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大禍臨頭(1/4)
聽了這樣的混賬話,顧玠雖不知曉事情的緣由,竟也明白了幾分,待他勃然大怒的想要下了馬車,虞折煙卻一下子扯住了他的胳膊。
“算了。”虞折煙眼底滿是懊悔,若非她今日撞見,錯以為遇見了賊人,也不會惹出這樣多的是非來。
那小廝們自是認識承國公府的轎子的,見他說了這樣不要命話,嚇得頓時魂飛魄散,撿起布條便要塞住他的嘴。
然而還未來得及塞上,那人又破口大罵了起來,“姓云的,不要以為自己家里有了個誥命夫人就比天王老子還大,誰不知曉她是個什么貨色,一個人盡可夫的女子罷了,當初還在教坊里——”
他的嘴里被塞上了布條,那些小廝們生怕他再喊出來,又塞了幾把土往他的嘴里,頓時他嗚嗚的叫著,再罵不出一句話了。
只是他的話剛才句句直戳著虞折煙的心窩,這一切都是她無法祛除的烙印。她心性坦率,從不理會那些風言風語,可今日聽到人當著她的面罵出來的話,還是覺得刺耳。
顧玠聽了這樣的話還了得,一把甩開虞折煙的手,怒道:“如今還留著這畜生做什么,等我下去宰了他。”
然而顧玠尚未下去,府里的小廝便急忙跑了過來,嚇得滿臉的大汗,“將軍和夫人恕罪,這人原本是要拉到城外悄悄的處置了的,將軍盡管放心,一會定要他生不如死。”
聽到這話虞折煙不由得臉色一變,她明明聽到表哥說要放過這個男人的,卻在背后用了這樣的手段。
云霈昌是個純良溫和的讀書人,沒想到竟下得了這樣的狠手。她不由得覺得自己的表哥變了一個人一般。
聽到這話,顧玠冷笑著坐回到了虞折煙的身邊,既然那惡種一會便死了,又何必勞煩他自己動手呢?
虞折煙心下不忍,剛想要說什么,卻被顧玠察覺到了,有些不悅的道:“這混賬這樣的罵你,你難道還要饒恕他不成,越來越不像你的性子。”
說話間顧玠對抬轎子的小廝道:“還不快走,留在這里做什么。難道還嫌他沒罵夠,留在這里等著聽不成。”
虞折煙只能坐在轎子中遠去,順著簾子隱隱的瞧見小廝們將那男人扔上了馬車,直奔著城外去了。
顧玠卻一下子將轎簾給扯了下來,不想讓她在繼續的瞧下去。不過是兩條街的距離,很快就到了承國公府的大門前。
兩個人回到府邸的時候已經子時了,寶瀟兒見兩個人一起回來,忙笑道:“奴婢便說,少爺和夫人就是冤家,好的時候只恨不得黏在一起,若惱起來只恨不得吵個天翻地覆的。見不著了又想著,見著了又惱著。”
虞折煙聽見她這樣說,雖是玩笑話,卻也是句句在理,不由得羞紅了臉頰。
冬瑯見她這樣一副模樣,忙將她護在身后,對寶瀟兒道:“你這小蹄子,竟拿著主子打趣起來,我這就將管家叫來,只給你打發出去,許給人家去。”
寶瀟兒忙笑了起來,可眼底卻帶著苦澀,“奴婢不敢了。”
躲在顧玠背后的虞折煙卻敏感的察覺到了她臉上的每一絲表情,想來寶瀟兒自小便侍奉顧玠,那承國公夫人也將她當成顧玠房里的人了。
如今顧玠根本無心納妾,這豈不是要白白耽誤了她的一生。
虞折煙一肚子的煩心事,只待丫鬟們侍奉好她沐浴更衣,這才往屋子里走去,卻見顧玠正在歪在軟榻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他已換好了寢衣,錦織的綾羅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些涼。
虞折煙滿頭的青絲還未干,不理會是不是還滴滴答答的淌著水,只慢慢的走過去,將榻上的錦被給他蓋好。
她還未蓋好,顧玠就睜開了眼睛,細長的眼睛里滿是狹促。想來他根本沒有睡著,只是故意拿她逗樂。
虞折煙見到自己被這樣的戲耍,頓時有些氣惱,還未來得及氣惱,卻一下子被他扯到床榻上來,隨即他的身軀覆蓋上來。
虞折煙濕漉漉的頭發被壓在身后,十分的難受。
冬瑯卻從懷里拿出一件東西戴在她的手腕上,她低頭一瞧,竟是枷楠沉香做成的手串。
“這東西前幾日便做好了,只不曾給你。我已命人去寺廟里開過光了,定能保佑你平平安安的。”他溫暖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將她緊緊的攥住。
這迦南沉香木只有皇親貴胄才能用得上,不知顧玠是從何處的來的,但想著府里珍寶奇玩無數,這也算不得什么了。
他見她喜歡,也自是高興,只一翻身,往錦榻的里面倒去。
虞折煙只瞧了一會,剛想詢問他是如何的來的,卻見身邊的冬瑯呼吸沉重,不知何時竟睡過去了。他的手還緊緊的摟著她的腰,便是睡著了也沒舍得放開。
虞折煙還以為他在誆騙她,便推了推他的肩膀,又喊了幾遍他的名字,見一直沒有聲響,竟是真的睡過去了。
卻見他薄削的嘴唇上猶帶著笑意,眉間的那道皺痕了微微的舒展開來。
她的發濕漉漉的有些難受,卻還是漸漸的睡去了。
沒想到她一睡便到了晌午才醒來,卻見身邊空無一人,竟不知他是何時離開的。她將丫鬟們叫起來侍奉她梳洗,卻見寶瀟兒急匆匆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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