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尋找顧玠(1/4)
虞折煙歇斯底里的吐完之后,扯起身邊的稻草便擦拭著身上的鮮血,剛才血淋淋的一幕成了她揮之不去的夢魘。
“沒事了。”封凰的雙目赤紅,踏前一步,欲要將她扶起來,卻被她一下子躲了過去。
他的手直直的僵在原地,過了良久才慢慢的收回。
“你何必這樣假惺惺的,我現在淪落至此還不是拜你所賜。”虞折煙撿起地上的衣衫,即便上面已經鮮血淋淋,她還是慢慢的穿好。
賬內頓時陷入了死寂,而不過片刻,聞聲而來的士兵看著你那血淋淋的情形都變了臉色,而那聞訊而來的,叫孫藐橫的太子少傅更是氣的胡子顫抖,“這些士兵個個都是權貴之子,哪里輪得到你這樣的胡亂殺人,待我稟明了太后娘娘,看她如何處置你。”
封凰卻毫不畏懼,指著那血淋淋的尸體,沉聲對入帳的士兵道:“以后說若敢對虞夫人有半分的逾越,這便就是下場。”
孫藐橫見他不理會自己的話,頓時氣得摸了摸胡子,“這女人不過是獲罪之人,你卻如此袒護與她,看來當真是將太后娘娘的懿旨忘的干凈。”
“忘了懿旨的是孫大人吧。”火光照在他的臉上,光影浮動,明暗不定,“太后娘娘說只要顧將軍死了才將虞夫人處死,如今顧將軍生死不明,難道孫大人竟不想顧將軍活著不成?”
孫藐橫望著滿臉淡然的封凰,額頭的青筋凸跳,僵立半晌,“王爺這是哪里的話,原是我說錯了話,顧將軍乃乃是國之棟梁,誰不希望他凱旋回朝。”
他的話說的虛偽,昔日在朝堂上顧玠是如何的囂張跋扈,藐視群臣,那些老臣們自然是都嫉恨在心里。而顧玠打了勝仗他們也是半憂半喜,他立下的大功,來日朝堂上還不任由他作威作福了。
虞折煙咬唇,卻是肅然一笑,“今日你們這些人是如何欺辱本夫人的,我都忘了。倘若誰敢再如此,你們最好保佑冬瑯真的死了,否則本夫人保證,你們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話音擲地,四下靜穆,她的聲音鏗鏘有力,將那些鐵骨錚錚的士兵都唬住了。
孫藐橫頓時賠笑道,“夫人果然大度,不與他們計較,可真是令人佩服。”
說完他離開了,那尸體也很快被士兵們拉了出來,地上拖了一條長長的血印子,看起來十分的血腥。
“去備下洗澡水。”封凰掃了一眼狼狽不堪的虞折煙,對身邊的侍衛吩咐道:“然后從軍中找一套干凈的衣衫來。”
虞折煙剛才受了這樣大屈辱,哪里還敢洗澡,只冷聲道:“洗澡水就不必備了,只拿衣衫來便成。”
那侍衛不知聽誰的話,忙看向封凰,似乎在等待著他的指使。
“去備。”封凰惜字如金,只淡淡的說了這兩個字。
那侍衛領命走了,帳篷內的士兵也慢慢的退去,靜悄悄的帳子內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你這又是何必?”虞折煙撿起那酒壺,又再次為自己斟了杯酒,“太后想處死我不必急于一時,讓你帶我一起走,只怕是為了試探咱們罷。”
他張口想要說什么,卻還是忍住了。
“沒想到你這樣精于算計的人,還是沒得到她的坦誠相待,甚至她不曾信任你半分。”虞折煙冷笑,“看來你更得費盡心思的討好她才是。”
封凰平靜的眼底終于有了一絲的波動,如今那些人明里暗里的都罵他淪為太后的面首,丟盡了皇家的顏面,然而在他的心里誰這樣的說他都不在乎,除了她。
很快侍衛便抬著一個木桶過來,那木桶不大,勉強能盛下虞折煙,想必軍中物資匱乏,臨時找來了裝時蔬的木桶。
封凰的神智似乎從她傷人的話語中抽了出來,然后道:“我去外面守著,你慢慢的洗。”
待他出去以后,虞折煙眼眶酸澀發熱,胸口似堵住巨大的石頭,淚水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待她洗完之后,便將干凈的衣衫給穿上,那棉袍極為寬大,幾乎黑拖著地在走的,虞折煙只得將束發的綢帶解下,緊緊的縛在腰上,才勉強好了一些。
這幾日趕往漠河幾乎是一場磨難,虞折煙在疾馳的馬車上,搖晃的幾乎昏過去。然而越走越冷,連那些士兵都凍得哆嗦,更何況是呀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直到到了漠河的知府衙門,虞折煙瘦了整整一圈,尖尖的下巴,看起來楚楚可憐。
待虞折煙和封凰被帶到那擺放著幾個棺槨的屋子,虞折煙仿佛走進了一條漆黑的羊腸小道,擺在她面前的,或許是萬丈深淵,或許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轉。
她幾乎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過去瞧,若真的有冬瑯躺在其中,那她不必等封凰處置她了,她定會自裁。
心中百念,往日的種種盡皆浮現在眼前。
封凰見她止步不前,便扭頭瞧了一眼她,然后領著身邊的兩個侍衛往棺材那里走去,那侍衛將幾個厚重的棺材板子拉開,似乎受不住那惡心的模樣,只在一旁青著臉吐了起來。
這也難怪,在漠河的水里泡了幾日才被撈了上來,想必早已是面目全非,令人作嘔了,否則怎么會連模樣也瞧不出來。
封凰將柱子上的燈籠摘了下來,然后走到棺材旁邊細細的查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