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誤會解除(2/3)
的胸膛,可力量懸殊她終究不是他的對手。
他的氣息,他的體溫,卻是那樣的陌生。仿佛他不再是那個將她視若珍寶的冬瑯,而只是一只嚼人骨血的猛獸。
一行淚珠順著她慘白的臉頰慢慢的滑落,她奮起放抗的手慢慢的放了下去,只輕聲道:“冬瑯,輕一些。”
她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劍,直直的刺入了他的胸口。他如同夢魘一般,慢慢的起身,眼睛落在虞折煙身上的時候滿臉的哀痛。
卻見她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幽冷的眸子里好似凝著淡淡的水霧,里面滿是無盡的凄涼。
他的心口疼的厲害,伸手扯過被子,蓋在她嬌小瘦弱的身上,也蓋去了她一身的狼狽。
“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你別怕。”他的聲音里帶著緊張,好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童,等待著人原諒,那樣的小心翼翼。
虞折煙袖口掩了唇,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了。
顧玠忙要將她抱在自己懷里,幫她順順氣。誰知卻被她一下躲過,強忍著咳嗽道:“你還是去書房睡罷,免得我將病氣傳給你。”
“好。”他的聲音空洞飄渺,夾雜著無盡的苦澀,“這幾日我不會過來了,你好生在這里養(yǎng)傷。”
冬瑯慢慢的站起身來,慢慢的往外面走去。
待他打開門,一股寒風(fēng)吹散了他身上殘留的最后一絲溫熱。
守在門外的寶瀟兒見他出來了,心底的擔憂才慢慢的放下。她剛想出口詢問,卻聽見他用暗啞的聲音說道:“你去瞧瞧她。”
寶瀟兒還未來得及開口,卻見他的背影消失在漫漫的長夜中。
虞折煙這一病就是半個月的光景,待痊愈了,身子又清剪了幾分,下巴尖尖的,只上下兩只水眸格外的動人。
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云霈昌新婚的日子,虞折煙答應(yīng)了舅媽,自然是要去觀禮的。
寶瀟兒便將她新做的縷金百蝶穿花云緞裙給她穿上,外穿織錦鑲毛斗篷,三千青絲用發(fā)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卻是貌若仙人。
虞折煙在銅鏡前照了照,扭過頭來嘆道:“這會不會太艷麗了。”
“您如今是將軍夫人,難道還要穿的粗布粗衣去,豈不是要旁人瞧見了,說您寒酸落魄。”寶瀟兒將她發(fā)髻上的最后一根簪子戴好。
她接著道:“想必去婚宴上的人定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物,最是是非多,若是見您穿的不得體,還以為您受冷落——”
寶瀟兒原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沒有什么壞心,見自己說錯了話,頓時有些忐忑的往虞折煙臉上瞧去。
她倒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反倒自嘲道:“不是受冷落又是什么,我都半個月為見到他了。”
“這是哪里的話,少爺和夫人不過有時候拌拌嘴,府里的人還在私下里議論,說你們這叫不是冤家不聚頭。”
虞折煙不由得覺得好笑,瞧了瞧外面,“只怕時辰快到了,咱們快走罷。”
“不等少爺了嗎?”寶瀟兒皺眉道:“這怕這會子少爺該下朝回來了,你們兩個一起去,豈不是更好。”
“不必等他了。”虞折煙說完便牽著裙擺,往外面走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扭頭對寶瀟兒道:“今日你不必跟著我去了,這些時日我病著,想必你也累著了。舅媽的丫鬟們我都是識得的,讓她們侍奉我便成。”
管家早就備好了轎子,又因為云霈昌的府邸與承國公府不過是兩條街的距離,不過一炷香的工夫便到了。
如今云霈昌貴為御史,又與聲名煊赫的顧玠有姻親,朝中之人誰不巴結(jié)奉承,那些為官作宰的,從商的富豪,都踏破了門檻。
云家世代從商,如今可是光耀門楣了,不但出了一個一品誥命夫人表小姐,還有一個御史的嫡出少爺,風(fēng)頭一時無雙。
虞折煙的轎子隔了半條街的時候,便有人去稟告了她的舅舅云望祖,待她踩著凳子腳剛剛落地,他們便都迎了上來。
走在最后面的是她的表哥,一身的喜袍,連眉眼聲都帶著掩蓋不住的笑意。如今他棄了金枝玉葉,娶了一個身份略微低微的女子,顯然是少年風(fēng)流倜儻,對人家溫靜嫻動了情。
云夫人似乎有什么心事,見自己的夫君和兒子都在,也不好說明,只得拉住她的手,笑道,“前幾日見還是個病美人,果然病都大好了。”
虞折煙淡淡一笑,卻趕緊給舅舅云望祖俯身請安。
舅舅和表哥的心思全在顧玠身上,見他沒來,臉上皆露出失望的神色。舅舅將她攙扶起來,而云霈昌卻早已脫口問道:“顧大將軍沒來嗎?”
虞折煙佯裝惱怒,氣呼呼的瞪著云霈昌,“我才是你的表妹,怎么什么事情都想著他。我娘姓云,他娘可不是。”
她俏皮的模樣反倒給舅舅,舅媽給逗笑了,都以為她如今貴為將軍夫人,脾性自然改了些,沒想到還是跟以前一般。
云霈昌臉比他身上的喜服還要紅,“你可是還怪氣當初找顧大將軍,幫忙這份婚事。”
虞折煙剛聽聞的時候確是氣惱的一陣,可表哥認死理,若真的娶了那個公主,豈不是一生有憾。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竟不知表哥是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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