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只為她求情(1/2)
就在虞折煙帶著顫抖的嘴唇落到碗上的時候,顧玠伸手便奪下了她手里的碗,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伴隨著細瓷的聲音,他見她緊緊的摟在了懷里,他冰冷的手落在他身后的發(fā)髻上,“我一定會讓你好好活著的。”
她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然后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們都好生的活著。”
就在這時,外面卻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然后是鐵甲摩擦發(fā)出的金屬聲。
虞折煙身體一僵,顧玠放開了她,隔著墻壁上鏤空的窗子隱隱的瞧見士兵在闖了進來。
看來顧映蓮已經(jīng)下了懿旨要抄家了。
果然連他們的屋子也進來了侍衛(wèi),二話不說直接搬著值錢的東西。這屋子里的東西大多是虞折煙的,滿柜子的珠寶首飾全部被搜了出來,還有那從匈奴掠來的寶石。
連顧玠和虞折煙身下的楠木凳子也被搬走了,待抄家的那些人走后,顧玠坐在孤零零的床榻上,嘆了口氣,“沒想到顧家也有這樣的下場,自開朝定鼎以來,流傳百世,沒想到竟出了我這樣的不孝子孫。”
虞折煙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淡淡的笑了笑,“顧家還有你姐姐,怎么就敗了呢?”
“姐姐?”顧玠冷笑一聲,“如今她都將我逐出顧家了,哪里還有什么姐姐。”
虞折煙想安慰他幾句,可一張口便怕自己泣不成聲,只能眼睜睜的瞧著他往書桌上走去。
那書桌上貴重的筆墨紙硯全丟拿走了,顧玠只好不容易找了一根狼毫,沾著墨水在紙上寫了寥寥幾筆。
虞折煙走過去,竟是他寫給他姐姐的,待她想要看清楚的時候,他卻一把翻了過去。
就在這時,匆忙的腳步聲再次傳來,,卻是王懇帶人過來,只說太后懿旨,將所有人都關(guān)到大牢里,等候發(fā)落。
虞折煙是和顧玠一起送上囚車的,正巧瞧見侍衛(wèi)將抄收的家產(chǎn)撞到車上,整整六十三車。
皇宮中,太后坐在御花園里,瞧著冰封的湖底隱隱約約有錦鯉在游動。
封凰慢慢的走來,身上還是銀色的鎧甲,那湖底的魚兒聽到了聲音甩動著尾巴,消失在水草里。
宮女見顧映蓮慢慢的扶起來,她慢慢的走過去,緊緊的牽著封凰的手,眼底似有淚意“果然這世上只有真心誠意的待我。”
封凰的盔甲上還帶著銀霜還未化去,他抬起眼睛,“太后娘娘打算如何處置顧玠,我雖將那些士兵安置在城外,可他們還是一心想要顧玠回來,長久下去,終究會鬧出亂子來。”
顧映蓮苦笑一聲,隨手從將石桌上的紙拿了出來,卻是顧玠的字跡,上面滿是求饒的話。
只是他求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虞折煙的命。
上面寫著:冬瑯自知萬死莫贖,愿太后娘娘念及昔日出征匈奴之功,留下發(fā)妻虞折煙一命,冬瑯伏地叩首,愿太后娘娘成全。
見封凰瞧完了這些字,太后長嘆道:“這個情種,竟還不頓悟,冬瑯自小便出色,卻折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他將那張紙放回了石桌上,默然片刻,“他是娘娘的骨肉至親,您自然難抉擇。”
“我還記得我嫁到東宮的那日,冬瑯親自將我送上了轎子。他在簾外說,我若在宮中受了委屈,定要告訴他,他替我出氣。”顧映蓮的眼底滿是哀痛,“倘若不是他,哀家也坐不上今日的位置。”
連她自己也無法否認,倘若不是顧玠在她失寵的時候平定淮陰的叛亂,不是他在她剛垂簾聽政的時候,穩(wěn)定宮中的局勢,出征匈奴,只怕她早就被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啃得連骨頭也不剩了。
狡兔死,走狗烹。所有的一切都在緊緊的牽制著顧玠,讓他再也無法抽身了。
“一會哀家便擬旨,將他們發(fā)配到嶺南為奴,永生不得回京。”一行淚順著顧映蓮的臉頰滑落,“哀家便是死后,也無顏面見到父母雙親了。”
臘月的寒風,錐心刺骨,只冷到封凰的心底。他的手緊緊的攥著衣袖,似乎在極力的克制著什么。
原來她還是舍不得要她的弟弟去死,即便冒著天下之大不韙,也要保全他的性命。
虞折煙和顧玠被送到監(jiān)牢里,寒冬的監(jiān)牢冷的如同地獄,牢里的那些犯人也不再將腦袋從欄桿里伸出來瞧熱鬧了,一個個的只鉆在稻草堆里,不肯出來。
顧玠牽著他的手慢慢的走,即便他的手那樣的冰冷,可虞折煙心底還是一陣暖意。
不知走了多少了屋子,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一間牢房里傳來,帶著無盡的痛苦,“表妹。”
虞折煙聽到這聲音頓時心如死灰,不可置信的去瞧,卻見云霈昌穿著一身囚服,站在欄桿后面瞧著她。
虞折煙忙走了過去,淚珠子布滿了臉頰,“怎么會?表哥莫不是被我牽連的?”
云霈昌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fā),少年的狂傲,“是溫靜嫻告了我的狀,我原以為她對我有真情,卻原來不過是一場虛情假意。”
虞折煙剛想說什么,獄卒便怒道:“還不快走,難道叫爺爺陪著你們話家常,等你們道閻王爺那,自有說話的時候。”
說完他便伸出手里的鞭子往虞折煙的身上招呼了過去。
虞折煙惶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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