
見自己被他說的這樣不堪,眼底滿是憤然,“是我跟旁人要的,那些婦人們見我溫柔可親,自然帶我好。”
她那樣刁鉆古怪的性子顧玠是一清二楚,豈能是個討人喜歡的。
待兩個人吃完飯,虞折煙收拾好碗筷回來,卻見顧玠已經到了床邊,靠著不斷晃動的窗棱,迷迷糊糊的竟睡過去了。
虞折煙用木盆將洗腳水打來,然后伸手便去脫他腳下的靴子。
冬瑯被驚醒了,一抬眼瞧見她正要幫自己洗腳,便忙要將自己的腳給收回來,他的聲音里帶著暗啞,“我自己來便成了,你怎么能做這些。”
屋內的蠟燭被風吹得明明滅滅,將顧玠的臉映在頹敗的墻壁上,忽明忽暗。
虞折煙的眼底滿是復雜,“我記得在府里,那些丫鬟們都是這樣侍奉你的,難道你覺得我不如你的那些丫鬟們,侍奉不好你。”
看著她滿臉鄭重的樣子,一也不在說什么,只任由她慢慢的將自己的鞋襪褪去。
可就在她褪去他烏黑的襪子的時候,眼淚撲簌簌的滾落,她哽咽道:“冬瑯,很疼罷。”
只見他腳上滿是水泡,因為被磨破了,流的血染紅了他的腳底下。
“我原本不痛的,被你這傻子一哭又疼了起來,你可不許再哭了。”他將手伸出來,慢慢的摩挲著她的臉頰的淚珠。
直到將他的腳洗好,放如被褥之中,盆里的水已經被染紅了。
待虞折煙含著淚珠子將那盆水倒完回來,見顧玠已經倒在床榻上,似乎已經睡過去了。
他原本已經勞累至極,她不該叨擾他的,卻還是忍不住的戳了戳他的胳膊,然后道:“聽說你以前眠花宿柳的,不如給我講講你的風流韻事如何?”
冬瑯慢慢的睜開眼睛,眼底有一絲的錯愕,“你還追究那些老掉牙的事情做什么,如今我淪落至此,心里除了你再無旁人了,便是想花天酒地,也是沒有機會的了。”
虞折煙鉆進被窩里去,緊緊的挨著他,“那你在那煙花之地可還有什么相好的,或是鐘情于你的姑娘,你只管告訴我,我保證不氣惱。”
冬瑯一副恨極了她的樣子,只伸手解著她的衣衫,炙熱的唇也落在了她的脖頸之上,然后冷笑道:“你不也是舞坊里出來的嗎,什么風流韻事你是不知曉的,何必再來問我。”
見他不肯說與自己聽,虞折煙也是又氣又惱,忙伸出手將他推到一旁去,然后背過身子不理會他,“你若不說,以后便不許再碰我。”
冬瑯的胳膊緊緊的環住了她的腰,溫熱的呼吸聲也輕拂在她的后背上。
就在她以為他要妥協的時候,卻聽見他沉重的呼吸聲,原來他因為太累,竟已睡過去了。
初春的暖意籠罩在京城的每一個角落,和往年一樣的鳥語花香,百花爭艷。
封凰知道虞折煙還活著的那一剎那,好像墜入無邊地獄里的人,被人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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