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起爭執(zhí)的兩個男人(3/4)
日日反思。”
皇后知道他不過是誆騙自己罷了,他哪里會認(rèn)錯,便徐徐的端了杯茶,一邊喝一邊道:“本宮雖答應(yīng)了她是側(cè)室,可你的正妻之位倒也不能久久的空著。”
他正要去端那杯茶,卻一下子頓住了手,只是不冷不熱的笑著,“姐姐要我娶誰?”
皇后放下手里的茶碗。“匈奴王庭的小公主要入京,只怕會在京中的皇權(quán)貴族中選一個夫婿,你要是能得了她的芳心——”
“姐姐了莫要害我,那匈奴的人都是野蠻的人,我身嬌肉貴的可經(jīng)不起她這折騰。”顧玠忽然笑了起來,雖是玩笑話,可言語間卻帶著凝重,“姐姐還是選旁人罷。”
“那丫頭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皇后冷笑著,“難道你還為了那個女人一輩子不立正妻了,我告訴你,只要本宮在一日那丫頭永遠(yuǎn)都沒有被扶正的一天。”
顧玠的手摩挲著茶碗的蓋子,眼底卻露出了笑意,“倘若那匈奴的公主看不上弟弟,到時候您可別惱了才是。”
虞折煙被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領(lǐng)到楚兮兮的殿中,只見她的寢殿奢靡非凡,雕梁畫柱,恍若人間仙境。
她卻并不怎們高興,只是坐在院子里的喂著籠子里的鸚鵡。
見到虞折煙來了,她的臉上才有了一絲的笑意,“聽說你要成顧玠的側(cè)室了,我早就料到有這一日,他終究會娶你的。”
虞折煙笑了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怔怔的站在那里。
她宮里并沒有幾個宮女伺候,想來也是她冷寂的性子,不喜歡熱鬧。
滿身華貴的女子比當(dāng)初在教坊的時候更加的氣質(zhì)高華,纖塵不染,便是落在這宮闈之中,亦是最鮮艷嬌媚的一朵。
“其實我讓你過來,只是想見見他。”楚兮兮的聲音清淺,“我怕我來日再也見不到了。”
虞折煙一想到皇上此時的情形也明白了大概,若是皇上有三長兩短,這些嬪妃們沒有幾個能活下去的,尤其是最得圣寵的楚兮兮,皇后自然容不得她的。
她這個美人,最終還是要斷送在這深深的宮闈之中。
她看著虞折煙,見她的身上隱隱的有血跡,不由得道:“怎么身上這樣的臟,難道你是這樣見的皇后娘娘嗎?”
顧玠和虞折煙的身上的血跡和烏鴉的殘骸都被清理的干凈了大半,皇后宮里暗,也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的身上,如今她和楚兮兮站在院子里,顯然她察覺到了的。
“我宮里有當(dāng)初未冊封時候穿的衣衫,我叫人帶你去換洗。”楚兮兮的聲音清淺,眼底卻帶著一絲的復(fù)雜。
皇后的寢宮里卻是波濤暗涌,皇后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只怕沒有多少時日便要生了。顧玠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時候跟她叫板。
見顧玠沒有頂撞自己,皇后倒也放下了心,只吩咐了幾句,便讓他離開了。
而他納側(cè)室的日子已經(jīng)定下來了,可皇后一星半點的賞賜都沒有,顯然是極不贊成這件事的了。
可顧玠卻伸手想要撿那頭發(fā),卻被皇后一把給打斷,“你還想將它拿去不成,我叫宮人們將它燒了,留著它做什么。”
他卻笑的有些玩味,“姐姐,這好歹也是人家舅媽的東西,就只當(dāng)您可憐她的孝心,將這東西還給她罷。”
皇后娘娘拿他沒轍,“忤逆本宮的時候一口一個皇后娘娘,求到本宮的時候卻一口一個姐姐,果然你是最勢力的。”
聽皇后這樣的說,顧玠忙笑了起來,拿著那縷頭發(fā)便走了。
顧玠出了皇后的寢宮,便打聽虞折煙的去處,只等了一會,便親自去了楚兮兮的宮里接人。
他一邊走著一邊怒道:“好端端的,難道還將人給扣下了不成,也不知她打著什么主意。”
領(lǐng)路的內(nèi)侍嚇得滿臉討好的說,“顧將軍這是哪里的說,不過是昭儀娘娘在同夫人說話,怎么能扣人呢?”
這內(nèi)侍是楚兮兮身邊的,看起來十分的憨厚老實,倒也不像孫喜那樣牙尖嘴利,滿肚子壞水的模樣。
很快顧玠就到了楚兮兮的寢宮,他是外臣自然不能隨便踏入的,只管叫太監(jiān)去傳話,可那太監(jiān)走了半柱香的時辰,人也沒有回來。
他的耐性很快就用完了,見著四周無人,直接進(jìn)了楚兮兮的寢殿。
顧玠隱隱約約的聽見正殿內(nèi)似乎有聲音傳出來,便邁著步子走了過去,她推開門,卻見楚兮兮正坐在主殿之內(nèi),見到他來了并不慌張,反倒是早就猜測到了一般。
“折煙呢?”他的聲音冷冽,似乎沒有什么好語氣。
楚兮兮極美的臉上劃過一絲的哀傷,“冬瑯,我只想瞧瞧你,你留在這里陪我一會好不好?”
“胡說什么?”顧玠冷冷的到了她一眼,臉上滿是厭惡。,“不要叫我冬瑯。”
“當(dāng)初在教坊的時候你最喜歡聽我彈琴了。”她笑的溫婉,“我新學(xué)了一首曲子,我彈給你聽好不好?”
他滿心的擔(dān)心虞折煙,哪里管她彈什么。
然而她纖纖的玉指撥動桌案前的古琴,頓時流水般清澈的聲音響起,竟是那樣的讓人沉醉癡迷。
顧玠走過來一下子拽起了她的胳膊,琴聲也乍然而止,“你發(fā)什么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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