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決裂的夫妻(2/4)
厚的一層脂粉,不過是為了掩蓋那有些黑的皮膚。
封凰那樣舉世無雙的人物,她只想自己配得上他。
她與封凰并未走水路,而是快馬加鞭,走了整整四日才到了京城。
一路上封凰沉悶的如同一塊冰,從未多說過一句話,便是她有意同他講話,他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
幸虧她騎慣了烈馬,所有一路上還能勉強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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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折煙這幾日愈發的懈怠了,她院子里安靜的出奇,她和瑜兒恍惚間如同到了世外的桃源。
一日三餐的飯菜每日都準時有人送進來,送飯的人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嬤嬤,話少的可憐,便是瑜兒問她話,她也是惜字如金。
唯一慶幸的是司墨回來了,這幾日一直留在這里陪著虞折煙,他每次都是自己翻墻進來,旁人也瞧不見。
他一直央求著虞折煙教她玩骰子,虞折煙閑的無趣,便將自己的秘訣教給了他一些。
瑜兒那小丫頭只搖骰子,然后讓兩個人猜。
起先虞折煙每次都贏,司墨只是偶爾猜對,兩個人玩了兩日,司墨竟越發的精通起來,竟是把把都對了。
這讓瑜兒震驚不已,“那個惡棍教了我家小姐許久才學會的,沒想到你竟學的這樣的快。”
司墨滿臉的得意。
三個人正玩笑著,卻聽見外面落了鎖的門被推開,竟是替虞折煙診治的大夫過來了。
瑜兒忙出去將他迎了進來,聽完那大夫的話,也是滿臉的緊張,“小姐,大夫說您今日便可以將臉上的布拆開了。”
虞折煙捏著骰字的手微微一顫,“那便拆開罷。”
很快那大夫就動手了,虞折煙清楚的感覺自己的眼前漸漸的輕緩起來,伴隨著最后一層徐徐落下,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刺目的光芒射了過來,她下意識的拿著手去遮擋。
漸漸的習慣了,她看向桌前的人群。模糊間,她看見司墨那張清俊的臉龐,以及那大大的瞳仁里的擔憂。
“你瞧得見瞧不見奴婢?”瑜兒的聲音里帶著擔憂,那雙細白的手在她的眼前不斷的晃動著,帶起了絲絲的涼風。
虞折煙搖了搖頭,“我什么也瞧不見,莫非我以后就成瞎子了?”
這話一出,屋子里的人都臉色大變。
虞折煙的眼前也恢復了清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頓時傳來了瑜兒帶著怒氣的聲音,“如今都什么時候了,您還這樣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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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菜市口里,這里也不知道被砍了多少人,有無辜受害的,更有罪孽深重的。
而跪在地上嚇得面無人色的婦人,顯然不過是牽連受害的。
封凰高高在上的做著,下面跪著整整三十六個人,跪在最前面的,滿身傷的人,正是虞折煙的父親。
他從未想過他此生第一次坐在這里,要殺的卻是自己摯愛之人的滿門。
而那些虞府的旁支親戚們,卻是要秋后問斬的,底下跪著的拿著美艷的婦人們都是虞折煙父親的姬妾們。
虞尚書站在囚車里,周圍不斷的有爛葉子砸過來,還有發臭的雞蛋。可那虞尚書卻渾然不在意,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的望著監斬臺的方向,一雙夾雜著刻骨怨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封凰。
而此時封凰卻聽見身邊傳來了一聲的輕笑,“真是有趣。”
他扭頭,卻是顧玠過來了。他一身锃亮的鎧甲,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好像他不是堅守在這里,防人劫囚的將軍,而只是來收人命的陰司使者。
他身上帶著無盡的戾氣。
封凰看著太陽一寸一寸的上來,周圍瞧熱鬧的人卻越來越多,“顧將軍覺得哪里有趣了?”
“你瞧那姓虞的人,想必他心里一定在想,怎么自己生出了這樣孽障的女兒。”封凰眼睛一挑,卻是一個燦爛的笑容。
“顧將軍只會自以為是,竟在圣上面前進言讓我監斬。”封凰的眼底滿是冷意。
“我還以為世子喜歡呢。”顧玠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身邊,他手下頓時端了碗烈酒過來。
他接過,一口飲下,然后道:“時辰快到了,世子殿下快行刑罷。”
封凰的眼底露出了一絲的復雜,卻見云霈昌慢慢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身后的小廝手里還拿著籃子。
他慢慢走已經被人從囚車上拽下來的虞尚書,將他嘴里骯臟不堪的布條給拿了下來。
“我要殺了那個孽種,連老子都能出賣。”便是如此嘈雜的菜市口,卻依舊能聽清楚他撕心裂肺的詛咒聲,“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云霈昌手里的酒菜已經全掉在了地上,他看著眼前面目猙獰的男人,“我相信表妹不是那樣的人。”
然而還未來得及再說什么,虞尚書已經被劊子手扯著傷了斷頭臺。
云霈昌何曾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只得扭過頭去,用手死死的捂住了耳朵。
他眼睛里都是人們叫好的聲音,好像是一場雜耍,人們都看的津津有味。
不知過了多久,那些人漸漸的散去了,他這才扭過頭,頓面無人色。
只見地上的尸首分家,滾在地上,血流成河。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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