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萬劫不復(fù)的冬瑯(1/2)
整整一夜未合眼,虞折煙早已是身心俱疲,可她卻連半點(diǎn)的困意也沒有,只在屋子里等著顧玠回來。
昨日府里的奴仆全被抓了起來,便是寶瀟兒幸免于難,也被看管了起來,如今府里能行走的,倒只有她一個人。
所以連侍奉她的人都沒有,連熱茶都喝不上了。
直到過了午時,卻聽見門外傳來了侍衛(wèi)的聲音,“夫人,顧將軍讓屬下給您捎幾句話。”
聽到了這話,她心里猛地一顫,沒幾步便走到門外,急聲問道:“如何了?”
“已經(jīng)無事了,太后娘娘并未降罪于顧大將軍,只是命他去各縣郡從新規(guī)劃布防。”那侍衛(wèi)面上毫無表情,“顧將軍怕您擔(dān)憂,便提前要屬下跟您回話,只怕用不了幾個時辰,顧大將軍便會回府了。”
虞折煙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你跟我說實(shí)話,為什么好端端的,這樣大的罪責(zé)怎么會免了呢?”
侍衛(wèi)似乎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回稟道:“今日京城的北門失火,太后娘娘調(diào)遣北門的禁軍前去救火,那些將士只說沒有顧將軍的調(diào)遣,絕不出一兵一卒。朝中大臣便再不敢商議日和處置顧大將軍失職之事。”
一股涼意順著她的腳踝一下子蔓延上頭頂,若非扶住身邊的門框,她險些栽倒早地上。
哪里有這么湊巧的事情,為什么北門好端端的走水了,哪里可都是富豪和官吏的府邸,若真的燒起來,若真的燒起來,亦不知道要連上多少人家。
顧玠這一招釜底抽薪雖解決了眼前的大難,可他卻徹底得罪了顧映蓮。
如今顧映蓮的太后之位坐的穩(wěn)當(dāng),而那些侍衛(wèi)卻只服從顧玠的調(diào)遣,這直接影響到她的權(quán)勢。
虞折煙站的最遠(yuǎn),所以比旁人都瞧得真切。
侍衛(wèi)見她臉色慘白,一雙眸子痛苦的緊閉著,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那句話說錯了。
她的手死死的抓住門框,指尖幾乎嵌到木縫之中,“等冬瑯回來叫他即刻來找我。”
年關(guān)將至,因?yàn)橄鹊鄣膯势谖礉M,不敢大肆的慶祝。沉悶的宮殿內(nèi)寂靜的出其,落在綠瓦上的鳥兒比宮人還多。
顧玠從金鑾殿里出來,俊美的臉上滿是狂傲,如今鬧了這一出,這群臣誰還敢對他有什么非議。
此時正是晌午,刺目的陽光將他的眼睛弄得有些生疼,而旋即一個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他背著光,顧玠看了許久才將來人看的真切,竟是封凰迎面走了過來,他的周遭似凝著光華,仿若一切都淡了。
顧玠許久未見封凰了,竟不知他從何時開始,竟不再去穿白衫了。一身墨黑色的華服下,竟帶著冷然和孤寂。
兩個人迎頭撞上了,可誰也沒有要躲避的意思,只隔著幾尺遠(yuǎn)的距離,兩個人皆停住了腳步。
“如今我姐姐對你這般的倚重,最近國事你插手的太多了,看來你越來越忘本了。”顧玠陰冷的瞧著他,滿臉的厭惡。
封凰卻淡淡一笑,可笑意卻不達(dá)眼底,“不知顧大將軍口里的‘本’字,不知是什么意思。”
“本將軍要你記著,如今的天下是顧家的天下,不再是封家的天下。”顧玠毫不顧忌的說出這樣的話。
王懇正巧順著臺階走了過來,聽到了這話,手里的拂塵險些掉在地上,這件事雖是人盡皆知的,可誰也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講。
他知道這話聽不得的,便忙佯裝忘記了什么事情,只轉(zhuǎn)身離開了。
凌風(fēng)吹過,掀起封凰身上的衣衫,透衣生涼,“皇上如今年幼,總有一日太后會還政于他,這天下一直都是封家的天下。”
顧玠一心記掛著虞折煙,生怕耽擱的久了她會擔(dān)憂,便也不想跟封凰做口舌之爭,便冷笑一聲轉(zhuǎn)身要走。
他走了沒兩步,卻聽見封凰問道:“折煙最近可還好?”
顧玠之所以如此厭惡封凰,更多的緣由是因?yàn)橛菡蹮煟嗽捯粏柍觯櫕d頓時臉色驟變,“她如今與你毫無干系。”
封凰的眼底分明有一絲的算計(jì)浮現(xiàn),卻轉(zhuǎn)瞬即逝,“除夕將至,只想著去年除夕的時候我們曾一起在青州瞧花燈,只是前些日子得了一盞極好的花燈,正想送過去。”
聽到了這樣的話顧玠怒意更盛,一腳踢過去,竟將封凰踢下了臺階。
封凰根本連避也不避,直直的跌了出去,金鑾殿前的臺階原本極高,上面又雕刻著數(shù)百條龍,這一摔非死即傷。
隔遠(yuǎn)處守著的侍衛(wèi)見鬧出了這樣大的動靜,忙跑過來查看,卻見封凰竟慢慢的站了起來,這讓他們大松了口氣。
顧玠順著臺階下來,慢慢的走到封凰面前,冷笑道:“別以為如今你是我姐姐面前的紅人,便這樣的猖狂,便是我明日離京,但凡知曉你有半分的心懷不軌,我便殺到京城里來,將你五馬分尸。”
封凰的臉色慘白,似乎在極力的忍著痛苦,“顧大將軍的話,本王都記下了。”
聽到他這樣的說,顧玠才越過他去,消失在金鑾殿前的廊橋上。
就在侍衛(wèi)還在驚嘆封凰命大的時候,卻見他額頭冒汗,嘴唇慘白,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虞折煙壓在心頭的擔(dān)憂散去了大半,也知道餓了,府里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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